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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看了來電顯示,心里不可能沒有波動,接還是不接,猶豫也只是兩秒的時間。顧醒辰忍著腿部的劇痛以一種怪異滑稽的姿勢側(cè)躺在桌椅上,撞車的瞬間,安全氣囊救了他一命,他的上半身沒有受傷,下半身卻是撕裂般的劇痛,他勉強弄清自己的情況不算太慘就是雙腿不知道被什么卡住了絞著疼,車廂里都是血腥味,大概也流血了,他本來是坐著的,為了撈掉到車底的手機,硬生生把身體扭成了這個怪異的姿勢,而在外人看來,這輛半懸在橋外的豪車,經(jīng)不起任何動彈因為它隨時可能因為失去平衡而掉落高架,落個車毀人亡的下場。Alpha沒想那么多,他在車底一陣摸索,終于從凹槽里撈到手機,他甩了甩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把摔到裂屏的手機拍了拍,屏幕閃爍了幾下勉強恢復了運行,他使勁咬住嘴唇迫使自己保持清醒,顫抖著手撥出了那個銘記于心的號碼,他是不指望能打通的,但人在絕境中總是懷著點不真切的希翼,他趕不到機場了,因此妄圖用一通電話留住人。撥通的瞬間他忘記了身上的劇痛。至少沒有像之前那樣只有“已關(guān)機”的提示。鈴聲還在響,肖蕭出聲提醒,陳醉這才處理了這通電話,他劃了掛斷鍵,干脆利索的關(guān)了機,像是終于逃開了什么,輕松的笑笑,與哥哥jiejie好友揮手道別,與父母一道檢票,登機。他最終選擇放過自己。手機被掐斷了電源,再發(fā)不出一絲聲響。將近一分鐘的等待,每一秒他都在祈求小酒接起電話,每一秒都帶給他希望,每一秒又將他推入深淵,最終,等來了冷冰冰的掛斷聲,世界忽然安靜了下來。他再試著撥出去,這回不再凌遲,電話那頭干脆利落的告知他關(guān)機。在撥出兩個電話后,手機也終于棄他而去,徹底死機報廢。他換了個稍微舒服姿勢繼續(xù)躺著,全身的力氣消失,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線崩潰,所有的僥幸用光,alpha捂著臉忽然哭了出來,眼淚打濕了那兩枚緊緊相依的戒指。第64章“再敢不聽話腿也給你打斷!”一路都非常順利,下飛機時,瑞士已經(jīng)入夜,恭候已久的年輕管家站在關(guān)口微笑地揮了揮手。陳父把集團交給大兒子打理后就帶著陳母來瑞士定居,在蘇黎世買了一棟依山傍水的獨立別墅,雇了個管家和三個傭人,和妻子在這過起了老年蜜月。管家是瑞士當?shù)厝?,金發(fā)碧眼,五官立體,他上前一步,一手放于腹部,微微彎腰伸出右手與omega相握,出口是流利的中文:“歡迎您,我的小王子。”陳醉在英國念書時,貼面禮親吻這樣的禮節(jié)性舉動不是沒有做過,但可從來沒有人拉著他的手還喊一句小王子。這實在令人不知所措。他回頭看了看父親,陳父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只介紹道:“這是Ellison,是家中最得力的助手?!?/br>Ellison道:“得到先生的稱贊是我的榮幸?!彼p輕抬起陳少爺?shù)氖郑羌廨p觸手背,笑得非常迷人:“是位美麗的omega?!?/br>“謝謝”陳醉不動聲色的收回手,這位年輕的管家能輕而易舉的靠嗅覺判斷出他是O——即使他噴了足量的掩飾香氛。Ellison安排好了車,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在瑞士的家,三個傭人備好了熱騰騰的晚餐,品類繁多,奶酪蛋糕,海鮮意面,還有幾道中式燒菜。管家摸不準新來的小少爺?shù)奈缚?,于是讓廚師每樣都做了一點,他站在一旁觀察,留意他碰過哪些食物,以期盡快摸清陳少爺在食物上的偏好。Omega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身體疲累,并沒有多少食欲,但又不想讓父母擔心,還是挑了一塊覆盆子奶酪蛋糕,勉強咬了兩口,在管家快要在腦子里記下“偏愛甜食”時,小少爺忽然咳了起來,只不過兩下,一張臉就全白了。陳爸爸當即從椅子上躥起,替兒子拍背順氣,然而并沒有多少用處,陳醉手抖到連蛋糕都拿不穩(wěn),咳到最后就變成了干嘔,接過紙巾擦了才發(fā)現(xiàn)那上面染了一小塊血跡。來瑞士的當晚,Omega被緊急送去了醫(yī)院,原先聯(lián)系好的專家組連夜開了會診。“啊嘶!”顧醒辰險些從床上蹦起來:“疼!”醫(yī)生扶扶眼鏡,手繼續(xù)在他腿上有技巧的按揉:“疼就對了,要是真的一點都不疼,你這雙腿就廢了”顧醒辰出了個驚險的車禍,但好在性命無憂,只是雙腿被卡在車里,廢了救援人員好一番功夫才把他救出來送進醫(yī)院。彼時因為失血過多意識混沌,他并不清楚自己雙腿的慘狀,也不知道自己母親在看見他那雙被絞得血rou模糊的雙腿時險些當場昏厥。此刻雙腿纏著紗布,被器械固定著,除了有些酸麻外,顧醒辰并沒有多少自己險些落下殘疾的覺悟。“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Alpha忽然問到,他醒過來時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你睡了兩天?!鳖櫚职直攘藗€二。他跌回枕頭里,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又像抓到什么救命稻草,忽然問到:“小酒知不知道我出車禍?。克衼砜催^我嗎?”“沒有。”顧mama回答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國了。”顧夫人并不想打擊兒子,但是好好的一段姻緣最后落到這般兩敗俱傷的境地,看到兒子傷成這樣,她也沒辦法不后悔。也許真是強扭的瓜不甜,當初執(zhí)意要撮合二人多是因為未出世的孫子,現(xiàn)在竹籃打水一場空,只落得一地傷心收場,許是顧家福分薄,留不住人。她也不強求了,只要兒子好好的就行。她雖不想打擊,但兒子顯然還是被打擊到了,顧醒辰看了看自己被懸在半空的雙腿,哀嚎一句:“我得去趟瑞士!我要去找他!可是我這樣怎么去找??!”顧爸爸冷哼一聲道:“傷沒好之前床都別想下!之前怎么罵都罵不醒,現(xiàn)在人家不要你了你在這邊嚎個什么勁!再敢不聽話腿也給你打斷!”醫(yī)生冷不丁的補了一句:“他現(xiàn)在這個情況和斷腿也沒什么區(qū)別了。”“……”黎蒙對陳醉的病情預(yù)估終究是太樂觀了,Omega在飛機上繃緊了弦,勉強撐到了落地,結(jié)果不到兩小時就被緊急送往了醫(yī)院,路上還不住的嘔血,陳母被嚇得心臟病也快犯了。到了醫(yī)院癥狀控制住了,又連著發(fā)了兩天高燒,身邊24小時都不能離人,陳爸爸就通宵守在小兒子床邊,兩天兩夜沒合眼,看著儀器上起伏輕微的曲線,他后悔是不是不該帶他來瑞士,但在心口動刀就等于是闖一次鬼門關(guān),國外的成功率比國內(nèi)高,這又是不得不選的一條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