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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傷殘小分隊顧義先是瞪了我一眼,忽然偷偷扭臉笑了起來,一邊命人取藥粉和繃帶。“笑什么?”我問道。“沒什么?!?/br>“你唬我?”“最近你都正經(jīng)的不像話,好像幾個世紀沒有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樣子了?!?/br>“是不是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離不開我了?”我干脆繼續(xù)沒皮沒臉的追問道。“嗯。”顧義從宮女手上托著的藥盤上拿起藥粉。本來我還想繼續(xù)問下去,比如說這種離不開是不是就叫做喜歡,可是小宮女們一直站在旁邊,我只有撓撓脖子,豎著手指任由顧義處理傷口。“好了,皇上還要繼續(xù)沐浴嗎?”“呃,不,不用了。”“不用?”顧義湊到我耳邊悄悄說道,“真不考慮洗個頭嗎?你現(xiàn)在也不缺炒菜的油,還這么節(jié)省干嗎?”啊啊啊啊!臥槽!他昨天果然聞到了!真丟人無雙!!看他那促狹的笑意,我怎么能這么輕易認囧,“皇后陪朕一起洗吧。”“我就算了——”我怎么會給他反應的機會,手臂一勾就拽著他一起跳進水里。“下來吧!這回可是我家的豪華大浴缸!”顧義穿著整套的華服霞帔,從水底下費力的鉆出來,一抹臉上的水說:“你對大浴缸究竟是有多執(zhí)念!”“比你想象中執(zhí)念得多,哈哈?!?/br>顧義一甩袖子,浸了水的緞子打在身上就和棍子似的,我還在笑著就被他連拍帶摁壓進水底,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救——救命啊,謀殺親夫?。 蔽液貌蝗菀讙瓿鏊?,看看池子旁邊的宮女竟然跑得一個不剩。“人呢?”我問道。顧義滿不在乎的慢慢脫著衣服說道:“以為我要謀權篡位,都跑了?!?/br>“不是吧?也沒人來救?皇帝也不好當啊。”“你剛說什么?謀殺親夫?我都當了這名了,是不是也該落個實?”顧義邊說邊朝我靠近。“你想干嗎!”“干。”“顧義,這種老梗已經(jīng)沒新意了?!?/br>“梗不在新,有料就行。”看著那張已經(jīng)湊到面前的臉,我漲的臉頰發(fā)燙,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該說,說說正經(jīng)問題,比如說幻術什么的?”“洗頭啊蠢貨!”顧義摁住我的頭又往水里摁。“放手!放手!你特么能不能溫柔點啊!我自己下去!”最后還是顧義幫我頭發(fā)揉上了皂角,說道:“以后遇到幻術的時候恐怕會更多,盡量不要分開?!?/br>“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皇宮里面也會這樣?”我趴在池子邊沿,舒適的閉著眼睛。“我上午和袁卓盎在各處都看了下,確實在宮內所有有水的地方都有異常的靈力波動?!?/br>“是不是水下那些東西要出來了?”“嗯,明代原來的都城是南京,后來朱棣才遷都北京,據(jù)說在遷都前朱棣曾經(jīng)在皇宮大興土木。這事算起來也不能說太稀奇,我在筆記中看到這么提起過一段,筆力不算輕也不算重,當時也沒多想。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么著力提出來,就已經(jīng)是不尋常了?!?/br>“我不明白,有什么關系?”顧義一邊用清水沖洗頭發(fā),一邊說道:“朝代內遷都不是那么平常的事,一般都會有戰(zhàn)事的原因。朱棣雖說是叛亂奪的帝位,但是打的旗號是承先王遺志,清君側。既然打出了這個旗號,怎么會又要改變朱元璋定下來的都城呢?兩個疑點并立,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你是說朱棣是知道這里有古怪的?”“嗯,假設一下朱棣發(fā)現(xiàn)了這一股敵對的力量,找了一些靈力家族,降服并想辦法鎮(zhèn)壓它們。將這一股力量借興土木的機會封進皇宮的地下,然后發(fā)現(xiàn)這樣還不夠,必須借龍氣壓邪氣,所以朱棣遷都北京。這樣解釋是不是合理多了?”“好像說得過去,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封不住了呢?”“因為龍氣消失了,換了你這條蛇?!?/br>顧義絞干我的頭發(fā),自顧自出了水池披上衣服。“怪我咯?”我很不服氣,“現(xiàn)在怎么辦?”“加固皇宮各處的封印,能穩(wěn)一時是一時,盡快找回真龍。”“就我們兩個?”顧義回頭覷我一眼,“你也算一個?”“那你算我半個也行?!?/br>“還是得找族長幫忙,不過這次得呆在宮內一段時間,需要想個理由才行?!?/br>第二天我在顧義的指示下昭告天下,皇后近來受夜夢煩擾心神不安,尋得道之人入宮為皇后開壇祈福。過了沒幾天,就有人推薦了兩人,帶上朝堂一看,是李可卿和一個陌生青年,兩人看上去差不多年紀。李可卿戴著一個暗紫色繡著銀色紋飾的眼罩,sao氣十足,按捺不住好想沖下龍椅揍他。我強忍住內心中的沖動問道:“兩位道長何名?”李可卿答道:“無字無名,諢號獨目。右眼看陽,左眼看陰。”獨目你個大頭鬼啊,看陽看陰個鬼啊,敢說實話眼睛是被女人戳瞎的么!另一個青年開口道:“無字無名,諢號獨耳。右耳聽陽,右耳聽陰?!?/br>哦……兩只老虎,兩只老虎,一只沒有眼睛,一只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一只耳,你的耳朵是被黑貓警長弄的嗎?沒人理會我的內心彈幕,推薦的官員接著說道:“皇上?皇上,臣聽聞這兩人求雨喚風,司命驅鬼無所不能,皇上要不要試他們一試?”“啊?”我回過神來,“不用了,封為左右司命?!?/br>“皇上,是否過于草率?!崩舨可袝境鰜碚f道。“哦,那封為司人。”“皇上,不可啊?!?/br>“不可?。磕撬懔??!蔽揖褪沁@么有原則,“帶他們去皇后那。”等我回到寢宮,雖然還有宮女太監(jiān)在場,李可卿照舊大咧咧的斜靠在椅子上,整個人像一個無脊椎動物,走哪歪哪。和他同行的青年看上眉毛濃密,臉頰削瘦,眼眶深陷,顯得眼神格外冷漠,此時正襟危坐,一臉嚴肅。“你們先下去,外面候著。”等他們都退到室外,我才問道,“這位是誰啊?”“也是李家人。”顧義答道。“在下李岐道。”那人語氣冷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