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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力。“你是個(gè)累贅,你知道嗎?”是顧義!!我驚得頓時(shí)呆在那里,渾身如墜冰窖一般顫抖,像被人一悶棍敲過,腦袋被打成一團(tuán)漿糊。“顧義?是你嗎?你,你說什么?”要過很久我才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顫聲問道。“呵呵,我說,你是一個(gè)累贅,你一無是處只會(huì)拖累別人。如果你不存在就好了,看到你就會(huì)令我感到無比厭惡?!?/br>“不!你不是顧義!顧義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聲叫喊起來。“對(duì),我不是顧義。”是最初那個(gè)男子的聲音,“但我說的就是他內(nèi)心的想法——你是一個(gè)累贅,一個(gè)連自己都無法保護(hù)的累贅——”“不可能!顧義不可能這么看我!”“為什么呢?”“因?yàn)椋?!因?yàn)椤蔽覞M腔的怒火忽然悲戚起來,“因?yàn)樗?,他喜歡我——”“你覺得他喜歡你而已——”“不,不是——”我無力的否認(rèn)。是因?yàn)檫@樣覺得,所以肆無忌憚的這么一直軟弱嗎,帶著那么一點(diǎn)自暴自棄的味道,如果爬不起來,那就干脆一直躺著吧。希望他趕快想明白我們不是一路人,早一點(diǎn)把我拋下,又害怕他真的將我拋下。“其實(shí)是你喜歡他吧——”我的心撲通一下猛得沉下去,許多陳年舊事就涌了出來。顧義是很有人緣的,很多次為了幫我推掉了妹子的約會(huì),我還取笑他是拿我當(dāng)擋箭牌,也許只是我在消費(fèi)著他的善良,又或許——是我想得到重視。“這樣軟弱的你,什么都不配得到,睜開眼,和我交換代價(jià)——”沒錯(cuò),我不配得到。“我會(huì)給你力量——”我不想再做一個(gè)累贅。“睜開眼?!?/br>我在他最后的命令聲中緩緩張開眼睛,心里是從來沒有過的平靜,希望被所有人放棄,讓我自顧自的——強(qiáng)大或死亡。在眼前的是無數(shù)只眼睛,忽閃忽閃的全都看著我。“給我——”我說道。那些眼睛全都長(zhǎng)在一團(tuán)rou塊之上,怪鳥湊到我面前,說話的人不見蹤影。城墻離我只有幾米遠(yuǎn),我看見顧義已經(jīng)就這么走進(jìn)城墻中,那個(gè)位置應(yīng)該就是寂虞說的城門吧。他們竟然在我的前面?看樣子是真的打算放棄我吧。我默默盯著面前這只怪鳥,奇怪竟然一點(diǎn)害怕的感覺也沒有,反而笑了起來,“給我啊!”怪鳥往后弓起脖子,歪歪頭看著我,又再次把那團(tuán)rou瘤湊到我面前。那些眼睛有些眼神中透出痛苦,有些迷茫,一起盯著我,我說不上為什么,忽然就極度憤怒起來,跳起來狠狠一拳接一拳捶向那團(tuán)rou瘤,瘋狂的喊道:“給我??!快給我??!”怪鳥吃痛的撲騰起來,飛揚(yáng)的灰塵迷了我的眼睛,找不到方向,然而我也不想找方向,我只想打死眼前這只小鳥崽子!一片混亂中有人挾住我的手臂,拖著我從迷塵中穿過,直朝城墻撞過去。雖然剛剛看見顧義從那穿過去,但睜著看見自己撞向一面墻,我還是抬手擋在面前。稀里糊涂的被人拽著手臂朝前甩去,我滾倒在地,跌了個(gè)頭昏眼花。巨大的失落令我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在我面前的是李可卿,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我。坐在城外的草地上,看見這個(gè)城鎮(zhèn)此時(shí)被一股黑霧層層籠罩。“捆上你眼睛都擋不住你賣蠢嗎?!”顧義走到我前面蹲下身子,話語中帶著憤怒。“呵呵?!边@次我沒有反駁,只是笑。“有沒有受傷??!”顧義擰住我的肩膀前后查看,我一甩手掙開他。“干什么!”顧義出離的憤怒,猛得站起來,“你能不能長(zhǎng)點(diǎn)腦子!一分鐘不看著你都不行!”“你們不告訴我,不就是想看我手足無措的蠢樣嗎?”我閑閑的撐坐在地上不打算起來,抬頭看著顧義笑,我真的沒有憤怒,廢材沒有憤怒的資格。“他為什么沒有變成石像?”寂虞問道。李可卿搖搖頭,“不清楚,難道我們猜測(cè)的有誤?不管怎樣,我們趕快先離開這里。”顧義皺著眉居高臨下的瞪著我,這大概就是我們之間一直以來的相處的模式吧,他在我企及不到的高度,看心情的給予我接觸的可能。我依舊在笑,這笑容一直維持到顧義轉(zhuǎn)過身去。“走。”顧義對(duì)他們說道,沒有再回頭看我一眼。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我默默跟在他們后面,寂虞偷偷回頭看我,我朝她做了個(gè)鬼臉,她笑了起來,被李可卿攬?jiān)趹牙铩?/br>第39章如果世界全是廢柴,歲月必定靜好。寂虞不著痕跡的掙開,我抬頭望望蒙著一層霧氣似的夜空,每次這樣一個(gè)人在夜晚抬頭看看天空,就會(huì)覺得所有的一起都變得虛幻起來。一旦不真實(shí),也就不重要了。“你這樣磨磨蹭蹭,可是會(huì)被丟掉的?!奔庞莶恢趺匆猜淞讼聛?,走在我前面幾步,腳尖輕巧的踏在地上。“你還不是一樣?!蔽移鋵?shí)不是很想跟她斗嘴,但已經(jīng)埋在身體里的本能反應(yīng)令我還是無精打采的回了她一句。寂虞轉(zhuǎn)了個(gè)圈繞到我身旁,歪著頭笑著看向我,那躲在斗篷下的眸子閃著一絲狡黠的光芒,然而在那狡黠之下我似乎看到了一點(diǎn)純真,我?guī)缀跻怂暗哪印?/br>“干嘛?”她就這么一直盯著我的臉不說話,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那眼神似乎看穿我的內(nèi)心,在心底深處有一些東西我和她是一樣的。寂虞似乎很滿意我這種無措的表情,移開視線和我并肩而行。“你聽見了什么,為什么摘下眼罩?”寂虞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我愣了一下,“你也聽見了?”“沒有啊?!?/br>“那你怎么知道?”“猜的咯?!奔庞菸嬷亲游毙Α?/br>也對(duì),不能看,那只有聽了。“說說看呀?!?/br>我瞪了寂虞一眼,你一個(gè)小毒物來我這裝什么知心大jiejie,但不說這家伙恐怕不會(huì)這么輕易放過我,為了圖個(gè)耳根清凈,我遲疑片刻開口說道:“聽見有一個(gè)人說,要和我交換代價(jià),能讓我忘記煩憂?!?/br>“忘記煩憂?你有什么煩憂?”寂虞問道。“你管我!總之就是這樣,他讓我睜開眼睛看看他,我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