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也不是夢,因為空氣中殘留著熟悉的味道。糟糕!想屏息已經(jīng)來不及,下面瞬間有了反應(yīng)。這該死的催情,太折磨人了!懊惱地又躺了一會兒,正準(zhǔn)備起床,突然聽到敲門聲,忙應(yīng)聲:“進來。”白郎推門進來。徐洛聞立刻抓住被子蒙住口鼻,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白郎走到床邊,眉梢眼角含著一點笑,往晨光里一站,用“勾魂攝魄”來形容一點都不夸張。“早飯做好了,”白郎說,“快起來吃吧?!?/br>“你做的?”徐洛聞在被子底下甕聲甕氣地問。“嗯,”白郎點頭,“跟我爸學(xué)的?!?/br>白郎說完就出去了。徐洛聞扯過被子蒙住頭,冷靜了一會兒,穿著睡衣出去了。剛走到桌邊要坐下,白郎忽然走過來,一手覆在他額頭上,一手覆在自己額頭上,過了兩秒,松手,說:“不燒了。”是嗎?可他的臉怎么突然這么熱?徐洛聞坐下,彎腰把在他腳邊轉(zhuǎn)悠的咩咩抱到腿上,問:“譚嘉應(yīng)呢?還沒起嗎?”白郎說:“他去上班了?!?/br>“???”徐洛聞驚訝,“這么早?”“嗯,”白郎在他對面坐下,“他讓我轉(zhuǎn)告你,他今天去公司把工作上的事交接清楚,明天卷鋪蓋回家?!?/br>徐洛聞又吃一驚,想問卻沒開口,打算吃完飯直接給譚嘉應(yīng)打電話,卻聽白郎又說:“我吃完飯就得走了?!?/br>徐洛聞一愣,脫口問:“走哪兒?”“回家?!卑桌烧f,“我爸病了,他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br>“嚴(yán)重嗎?”徐洛聞忙問。“還好,”白郎說,“都是老毛病。”雖然只見過兩面,但徐洛聞覺得白成禮是一個挺和善可親的老頭,而且他身上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特別氣質(zhì),令他雖然老邁卻不顯腐朽,雖然困頓卻不顯卑下,總之跟普通的老頭不一樣。“你怎么回去?”徐洛聞又問,“坐火車還是飛機?”“火車,”白郎笑了下,透著一點得意,“我已經(jīng)學(xué)會用手機買票了?!?/br>“肖潤教你的?”徐洛聞隨口問。“不是,”白郎說,“另一個同事。”“幾點的火車?”“九點半?!?/br>徐洛聞看了眼手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八點半了。這里離火車站不遠(yuǎn)也不近,萬一堵個車就耽誤了。“快吃吧,”徐洛聞?wù)f,“等會兒我送你去車站。”不到十分鐘吃完,徐洛聞?wù)酒饋恚骸暗任胰Q衣服。”白郎長手一伸攥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拽,把徐洛聞拽到跟前,徐洛聞趔趄一下,本能地把手撐在他肩上。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攥著手,一個扶著肩。一個仰著臉,一個垂著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里都倒映著彼此的樣子。“不用你送,”白郎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還怕我迷路嗎?”徐洛聞支吾兩聲,沒說出話來。白郎又說:“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徐洛聞問:“什么事?”白郎說:“你不是說你之前讓人轉(zhuǎn)告過我一句話嗎?是什么話?”徐洛聞沉默兩秒,笑了一下。他想起那天,春暖花開,陽光明媚,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整個人煥然有如新生,胸腔里盈滿歡喜和期待。而此刻,他站在璀璨晨曦里,垂眼望進那雙比晨曦還要璀璨的眼睛里,驀然生出和那天相似的心境來,不過多了一份躁動。今時讓他心生歡喜,明日讓他心懷期待,以及未來的每一天,仿佛都被裹上了一層糖衣,而他就像一個愛吃糖的小孩,抑制不住地想舔一舔,再舔一舔。那天是因為咩咩,而現(xiàn)在,是因為白郎。徐洛聞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他垂下眼睫遮住眼睛,輕聲說:“我很高興,你還活著。”白郎笑了笑,說:“幸虧我當(dāng)時沒聽到這句話?!?/br>徐洛聞愣了下:“為什么?”白郎說:“如果我聽到了,肯定就不管不顧地去找你了。我那時候才剛學(xué)會做人,生疏得很,很多人事都不懂,如果我那時去找你,肯定會做錯事,你就更討厭我了。”徐洛聞輕輕撇了下嘴:“可是你后來去找我,還是做錯了很多事啊?!北热绨阉麎涸谏嘲l(fā)上非禮,比如威脅他要殺掉江裕和。白郎說:“我爸說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后你多教著我點,我就不會做錯了,好不好?”徐洛聞點頭:“嗯。”白郎站起來:“我得走了,不然火車要開跑了?!?/br>徐洛聞把他送到門口,白郎揉了揉窩在他懷里的咩咩的小腦袋,說:“我在家等你們。”這句話對徐洛聞的殺傷力太大,他瞬間就歸心似箭了。白郎轉(zhuǎn)身離開,忽又轉(zhuǎn)身回來,看著徐洛聞的眼睛一臉期待地說:“我能親你一下嗎?我看電視里演的,這個時候都要親一下的?!?/br>“不能,”徐洛聞微微臉紅,“我們還不是能親一下的關(guān)系?!?/br>白郎微微有些失落,又問:“是不是到了負(fù)距離接觸的關(guān)系,就能親一下了?”徐洛聞臉更紅了,特小聲地“嗯”了下。白郎再問:“那要怎么做才能發(fā)展到負(fù)距離接觸的關(guān)系?”“你怎么那么多問題???”徐洛聞受不了了,“你再不走要趕不上火車了。”白郎說:“那我回去問我爸,我爸什么都知道。”白郎走了。徐洛聞收拾心情,把咩咩放到地上和阿黃一起玩,然后收拾碗筷,洗完抹干,擦擦手,掏出手機給譚嘉應(yīng)打電話。譚嘉應(yīng)很快接了:“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徐洛聞?wù)f:“你讓白郎告訴我的話是什么意思?”“太后口諭,讓我速速滾回C市去。”譚嘉應(yīng)笑著說,“要不是公司有事要交接,我恨不得今天就滾回去?!?/br>“啊?”徐洛聞詫異,“你媽這回怎么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這還不到半個月呢,不是她的作風(fēng)啊?!?/br>譚嘉應(yīng)嘆口氣:“這事兒挺復(fù)雜的,等我回去再跟你細(xì)說,你今兒個閑著沒事兒就收拾收拾東西吧,咱明兒個回家。”徐洛聞?wù)f:“好,知道了?!?/br>掛了電話,徐洛聞開始收拾整理。他和譚嘉應(yīng)之前屬于拎包入住,這半個月也沒添置什么,所以帶來什么拿走什么就行。中午吃飯的時候接到了李彥的電話。“你終于接電話了,”李彥說,“這兩天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要么關(guān)機要么沒人接,怎么回事啊?”“這兩天出了點事?!毙炻迓労唵蔚匕驯唤壖艿氖赂f了一遍,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