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4
路人書生,或是吞其元陽或是與其交歡;這種當(dāng)時不害人,之后卻圖人性命的事情,樂正鯉也是第一次聽說。他放在會議桌下面的右手慢慢伸到殷冉遺大腿邊戳了對方一下,以目光詢問道:你以前遇上過沒有?殷冉遺抬手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指,微微搖了搖頭,他倒是多少能猜到一點那照片的事情,大約正是如臺長方才所言“這可就得看你們拍出來的帶子里有沒有裝什么東西了”,這群人在山中拍下了荒村照片,卻無意間將那地方的怨靈冤魂給一同攝下,拘在了薄薄一張相片里,怨靈作祟,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只是這些怨靈能擾人心神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奪人性命,這多少讓殷冉遺有些意外。孫向迪的講述和之前樂正鯉所看的頭條新聞相差無幾,只是當(dāng)事人的直觀描述比修繕之后的文字所給人帶來的沖擊力要大得多,一些文中略過的描述也被孫向迪還原,那位在昨天去世的驢友其實在荒村中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不正常,他當(dāng)晚扎營的時候就曾私下告訴孫向迪,說自己看到了一些不正常的東西,孫向迪當(dāng)時以為是他精神緊張過度,只大概安撫了幾句,沒想到回來之后,第一個去世的就是他。夏銘一邊聽他講一邊翻看他們帶過來的照片,此刻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抱歉,打斷一下,你說你們在那座村子里沒有見到任何人?”孫向迪非??隙ǖ攸c了點頭:“一個人也沒有?!?/br>“可是……”夏銘有些疑惑地把照片攤在桌上,“你們當(dāng)時難道不覺得這村子干凈得過分了嗎?”孫向迪愣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桌面攤開的照片,神色猛地一變,“不可能……那地方冷鍋冷灶,顯然是久無人居的……”說著說著,他的聲音便低了下去,似乎自己都對自己的話產(chǎn)生了懷疑。樂正鯉剛才看照片的時候就覺得有一絲違和感,此刻被夏銘點出,立刻發(fā)覺了這違和感從何而來,這些照片上的村落建筑鄉(xiāng)路的確是十分干凈,在一張入村的石板路上,甚至看不到幾片落葉雜草,就仿佛剛剛才有人仔細清理過一樣,但若依孫向迪所言,他們幾乎走遍了整個村子,沒有看到一絲人影,甚至連雞犬一類家畜都沒見到一根毛,又怎么可能有人來清掃?此刻在座的人心中都是微微一驚,這荒村中到底是真的有鬼,還是有人布下的局?但無論原因如何,此刻已經(jīng)有人因此喪命卻是毋庸置疑的,孫向迪重重嘆了口氣,“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就是網(wǎng)上說的那樣……回來之后就有人開始做惡夢,直到昨天……”提到隊友的去世,他面上也不免帶了幾分哀戚,他們作為徒步旅行的驢友,以前也曾經(jīng)去過深山老林,這種極富刺激性的活動其實對于人身安全也是一種挑戰(zhàn),在旅游過程中發(fā)生意外也是難免的事情,只是這一次,隊友卻并非死在奔向大自然的旅途中,而是死于一張看起來詭異得有些可笑的照片,實在令人有些感到難以接受。第156章結(jié)發(fā)長生(三)孫向迪本人以前是不相信神鬼之說的,他一直認(rèn)為值得敬畏的應(yīng)該是大自然而非那些虛空捏造出來的形象,但這次發(fā)生的事情卻讓他不得不開始考慮以前被自己視為笑談的東西,尤其是那位死去的隊友,明明是躺在病床上自然死亡的,肺腔卻有大量積水泥沙,全身浮腫,其死亡特征幾乎與溺水而亡無異,這一點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再加上幾位高燒不退的隊友,如今同去的驢友們幾乎全都開始疑神疑鬼起來,孫向迪心中也漸漸開始泛起了嘀咕,難道真有鬼魅作祟?樂正鯉看著手頭的資料也有些發(fā)愁,他們所掌握的線索十分有限,只知道那荒村是在一處大山之中,但除開驢友們的照片之外,再沒有任何能搜尋到那座荒村的證明,甚至連地圖上都找不到這么一處存在,網(wǎng)上還有不少河南本地的網(wǎng)友出面辟謠,說他們在當(dāng)?shù)赝辽灵L幾十年,就從來沒聽說過有什么“深山荒村”,這起事件只不過是一場炒作而已。臺長并沒有對這件事情做出過多評論,只是交代清楚說攝制組這次會和孫向迪同行再去探尋一次那座“荒村”,他一再強調(diào)的只有一點——務(wù)必平安歸來。衛(wèi)一泓立刻朝著坐在旁邊的樂正鯉偷偷比了個“有鬼”的手勢,樂正鯉低頭見他雙手十指舞動跟抽筋了似的,立刻便低頭掩去眼底笑意,不過心中倒對這個說法頗為贊同,臺長這么說還不如不說呢,都這么強調(diào)安全問題了,那這回行動是一定安全不了的,只是不知道那荒村的出現(xiàn)有沒有什么時間規(guī)律,要是一行人奔過去撲了個空那就不太好了,到時候交出去的稿子也只能說是他們在山中誤食毒蘑菇產(chǎn)生幻覺了。夏銘也在一旁摸著下巴道:“但是孫哥也說了,當(dāng)時他們在山中指北針是失靈了的,要在河南一帶深山中找一座杳無人煙的村莊恐怕還是有些難度啊。”孫向迪也點頭表示認(rèn)可,他們當(dāng)時原本就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荒村,第二天走得又匆忙,因為不少隊員受到驚嚇的緣故,眾人走時幾乎都沒留意周圍環(huán)境,加之他也在圈子里打聽過,沒有聽說過其他人在那里誤入什么深山荒村的傳聞,所以要再次找到那荒村只怕并非易事。臺長看起來對此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眾人一眼,道:“到時候郭先生會和你們一起去?!?/br>攝制組幾人都知道郭玄是殷冉遺的師父,如今臺長話音未落,幾人便在心底篤定——這次的事情,十成十的有什么超脫人力控制范圍的東西摻雜其中,一個殷冉遺還不夠,還要加上他師父……只怕這事情還棘手得緊。殷冉遺和樂正鯉聞言也頗感意外,郭玄并未和他們說起過這件事情,也不知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安排?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其中原委。郭玄來得很快,他進門時手中還拿著一張地圖,因為其他人都認(rèn)識,臺長便只簡單給孫向迪介紹了一下,郭玄微微點頭示意,而后便走上前把地圖鋪開在會議桌上,那是一張純手繪的地圖,上面山河樹木等等不一而足,殷冉遺只一眼便看出是自家?guī)煾傅氖止P,便聽郭玄伸出手指在紙上點了點,“那座荒村,應(yīng)當(dāng)是封門村,就在此處?!?/br>封門村?其余人都是相視一愣,這是個什么村子,從來都說是“封門絕戶”,這封門村……聽起來也未免太不吉利了些。郭玄環(huán)視眾人一圈,點了點頭說道:“村名正是取其‘封門絕戶’之意?!?/br>話音未落,孫向迪略帶緊張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