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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身影。冷汗順著臉頰滴下來,時(shí)機(jī)應(yīng)該到了,我扭頭看見身后黑壓壓的一片,以及那個腦袋歪在一邊肩膀下的校花,拖著踉蹌的腳步喝醉酒似得,已經(jīng)到了我的面前,伸長的胳膊,指尖已經(jīng)就快要觸碰到我。就是現(xiàn)在,我撒開腳丫子狂奔,沖到演出臺雙手撐住翻上去。通向后臺的地方被一道黑色的幕布攔住,在我準(zhǔn)備掀開它之前,就有人從那幕布之后沖了出來,正面撞飛了我。我被撞得滾了一圈才爬起來,還沒看清情況,就胡亂揮舞著手中的刀。一只手狠狠握住我的手腕,我定睛一看,撞出來的人居然是李岐道。“他們?nèi)四??”李岐道問道?/br>“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李岐道瞇起眼睛,“有假的?”我指向圍在演出臺周圍的人群說:“哪里面就有個假的顧義?!?/br>“我是真的?!?/br>“劃一刀?!蔽椅兆〉蹲樱疽馑蜕鲜謥?。李岐道頓時(shí)變了臉,惡狠狠的看著我。終于還是忍耐著怒氣,讓我在他手背上劃了一條。從刀口下滲出鮮血,被李岐道用衣角隨意擦去。“這里沒有出口,從你來的那里出去。”總算是找到個大活人,哪怕這個人是李岐道,我松了口氣,“趕緊離開這里”。“不行,那邊也是死路?!崩钺赖哪樕膊缓每矗礃幼幽沁叺那闆r也很緊張。演出臺下的人在校花的指揮下已經(jīng)開始往上爬,這里禮堂只有三道門,怎么才能走出這幻境?“你怎么過來的?我們得找到顧義他們啊?!蔽覇柪钺?,也許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找到通往別的幻境的路。顯然李歧道并不想說,扭過頭去,“每個幻境都不一樣,多說無用?!?/br>爬上演出臺的人將我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李歧道跟我一樣退了幾步后說:“我去那扇門探一探?!?/br>他指得是禮堂的入口,我當(dāng)然不想落單,但是李歧道根本不等我回答,反復(fù)吩咐了一句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賜。一步躍起踩在人群肩頭跳出包圍圈,直朝出口奔去。我看見他沖到入口處,拉開門,猶豫了一下,回頭看我一眼。隔得太遠(yuǎn),我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卻看見他立刻毫不猶豫的沖出門去。最重要的是,沖出去的他并沒有從出口處回來!臥槽!玩我么!兩扇門還有先后順序嗎!尼瑪出口連入口,入口就能出去?!尼瑪跟我玩繞口令呢?還有李歧道你那是算看我臨終一眼嗎!連叫我一聲的打算都沒有?一門心思就是想我死是嗎?。?/br>我也是蠢!我為什么不跟著剛才就沖出去呢!現(xiàn)在倒好,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被圍在中間,除了不停的往后退,哪個門我都是靠近不了的了。真在我悔得幾乎要咬舌自盡的時(shí)候,卻發(fā)現(xiàn)咬舌的痛覺隱隱有些不對,不是不痛,但是這種痛總感覺是隔著一點(diǎn)什么,略有遲鈍的痛感,像是拔牙前麻藥剛剛開始生效的那一瞬間。如果門只是在一個又一個幻境之間起聯(lián)通的作用,那么那些門并不是真正離開幻境的途徑,不管出得去或者出不去都是一個死循環(huán)而已。即使到了另一個幻境又怎么樣呢?找到路去下一個幻境?并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啊,而從幻境中醒覺的方法,應(yīng)該是一樣的,是在每個幻境都能生效的,怎樣才能喚醒自己?我忽然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刀,舉起來,朝自己的小臂狠狠的劃了下去,刀口從肘內(nèi)一直劃到了手腕,獻(xiàn)血嘩嘩的從涌出來滴落在地上。我咬牙承受這痛覺,雖比剛才明顯,但不及真實(shí)。接著我劃下了第二刀、第三刀……這種感受到血液快速流逝的感覺很不好受,我身體搖晃著,思忖著自己會不會在醒過來之前就先失血而亡。又或者這個辦法根本牛頭不對馬嘴,我直接把自己降到零攻擊零防衛(wèi),白白送給別人吃。算了,像我這種下手前都沒過多思慮的人,下手后還在擔(dān)心什么,聽天由命吧。我虛軟的雙腿再也撐不住,雙眼一黑整個人倒在地上。最后刀尖刺下去的疼痛連帶著之前被遮蔽的疼痛,突然排山倒海的襲來。這痛感已經(jīng)能刺激我避免昏厥,但我眼前還是一片模糊,明明割傷的是手,卻感覺雙腳無法站起。第55章人都會成長吧我掙扎著坐起來,從腿上穿來溫暖且不停緩慢蠕動的觸感。特么什么東西這么惡心,我嚇了一跳,想抽回雙腿,發(fā)現(xiàn)一股強(qiáng)力的吸力拽住了我的腿,試了兩三次也沒掙脫出來。我挪動了一下,又繼續(xù)跟那股莫名的吸力搏斗。這時(shí)已經(jīng)清醒了很多,不知何時(shí)身邊的人和物都已經(jīng)不見,什么校花禮堂什么都沒有,周圍黑乎乎一片,我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甚至不知道這一切是真是假。周圍很安靜,沒有人聲,間或有空洞的水滴聲,和咕嚕咕嚕似得難以形容的聲音。雖然腿上沒有痛感,但獲得自由行動力畢竟第一步,我強(qiáng)忍著惡心與恐懼,伸出手去摸纏住我的東西。指尖的觸感一片冰涼,柔軟的還在動,我顧不上摸清楚那東西是什么模樣,趕緊摸到自己的腿,努力掰開那吸盤一樣的東西。在掙開的那一刻,我往后一仰,跌趴在地,手掌碰到一個人,貨真價(jià)實(shí)的人,因?yàn)槲颐搅艘恢粶責(zé)岬氖终啤?/br>是誰?我順著往上摸去,錦緞的古裝,長發(fā),分不清是哪一個。我用力搖晃他也沒反應(yīng),摸摸脈搏卻很沉穩(wěn)。難道身處幻境,身體就在這里沉睡?我摸到他的腿上,果然也有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包裹著,還在不停往上蠶食。我用腳踩住那團(tuán)東西,用力拔出這人的雙腿。這著實(shí)廢了我不少力氣,蘇醒后本就虛弱的軀體累的直冒汗。干完這一切,管他是誰,我連踩帶揍的弄醒了這個人,聽見那一聲含糊的□□,我松了口氣,是顧義。在我的無差別攻擊下,他猛地坐起來,嘴里還喊道:“不!”“不什么不,夢見被人強(qiáng)了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著的地面潮濕黏膩,雖然不舒服,但現(xiàn)在也顧不上這么多了。“天!”我感覺到顧義抬手掩面,不知道他的幻境是什么樣,但看來幻境里的經(jīng)歷對他打擊不小。“穆峰。”“嗯?”我應(yīng)道,感覺顧義的手指在我眼前劃過,下一刻就陷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我想回去。”“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