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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道,“唐衍,我想,我們并不適合?!?/br>“……你在亂說什么?我們像現(xiàn)在這樣相處下去不好嗎?”唐衍臉色一僵,低聲說道。“不好?!标惵鍞蒯斀罔F的說,“你總是竭力維持現(xiàn)狀,似乎什么都不去想,對你來說,才是最輕松,最沒有障礙的生活方式。所以當(dāng)初,你沒有向徐默陽告白,甚至這么多年,連一步也不敢踏出去……但是我不一樣,我不喜歡模模糊糊,我喜歡明確。”陳洛倏地抬起頭,黑亮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如果你給不了我明確,這個游戲,你還是找別人玩吧?!?/br>空氣里蔓延著無邊的沉默,唐衍有些頹然的靠回車座,閉上眼緊緊蹙著眉。陳洛抿緊下唇,五指緊緊拽著衣衫,輕聲道,“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對你對我,都好……”他的語速極慢,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泄露聲音里的難過。明明很清楚,這是一步極險的棋,還是忍不住去試探,想要看看,如果換了是自己,他會不會有所改變……拉開車門,陳洛走下去,從后備箱將行李箱拿出來,逆著冷風(fēng)在昏黃的路燈下漸行漸遠(yuǎn)。他的脊背挺得筆直,昂首挺胸,像是帶走的是自己喪失已久的驕傲。他要的是愛,而不是委曲求全。十二月二十號便是截止決賽作品上交的日期,陳洛在復(fù)習(xí)功課之余,幾乎利用了所有空閑的時間四處奔走。學(xué)校知道他入了圍,在這個時候,更是大力支持,希望他能拿獎。周末一定看不見陳洛的人影,他不是去了某某城市,就是去了某某山。路然泛著酸氣的說他是借著拍照的借口,到處去旅游!陳洛眉頭一挑,故意氣他:“不服氣啊?也讓輔導(dǎo)員給你批假去。”路然磨著牙撲過來揍他,陳洛哈哈大笑,心里的郁結(jié)都在這些日子的消磨中散了不少。作品上交完畢,陳洛立馬就躺在床上挺尸。路然笑嘻嘻的湊過來:“入圍獎獎金就不少了,那如果拿了獎,你不就是暴富了?”“你又要吃肯德基?”陳洛扶額。“不,誰要吃那玩意兒?!”路然一臉鄙視的說。陳洛興致盎然的抬頭看他:“那你要吃什么?”“麥、當(dāng)、勞!”陳洛:“……”手機(jī)在這個時候響了,陳洛把路然的大頭推開,看了看來電顯示,接起電話就笑了:“要請我吃飯?”嚴(yán)予柏在電話那頭輕輕笑了笑:“說對了,我十五分鐘后來你們學(xué)校接你?!?/br>“你說真的?”這回?fù)Q做陳洛驚愕。“今天不是剛交了作品嗎?當(dāng)做是預(yù)祝你拿大獎?!?/br>“那敢情好啊?!标惵迤^夾著手機(jī)爬下床,笑道,“鮑參魚刺樣樣不能少!”“可以。”嚴(yán)予柏答得很是干脆。陳洛挑挑眉,笑了。嚴(yán)予柏并沒有開玩笑,直接就把陳洛帶去了浩海娛樂城。陳洛對這地方有陰影,但仍舊是跟著嚴(yán)予柏進(jìn)去了。在二樓的一間西餐廳找了位置坐下,陳洛看著菜單上的價錢,覺得有些頭暈。……這簡直就是有錢人的世界。“想吃些什么?還要鮑參魚刺嗎?”嚴(yán)予柏微笑著揶揄道。陳洛嘴角一抽,正要說話,身后卻傳來一聲輕笑:“……小洛?”作者有話要說:╮(╯▽╰)╭更完了,同志們吶!千萬不要漏看吶前面有更的啊【好吧,我就是愛羅嗦這個Orz】最后,讓你們都來撫摸下俺家糖紙,他老傷心了嗚嗚嗚~~~~(>_<)~~~~平安夜陳洛轉(zhuǎn)過頭去,目光先是落在聞秋身上,緊接著與唐衍幽深的雙眸相對,不過片刻,他又迅速移開。“柏少?”聞秋笑起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里看見你,我差點(diǎn)要認(rèn)不出來了。往年這些時候,你不是在瑞士度假嗎?”嚴(yán)予柏站起來,略帶思索的慢慢說,“今年……我覺得還是待在國內(nèi)比較好?!毖酃馊粲兴茻o的瞟向陳洛,然后抬頭笑起來,“既然這么巧,不如坐在一起吧?”“不用了?!碧蒲茇H婚_口,臉上卻是帶著笑,“我們不打擾兩位用餐。”“唐先生不用客氣,我想,除了談生意,我們還有很多事可以聊。小洛也不會介意的?!?/br>唐衍的目光隨之落在一直低垂著頭,只留個腦袋頂給他看的陳洛身上。“以后還有大把時間,不急于一時?!碧蒲芪⑿Γ睦锏臒┰陞s越來越深。怎么不管如何看,都覺得嚴(yán)予柏這個人面目可憎?聞秋隨著唐衍往里走了幾步,選了位置坐下。一邊悠閑翻著菜單,一邊注意著男人黑沉的臉色,聞秋笑道,“至于這樣嗎?不是都分手了?”“我們沒分手?!?/br>“只是暫時。”聞秋接得飛快。唐衍的薄唇抿得更緊,全然是一副山雨欲來之勢,聞秋不敢再招惹他,只是臉上的笑容愈加顯得燦爛無比。看在情場上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唐衍吃醋,這輩子難得一次,如何不讓人覺得心情愉悅?整頓飯,吃得人坐立難安,陳洛一直無法集中精神去聽嚴(yán)予柏說話。偶爾應(yīng)答,也是嗯嗯啊啊,像是在聽,也像是在心不在焉的敷衍過去。“這里的東西不合胃口嗎?”嚴(yán)予柏微笑著問。“啊,不是。”陳洛慌忙搖頭,“可能不習(xí)慣吃西餐吧?!彪S口撒了一個謊,見嚴(yán)予柏點(diǎn)頭,這才松了口氣。誰知下一刻,他又隨口談起另一個話題:“小洛……和唐衍很熟嗎?”陳洛心里咯噔一下,表情卻很鎮(zhèn)定,“嗯,是我們系里一個老師的朋友。怎么這么問?”嚴(yán)予柏笑了笑,目光落在陳洛斜后方:“上次在機(jī)場,看見他來接你了。而且……我好像覺得他一直在看著你?!?/br>“可能是我欠他錢,他怕我跑了?!标惵迓柫寺柤?,一臉無奈。嚴(yán)予柏被他樣子逗樂,哈哈笑起來。這樣一來,話題順利被轉(zhuǎn)走,陳洛卻再沒有一點(diǎn)食欲。吃完晚餐,嚴(yán)予柏將陳洛送回學(xué)校。剛準(zhǔn)備下車,手臂卻忽然被抓住,陳洛一怔,回過頭來。嚴(yán)予柏笑了笑,眼眸中微光閃爍,“過幾天就是平安夜了,攝影組里的人打算聚在一起開個Party,你也來?”平安夜?陳洛心中一動,腦海里第一刻想起的是唐衍,但隨即他嗤笑自己一聲,點(diǎn)頭道,“嗯,在哪里?到時候我去?!?/br>“在我郊外的別墅,到時候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