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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后, 他長嘆一聲:“我這老頭也沒幾天可活, 以后就拜托你們照顧特工了。它才兩歲, 日子比我長,我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替它養(yǎng)老送終了?!?/br> 司茵望著這位憔悴的老人, 心酸而悵然,“蘇爺爺, 您放心,我一定替您好好照顧特工。它性格暴戾,但挺聰明。” 老蘇忽然老淚縱橫, 抬起手背擦眼淚,哽咽道:“丫頭,不瞞你說,特工以前是有點性格, 但絕對是一條聽話的犬。它以前經(jīng)常跟我上山,幫游客引路,做游客們的護(hù)衛(wèi);別看它體格彪悍,它總是被村里的小泰迪欺負(fù),它很愛護(hù)小犬,從不會以大欺小。” 難以想象,一條如狼彪悍的烈犬,居然這么有愛心。 —— 入夜后,香山火車站停止售票。 時穆定了一間民宿,位于香山高處。位高可望遠(yuǎn),從二樓房間的落地窗往外眺望,可以看見山腳的村落,以及火車站。 夜色里,萬家燈火如浩瀚星空,美不勝收。 司茵穿著吊帶絲質(zhì)睡裙從浴室出來,去窗前站著。 她一邊揉濕漉漉的短發(fā),一邊欣賞山下壯觀的燈火。擦到一半,身后的男人從她手里奪過毛巾,將接好插座的吹風(fēng)牽過來,開始替她吹濕發(fā)。 她仍由時穆幫她吹,趴在窗戶上,五官緊貼玻璃,安靜地欣賞外面景色。 等濕發(fā)吹干,她提議去樓頂坐一會兒,吹風(fēng)、看星星。 時穆依了她,取了條薄毯,帶她上了樓頂。 小姑娘找了個高階坐下,一雙腿吊在半空晃了晃。她深吸一口香山夜里的空氣,渾身舒適。她抬眼去看星空,薄紗般的銀河從頭頂掠過,點點繁星點綴著這一方浩瀚夜空。 夜風(fēng)吹過,宛如貼著她肌膚飄過的一面薄紗。 夜涼如水,星輝清澈。 司茵將一雙腿打直,展開雙臂,伸了個舒適的懶腰,然后對著開闊的夜空大喊一聲:“啊——” 她的聲音在香山回蕩一陣,逐漸消失。 時穆將手中輕紗質(zhì)地的薄毯抖開,給她披上。司茵裹緊薄毯,抱著他胳膊往下一拽,男人也穩(wěn)妥坐下。 她清了清嗓音,繼續(xù)沖著夜空喊:“老—狐—貍!小司茵喜歡你,很喜歡!非常喜歡!” 女孩空靈的聲音在山間回蕩,最終,被無邊的黑夜吞噬。 時穆看著她笑,伸手過去揉她的腦袋,替她將那窩被風(fēng)吹亂的短發(fā)捋順。司茵喜歡老狐貍替她捋頭發(fā),索性仰面閉眼,安靜享受,坐姿端正的像一只小貓咪。 女孩這副安靜乖巧的樣子,讓男人那顆心柔軟不已,只怕世上再無比這更美好的東西。 他俯身過去,臉漸漸朝女孩湊近。 司茵被男人炙熱地吻住。她睜開眼,男人身后是一片繁星,英俊的五官近在咫尺。 這一刻,萬籟俱靜,她面頰燒紅,思維一瞬放空。 她被他親得渾身柔軟無力,身體不受控地朝后傾倒,男人穩(wěn)而有力的手將她身子撈住,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 她很貪戀老狐貍的吻,也很貪戀他的溫柔。 從此以后,恐怕再也不會有人能像老狐貍一樣,走進(jìn)她的心里。只此一生,老狐貍是她的唯一,也是她會用身體本能記住的唯一。 他的唇角裹了蜜,每一記吻是都甜的,那抹蜜糖味兒,能滲進(jìn)她的血液,乃至骨髓。 一陣電話鈴聲將兩人打斷。 時穆松開司茵,從兜里掏出電話,來電顯示是老爺子。 他沖著司茵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別說話,摁下接聽鍵,低低地喂了一聲:“爺爺。” 電話里,老爺子低低地嗯了一聲,一邊咳嗽,一邊說:“你meimei也快生了,多給她打打電話,抽空去看看她。還有一個事,賈嘉那丫頭回國了,下周一飛z市,你去接她。你們倆都老大不小,是時候考慮終生大事,我跟你賈叔叔的意思,是想讓你們試著處一處,如果可以,年底訂個婚?!?/br> 時穆看了眼司茵,皺眉:“爺爺,這事您不必cao心?!?/br> “我不cao心誰又替你cao心?”木老又一陣低咳,“小子,你的心思爺爺看得明白,爺爺也知道,你對司茵那小姑娘有想法。但你們的年齡和閱歷都相差太多,她不會是你合適的伴侶人選。你跟嘉嘉一個大院兒里長大,小時候關(guān)系不錯,閱歷學(xué)歷也相當(dāng),較之那丫頭,更合適。嘉嘉這次回來會去你的母校任職,你有空帶著人家好好轉(zhuǎn)轉(zhuǎn),盡好地主之誼?!?/br> 時穆沉默聽完,委婉拒絕:“我沒空。” “別跟我扯犢子,”木老語氣變得沉重,“我最近身體不好,你別惹我生氣。我讓你去接人家姑娘,也不是立刻就要訂婚。再一個,你們這么多年沒見,你能看得上人家姑娘,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記得,多給你meimei打電話?!?/br> “嗯?!睍r穆掛斷電話,神色凝重。 司茵抓著他的手,低聲問:“怎么了?木爺爺跟你說什么了?” 他看著她,良久開口:“相親?!?/br> 簡單的兩個字如鐵塊一般壓在司茵心口,令她難以呼吸。司茵松開他,低下頭,聲音里壓著一絲委屈:“所以,你為什么不告訴木爺爺,我們的關(guān)系?” 時穆選擇不說,是經(jīng)過多方面考慮,更大的原因是他們目前的感情還不夠穩(wěn)定。 聽了他的解釋,司茵深吸一口氣,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仿佛又能理解了。她點點頭說:“你去相親應(yīng)付老爺子,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不許和對方說太多的話,盡可能高冷,態(tài)度不許太溫和?!?/br> 得到諒解,時穆答應(yīng)她:“好。” —— 第二天司茵回到z市,已經(jīng)是下午,她缺了一上午的課。 下午課間休息,班里熱鬧一片,都在討論系里新來的女教授。 司茵正低頭抄筆記,吳容拿筆桿子戳了她一下,問:“聽說了嗎?系里來了一個特年輕的女教授,校方已經(jīng)放了她的資料,履歷沒得說,關(guān)鍵是年輕漂亮,那氣質(zhì),嘖嘖……我給你看照片?!?/br> 吳容從論壇翻出照片給她看,“喏,就這照片,足夠系里那些rou絲舔一年。” 這位女教授三十歲,叫賈嘉,據(jù)傳學(xué)校費了好些功夫才將她從國外請回來。照片上的女人長得挺漂亮,直發(fā)披肩,穿著一套職業(yè)女性裝:襯衣、西褲、高跟,手臂上還搭了一件焦糖色大衣,手里拎著一只奢侈手袋,打扮地很知性。 這只手袋司茵有同款,老狐貍送的,但她卻拎不出這位女教授的氣質(zhì)。這個女人從外貌到穿著,再到內(nèi)涵,都是女孩們理想中的模樣。 見司茵看愣了神,吳容咂舌感慨:“年輕貌美有學(xué)識,這簡直是開掛的人生?。 ?/br> 的確。顏值與學(xué)識并重的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