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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知道?!泵蠚J或許是第一次跟周子晨坐在一起這么坦誠的說話吧? 周子晨驀地一笑,有些自嘲,“我用了三年的時間,卻還是得不到她的心。” 孟欽看著周子晨,眸色深沉,耳邊是火鍋沸騰的聲音,還有外面嘻嘻哈哈的吵雜聲,他充耳未聞,靜靜的聽著周子晨說的話,卻不給于回應(yīng)。 “既然你們不能在一起,請你別再折磨她了。” “我折磨她?”難道不是她在折磨他? 周子晨輕嘆一口氣,“我會勸她留在榕越,你回你的地方去吧。”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孟欽問。 “這樣對你們都是最好的選擇?!敝茏映空f完看向身邊的銀鈴,繼續(xù)說:“帶銀鈴去美國,接受治療,她留在這里我給不了她任何她想要的,我唯一的希望是她能接受手術(shù),健健康康的活下去?!?/br> 孟欽又不說話了,看著周子晨,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子晨盯著孟欽,一字一句敲擊著孟欽的心,“你們回不去了?!?/br> 孟欽一言不發(fā)的站起身來,想要過去把銀鈴扶起來,誰知道越過關(guān)衫身邊時,她突然拽住他的手。 他低眸看去,她慢慢的睜開眼眸,眸中氤氳,紅唇微啟,酒窩都帶著迷離,她著這么緊緊的盯著他。 而后,她就著他的手慢慢的站起來,毫無預(yù)示的撲進(jìn)他的懷里,聲音是那么的輕柔。 她在他懷里叫著他,“三哥?!?/br> 77 chapter76 燥熱的夏季總是有一種讓你無法隱藏的蠢蠢欲動, 像是岸邊的柳枝終于在漫長的成長中碰觸到以為一輩子都無法與之匹及的河流,搖曳著,觀望著,努力著。 飛蛾明知是火依然撲騰翅膀闖入,蚊子明知是死仍舊愿意拼死一試。 人?。】偸窃谇逍训臅r候變得懦弱,卻在不清醒的時候掏出真心。 孟欽看著懷里的關(guān)衫, 這一刻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很多個日夜,他們相擁在一起, 她軟糯輕柔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三哥?!?/br> 他失了神,她丟了魂。 下一刻她像是發(fā)條停止的洋娃娃, 閉上眼睛徹底的睡了過去。 孟欽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撈, 關(guān)衫才沒摔下去, 嘴角還含著一絲特別淺的笑,就這么靠在他胸口被他的力道支撐著。 如果此刻關(guān)衫清醒著的話,一定會聽到他胸腔里胡亂跳動的心臟, 砰砰砰,砰砰砰,鏗鏘有力, 卻無章法。 這一幕周子晨看的清楚,如果說上一秒他還能信誓旦旦的讓孟欽滾出關(guān)衫的世界,下一秒他自己都沒有勇氣再說這樣的話,她醉著酒也不會找錯人, 而清醒著的他也不愿推開她。 他就這么看著他倆,像在欣賞一幅畫。 多年后, 當(dāng)他驀然憶起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qū)﹃P(guān)衫執(zhí)著的心得以釋然,或許就是那一聲三哥吧…… 一同來的人最終因?yàn)檎业搅俗约旱男挠兴鶎?,好像脫離了原始軌道。 周子晨被銀鈴賴著,他想要去拉關(guān)衫也不行,孟欽沒喝酒,他負(fù)責(zé)開車送人,兩個喝醉了的女人歪倒在后面,嚅嚅嚙嚙,兩個男人坐在前面默默無言。 “她住哪兒?”孟欽突然開口,回來這么久,他不知道她住哪兒。 “住老師家?!敝茏映恐嘎罚蠚J開車。 下車的時候銀鈴拽著關(guān)衫不準(zhǔn)她走,周子晨去拉她又扒拉著周子晨,三個人攪在一起,手機(jī)包包全部跌落在車子里,最后孟欽去拉銀鈴,周子晨這才拾起關(guān)衫的東西扶著她下了車。 “你跟銀鈴先走吧,我送完她自己回去?!敝茏映糠鲋P(guān)衫對孟欽說道。 孟欽拽著不安分的銀鈴,臉上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關(guān)衫此刻安分的靠在周子晨的肩上,心中有股無名火卻不知道往哪里燒。 “好?!泵蠚J說完就把銀鈴塞進(jìn)車?yán)?,關(guān)上車門,自己跳上駕駛座,不再看立在那兒的男女,盤著方向盤快速把車開走,消失在夜色中。 周子晨看了眼關(guān)衫,反手把她背在背上,往小區(qū)里走去。 開門的是簡汐,一看來人張口就問,“怎么了這是?” “喝多了?!敝茏映恳贿叡持P(guān)衫一邊往屋里走。 簡汐伸手把門關(guān)上,跟著走了進(jìn)去,客廳里的簡岳安聽見聲響轉(zhuǎn)身看去,就看到周子晨背著關(guān)衫,他起身就問,“喝酒了?” “老師。”周子晨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簡岳安。 “來,背她回房?!焙喸腊惨贿呎f著一邊領(lǐng)著周子晨去關(guān)衫的房間。 周子晨把關(guān)衫放在床上,調(diào)好冷氣,給她微微搭了條涼被,這才站直身子看著她。 而同樣站在床邊像是在看病人似的簡式父女倆一個姿勢看著關(guān)衫。 簡岳安問:“這丫頭喝酒一向都有個度,怎么會喝醉了?” 周子晨回答:“認(rèn)識了個朋友,高興就多喝了幾杯?!?/br> “你們喝酒居然不叫我?!焙喯曇舾甙硕龋瑤е粯芬?。 “我要不要給你一個喇叭?!焙喸腊驳闪撕喯谎?,“出去說?!?/br> 說完他就率先走了出去,簡汐緊跟著出去,周子晨也走了出去,還輕輕的帶上了門。 客廳里,簡岳安問周子晨,“到底怎么回事?” 他太了解他這個小徒弟了,她一向知道自己酒量不行,所以幾乎是不碰酒的,誰來勸也勸不進(jìn)她關(guān)衫一杯酒,再難過再痛苦她也沒有爛酒,今兒怎么就喝躺下了?一定有問題。 周子晨看向簡岳安,慢慢的開口:“孟欽跟我們在一起吃飯?!?/br> 簡岳安一聽算是明白了,孟欽這小伙他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可是以前在關(guān)衫的嘴里總是能聽見她說,說實(shí)話他還是很滿意小徒弟的男朋友,可是后來兩人突然分手,那丫頭也離開了醫(yī)院,他向來不是八卦的人,小丫頭說要出去散心,也就隨她,可是誰又能料想得到這一走就是三年。 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初這孩子啊可能真的是投入了真心,最后也是真的傷了心。 他也是過來人,愛恨糾葛最無情,再見回憶曾經(jīng)種種,一切猶如過眼云煙卻無法煙消云散,只能借酒消愁。 “孟欽?”簡汐一聽,眼前一亮,“那個帥哥?!?/br> “你認(rèn)識?”簡岳安眸色深沉的看著簡汐,“你為什么認(rèn)識?” “在南蘇丹他救過我們?!焙喯攵紱]想脫口而出,驀地想起她跟他爹還沒和好,于是站起身來看著兩個男人,“困了,睡覺?!?/br>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往自己臥室的方向走去。 …… 比起關(guān)衫這種喝醉了就睡的好酒品,另一邊銀鈴就真的不敢恭維,自從周子晨和關(guān)衫下了車,一路上她就沒消停過,哼哼唧唧的唱了一路的歌,還各種跑調(diào),孟欽忍無可忍的叫她閉嘴,別說還真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