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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行為舉止就亂了套,如果最開始還有點后悔自己太沖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丁點都沒有了。他沒有錯,憑什么要為那種人浪費感情。外面的雨淅淅瀝瀝,陳少爺罵了這輩子最狠的一句狠話:“有本事就別回來,淋死你!”可惜被罵的那個人并沒有聽見。罵完之后,空氣依然安靜。這一天真是糟糕透了。好不容易爬回床上捂著被子準(zhǔn)備好好睡一覺,然而今天下午睡得太多,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好久才重新入了眠。可惜好夢不長,他滿頭冷汗的從夢里驚醒,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捂著肚子,寶寶又在踢他了,頻率高得他幾乎要受不住。把姿勢改成側(cè)躺,雙腿微微蜷縮,把整個人縮成一團,不住的去安撫孩子,然而一點用也沒有,從來都沒有這么疼過,他把頭埋進枕頭里,咬牙拼命忍著。“臭寶寶,連……呃……連你也欺負我!”他忽然明白為什么黎醫(yī)生要讓顧醒辰和他蓋一張被子了。離了alpha的信息素,這孩子真是一刻都不肯停歇的。他悲觀的想,自己這輩子都無法離開顧醒辰身上那該死的信息素了。也不知痛了多久,到最后他神智都不清醒了,意識朦朧間卻忽然聽見了樓下響起了敲門聲。“砰砰砰”那聲音連貫急促,陳醉聽到的一瞬間,不可否認是高興的。不管怎么樣,他還是肯回來的不是嗎?至少還沒囂張到敢夜不歸宿。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床上爬了起來,忍著腹部的抽痛,忍著腿部抽過筋的酸痛,扶著樓梯一步一步往下走,別墅里的燈沒有關(guān),凌晨三點依然燈火通明,明亮的讓人心慌。敲門聲忽然停了,他一陣恍惚,沒料到腳下一個踩空,整個人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顧醒辰忽然被一陣雷聲驚醒,他睡得并不深,直接從沙發(fā)上坐起來,踱到窗戶前拉開了窗簾,外面凄風(fēng)苦雨。這是婚后第一次把Omega一個人留在家里,他睡得不踏實,此刻心里期盼著快些天亮。他想回家了。那樓梯有十幾層,陳醉摔下來的時候直接暈了,但也只是暈了一會兒,就被腹部的劇痛重新拉回了意識,他睜開眼睛,眼前一片血紅,應(yīng)該是把頭磕破了,血流到了眼睛里。他無暇顧及那么多,視線下移發(fā)現(xiàn)自己淺色的褲子已經(jīng)被染了大半的紅色,難怪肚子會這么痛了。他頭腦昏昏沉沉的卻不敢睡下去,他知道自己一旦睡過去,這個孩子很可能就在睡夢中就這樣離自己而去,客廳的座機就在不遠的桌子上,他是不指望自己能站起來了,只憑著一點力氣慢慢挪到桌前,顫著手拿到了電話。他撥了顧醒辰的號碼,這是下意識的動作,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不爭氣,明明說過不理他,出了事第一個想要求助的卻還是這個人。然而剛撥通,對面就傳來了冰冷的電子音:“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他這一動之下,頭上的傷口又流了血,滴在電話的按鍵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摔成什么樣了,總歸不會好。他打了三個電話,得到的都是一樣的回應(yīng),關(guān)機,那一小個電源鍵掐斷了他對這人最后的希翼。這時那陣“敲門聲”又響起來,劇痛之下,Omega反而更清醒了,他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什么敲門聲,那只是天邊的雷聲。他根本沒有回來,自己又在犯傻了,他苦笑了一下,笑自己,都這樣了居然還在肖想這些不可能的事情。他卸了力,重新倒回冰冷的地面,為自己的孩子爭取最后一絲生機。一分鐘后,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陳醉忍了許久的眼淚一下子全涌了出來。“……哥”陳酌在電話那頭立即聽出了不對:“怎么了?怎么哭了?你在哪?”“……我好痛啊,哥哥……我想回家……”電話那頭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后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掛斷。第35章“沒事了沒事了,哥哥來了。陳酌是半夜被電話吵醒的,他有個習(xí)慣,即使是夜里,手機也從不會設(shè)成免打擾的模式,一開始這樣設(shè)定是為了方便在瑞士度假的父母能不受時差影響的聯(lián)系上他,要是有什么急事他能第一時間知道并處理。這個習(xí)慣從他工作后就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但是這個深夜待機的號碼卻是極少響起來的,因此今晚第一次在黑暗里發(fā)出震動和鈴聲時,他還以為是鬧鐘,摟著他睡的肖蕭也被吵到了,側(cè)身摟住他,在人脖頸上蹭了蹭,提醒他:“手機響了”陳酌這才意識到這不是鬧鐘,他拿過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猶豫,直接接了起來,在電話那頭聽到小酒哭著喊他哥哥的時候,陳酌的睡意瞬間散得一干二凈。“你別擔(dān)心”肖蕭坐在副駕駛上一邊出聲提醒掌握方向盤的陳酌一邊自我安慰道:“肯定是兩個人鬧小矛盾了,小酒不會出事的?!?/br>這些話陳酌是聽不進去的,他的寶貝弟弟在電話那頭哭著說好痛,哭著說他想回家,他在電話那頭哭得讓人心碎,他根本沒法冷靜,也沒法不胡思亂想。肖蕭掛斷手機說:“顧醒辰的手機關(guān)機了,打了五個都沒人接,在搞什么?”雨還在下著,凌晨的公路車輛寥寥無幾,陳酌心急如焚,只想狂踩油門,然而他身邊坐著肖蕭,又讓他不敢失去理智,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他又回撥了弟弟剛才打過來的號碼,無人接聽。半個小時后,他的車終于到了郊區(qū)的別墅,別墅的每個窗戶都透出燈光來,在黑暗的雨夜中孤獨的亮著。陳酌下車沖進雨幕里,用拳頭砸了幾下門,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yīng),這個門是密碼鎖,又極其堅固,在他失去耐心后直接上去狠狠的踹了一腳,門紋絲未動,里面也毫無回應(yīng)。肖蕭相對而言是冷靜又理智的,他拿過陳酌的手機翻出顧父的號碼,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撥打鍵,前兩個無人接聽,第三個剛響了一聲就被人接了起來,顧父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肖蕭暗暗松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語調(diào)平和一些:“顧伯伯,你好,我是小酒的朋友肖蕭,我……!”他還沒說完,手機就被陳酌一把搶過,他沖電話喊:“你兒子城郊別墅的開門密碼是多少?”電話那頭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報出了四位數(shù)字。這通電話掛得匆匆忙忙,顧家老宅今夜卻不再安寧。陳大哥開門后一眼就看見了暈倒在地的陳醉,他無法想象自己的寶貝弟弟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才能把自己傷成這副樣子,他身下的地毯被血浸成了暗紅色,肖蕭進來時忍不住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