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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停在了一個監(jiān)控死角,只能看到車屁股,在長達五分鐘的靜止畫面之后,停在“大黃蜂”旁邊的一輛白色小貨車突然倒了出來,向停車場的出口開去。這期間,監(jiān)控畫面里沒有出現(xiàn)徐洛聞的身影,也就是說,徐洛聞從“大黃蜂”下來之后,直接上了那輛小貨車,然后開著小貨車離開了小區(qū)。

這一切都透著古怪,教人想不通。

譚嘉應指著監(jiān)控畫面問保安:“保安大哥,你認識這輛小貨車的主人嗎?”

保安擰著眉毛想了一會兒,突然“啊”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這輛小貨車是租住在地下室的那個男人的。”

譚嘉應立刻問:“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

保安說:“他好像是姓趙,趙……趙……趙井泉!對,就是趙井泉,我?guī)退者^一次快遞?!?/br>
趙井泉?這個名字好熟悉,在哪兒聽過來著?

譚嘉應悚然一驚,趙井泉!那個在白龍雪山上害了徐洛聞的混蛋!

這下什么都通了,譚嘉應立刻打110報警,然后打給裴澍言,語無倫次地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譚嘉應幾乎要急哭了:“老裴,姓趙的不會把洛聞怎么著吧?這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caocaocao!這個臭傻逼,他要是敢動洛聞一根手指頭,老子非活撕了他不可!這事兒都他媽怪我,如果我陪著他,姓趙的絕對不敢對洛聞下手?!?/br>
“現(xiàn)在不是自責的時候,”裴澍言比他更急更怒,可是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車開得飛快,以最快的速度趕往N市,“嘉應,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鎮(zhèn)定下來,等警察來了之后把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跟他們說清楚,他們是專業(yè)的,一定能追查到洛聞的下落?!?/br>
“好,我會的?!边@種孤立無援的境地讓譚嘉應很慌,“你什么時候能到?”

“最快也得五個小時之后。”裴澍言說。

“靠!這么久!”譚嘉應暴躁地想殺人,“那好吧,保持聯(lián)系。”

剛掛電話,手機緊接著又響起來。

是李彥打來的,譚嘉應不想接,直接掛了。

那邊很快又打過來,譚嘉應只好接了,李彥問什么他答什么,等李彥問起徐洛聞,譚嘉應猶豫兩秒,撒謊說徐洛聞一切都好,手機關(guān)機是因為沒電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糟心的了,實在沒心情也沒力氣把事情再講一遍,而且就算他把實情告訴李彥又能怎么樣呢?李彥遠在千里之外,幫不上一點忙不說,還平添煩惱,何必呢。

正說著,警察來了,譚嘉應忙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

來的是兩個年輕警察,譚嘉應把前因后果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警察聽完,拷走監(jiān)控錄像,然后帶著譚嘉應上了警車,直奔交警大隊。

但譚嘉應低估了趙井泉的狡詐,小貨車開出小區(qū)之后七拐八拐,沒多久就在道路監(jiān)控中消失了。沒辦法,交警只能大范圍排查,可是全市的道路監(jiān)控成千上萬,在這成千上萬的監(jiān)控里搜尋一輛毫不起眼的小貨車的下落無異于大海撈針。

搜查陷入了僵局,在給裴澍言打電話說明情況的時候,譚嘉應終于崩潰了。

·

徐洛聞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是完完全全的黑暗,目之所及沒有一絲光亮。

他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漸漸地,意識一點點恢復清明,記憶隨之復蘇。

他想起趙井泉把他迷暈后帶到了郊區(qū)的一棟爛尾樓,手腳都被綁住,無法反抗,無法逃脫,他想起趙井泉把他摁在墻上,用刀刺他的肩膀,然后……然后……記憶戛然而止,腦海一片空白。

他動了動手腳。

咦?繩子都被解開了。

反手去摸肩膀,那里一片光滑,沒有傷口。

他陡然意識到自己是裸著的,摸了摸身體其他部位,未著寸縷。

難道……他被姓趙的畜生給……

不,姓趙的被他一腳踹成了太監(jiān),沒那功能了。

而且除了覺得僵冷,身上哪兒都不疼。

他摸索著想站起來,誰知道腰剛直起來一半就被碰了頭,頓時疼得眼冒金星。

伸手去摸,好像是一堵傾斜的墻?

往四周都摸索了一遍,全都被堵死了。

難道是這棟爛尾樓塌了,倒塌的墻體把他圍困在了這方墻角?

可是樓為什么會塌?

難道是地震了?!

如果真的地震了,不可能只震這一片,那譚嘉應和咩咩……

不,不會的!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譚嘉應一定急瘋了,在到處找他吧?

白郎有沒有來N市?

如果來了,知道他不見了一定也很著急吧?

徐洛聞全憑猜測懵懵懂懂地弄清了自己此時的處境,又被自己的猜測搞得焦慮又惶恐。

他可能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沒有人會來救他。

就算譚嘉應他們查到他被趙井泉綁來了這里,他們又怎么把他從二十層樓高的廢墟里挖出去?

好冷,好餓,好渴。

他蜷縮起來,光裸的脊背緊貼著粗糙冰涼的水泥墻面,用力抱緊自己。

“有人嗎?”徐洛聞試探著喊了一聲,萬一有人能聽見呢,“趙井泉?你還活著嗎?”

側(cè)耳去聽,寂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就連風聲都沒有。

失望地嘆口氣,把頭埋進膝蓋里。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在凝滯的空氣里嗅到了一絲絲血腥味。

猛地抬起頭,緩慢且深入地聞。

他扶著墻站起來,頭觸到了墻,小心地移動。

突然,扶墻的手觸到了一點黏濕。

把指尖放到鼻端輕嗅,是血的味道!

重新把手放到墻上,順著血跡慢慢往上摸。

向上,再向上,突然停住……

他摸到了一只冰涼的手!

·

一下午過去,交警大隊的調(diào)查沒有任何進展,那輛小貨車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尋不到一點蹤跡。

每分每秒對譚嘉應來說都是煎熬,因為徐洛聞活下去的希望正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減少。

懷里的咩咩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不停地叫喚著,叫聲中滿是不安和焦躁。

終于,在夜幕完全降臨之前,裴澍言趕到了。

身后還跟著白郎。

看到白郎的時候譚嘉應有點發(fā)愣,裴澍言怎么會跟白郎攪合在一起去了?這倆人之前不是還差點打起來嗎?

但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多一個人幫忙總是好的。

咩咩看到白郎,立刻想掙脫譚嘉應的懷抱。

白郎伸手把咩咩接過來,咩咩沖白郎叫了幾聲之后便安靜下來,就像一個迷路的羔羊終于找到了家,溫馴地窩在白郎懷里一動不動。

譚嘉應正在向裴澍言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