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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一開始就認(rèn)可了他們的關(guān)系,不過兩位當(dāng)事人不太爭氣開竅得晚了些,樂正鯉倒是不太好意思正式宣告什么我和殷冉遺在一起了之類的話,因此也沒有正面說起過這件事,不過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而已。此刻聽樂正鯉這么說,其余幾人都是一笑,唐中柳道:“這次是帶回去鎮(zhèn)老家的宅了?”樂正鯉心道八九不離十吧,反正也和父母交了老底了,因此便十分坦然地點了點頭,“當(dāng)然,還有沒有要問的?我說你們仨簡直是廣電八卦聯(lián)盟主席?!?/br>夏銘聳了聳肩膀:“我可什么都沒說啊?!?/br>樂正鯉抬手一指,道:“數(shù)你最八卦?!庇洲D(zhuǎn)頭看著殷冉遺,尋求同盟一般:“你說,你是不是我家養(yǎng)的?”“是?!币笕竭z原本站在一旁低頭收拾東西,聞言頭也不抬地應(yīng)了一聲,眼底流瀉出輕柔的笑意。不過對樂正鯉來說,這趟回家除了要問清楚長命鎖的事情,另有一個重要任務(wù)還就真是把殷冉遺帶回去鎮(zhèn)宅,之前他和父母委婉地提起過這件事情,樂正mama似乎是聽懂了,連著幾次和樂正鯉打電話都是婉轉(zhuǎn)地旁敲側(cè)擊,問他是不是真的只能喜歡男人了。對此樂正鯉自然一口咬定就是,和自己父母承認(rèn)這件事只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卻并沒有遮掩的意思,承認(rèn)得十分坦蕩,倒讓兩位父母不知道該說他什么了,最后索性就催著他倆回家一趟,當(dāng)面把事情給說清楚了。坐在火車上時樂正鯉就開始一條條地理自己父母的喜好給殷冉遺看,他也不要求殷冉遺拉高好感度了,別踩雷點拉低了就成。兩人坐在下鋪頭靠著頭正說話,車廂門忽然被人大力拉開,一個年輕人背著個披著一件薄風(fēng)衣的人走了進來,抬頭朝兩人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然后走到對面的臥鋪將背上背著的人放到床鋪上躺平,又抖開毯子蓋上,這才對樂正鯉二人道:“不好意思,我朋友生病了,這會兒剛喝了藥想睡,麻煩兩位說話時候聲音小點?!?/br>這年輕人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也是汗珠,樂正鯉點了點頭,又道:“你看起來有點累,要不也歇會兒吧?”“不用,我還有事?!蹦贻p人笑了一下,但是表情非常僵硬,在樂正鯉看來這人就跟整容失敗然后面部神經(jīng)失調(diào)了一樣,這個笑容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出于禮貌他并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只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那年輕人又看了一眼從頭到尾都沒抬頭正眼瞧過自己的殷冉遺,微微瞇了瞇眼睛似乎是在考慮什么,最后他卻什么都沒做,只是轉(zhuǎn)身離開了車廂。等那人走遠(yuǎn)了,殷冉遺這才掀起眼皮子往門口望了一眼,樂正鯉探過頭去看他:“那人好奇怪?!?/br>“嗯?!币笕竭z淡淡應(yīng)了一聲,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面前的筆記本,問道:“那么這一條,這個多表揚你是什么意思?”樂正鯉立刻回過神來,見狀哈哈一笑,“這個簡單,我爸媽肯定喜歡你夸我,他們把我養(yǎng)得這么好,你夸我就相當(dāng)于夸他們,來來來,先給我夸兩句試試。”殷冉遺聞言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倒讓樂正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一條原本就是他隨手寫著玩的,殷冉遺平時話少得可憐,能找個機會讓他多說話,樂正鯉自然不會放過,不過被殷冉遺這么盯著看,他倒覺得心理壓力太大了,隨手拿過筆將那一條給劃掉了,道:“這條……嗯,你自由發(fā)揮就好?!?/br>話音未落,殷冉遺身子往前一探,兩人本就靠得極近,這么一來幾乎沒有任何距離了,殷冉遺低頭附在樂正鯉耳邊,聲音淡然聽不出任何惡作劇的意味:“你很好?!?/br>樂正鯉只覺得自己耳朵都燒起來了,心中哭喪道,殷冉遺這么簡簡單單一句表揚又不是告白……怎么聽得人這么臊得慌呢?他一手搭在殷冉遺肩上將人往后一推:“旁邊還有人??!你你你……你自己再看看吧,明天一早就到家了,到時候可別掉鏈子啊。”言罷,不管殷冉遺作何反應(yīng),跟有人拿著刀追殺他一樣跳起來就往車廂外走了。殷冉遺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了對面的床鋪,眼中的溫情盡數(sh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冰冷。第91章行尸詭事(二)樂正鯉這頭奔出了車廂,頓時回過了味來:這光天化日調(diào)戲人的又不是小爺,我跑個什么勁兒?。?/br>不過眼下也不可能再繞回去了,他索性一路走到了兩節(jié)車廂相連的水房用一次性紙杯接了杯水喝,透過車窗能看到兩側(cè)山林不疾不徐地向后退去,樂正鯉看了片刻,原本有些緊繃的情緒也終于放松了不少:這次回去……應(yīng)該不會被打吧?正想得出神,忽見眼前光潔的玻璃上倒映出一個人影,不注意去看就像是一個詭異的幽靈,樂正鯉愣了一下,微微偏過頭看了一眼,這人倒不算陌生,就是方才那個背著自己朋友到他們車廂的年輕人,對方的臉色有些陰沉,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樂正鯉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他的身上帶著一股說不出個究竟的奇特香味,這香味非常淡很不招人注意,但如果聞到了,這味道就像是一只撓在你心尖子上的小手,只讓人恨不得能多聞兩口才是;這人方才來得匆忙,樂正鯉并未留意,此刻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只有他們二人,這股香味就變得十分明顯起來,樂正鯉甚至覺得自己有一刻似乎是想要離那人更近些的,他握著水杯的手輕輕晃了一下,杯中水珠都濺出了幾滴落在他手上。樂正鯉一仰頭將杯中水喝干,又把紙杯丟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不著痕跡地伸手碰了一下腕間那枚紅色圖騰,波浪形的符文處正微微發(fā)疼,幾乎是瞬間就將樂正鯉被勾得有些跑偏的思維給抓了回來。見那年輕人并沒注意自己的動作,樂正鯉轉(zhuǎn)頭便離開了這個充斥著詭異香味的空間,邊走還不免邊嘀咕:“這人身上抹什么香水了,味道這么怪?!?/br>回到他們所在的車廂時殷冉遺還在認(rèn)認(rèn)真真地背樂正鯉寫給他那一堆“見父母八禁八不禁”,配著他那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倒像是虔誠的信徒在念禱詞一樣,樂正鯉笑了一下,彎下腰湊在殷冉遺耳朵邊吹起一股熱氣:“哎,你背全了沒?”殷冉遺平淡得拉成一條直線的聲音有了細(xì)小起伏:“……嗯。”樂正鯉笑著用臉頰蹭了蹭對方的耳朵,心里頗有些得意,小爺這還是又調(diào)戲回來了嘛~旁邊好歹還躺著一位病人,是以兩人聲音也都放得極輕,樂正鯉趴在殷冉遺背上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