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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現(xiàn)在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師叔竟然躺在另一張病床上,那個叫白嘯的師弟坐在他的床前,正細聲細語地給他說著什么。白嘯見他醒了,面無表情地招呼了一聲,“醒了?醒了就出去吧,三日之后進行第二次拔毒。”見他一臉好奇地朝這邊張望,白嘯微微側(cè)身擋住他窺探的目光,“沒什么事就出去吧?!?/br>顧曇不自在道,“師叔不舒服?”“為了替你拔毒,師傅忙了一整天,現(xiàn)在正在休息,你別吵他?!闭f著,白嘯做了個請的姿勢。不知為何,顧曇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深深怨念,察覺到這里不歡迎自己,便乖乖下了床,跟在白嘯后面出了岐黃室。剛一出岐黃室,清明就趕緊迎上來,上下打量著顧曇關(guān)心道,“阿曇你出來了!有沒有事,感覺怎么樣!”見白嘯出來,肖荻卻不見人,小黑更加擔心,做勢就要沖進去,“師傅呢?師傅怎么沒出來?”白嘯連忙擋在岐黃室門口,冷聲道,“師傅忙了一整天,現(xiàn)在正在休息,誰也不許打擾他!”說完,還威脅性地掃了一眼小黑。清明悄悄吐了吐舌頭,心里覺得這個后入谷的白嘯師兄真是,有時候比小黑師兄還可怕。“休息?在岐黃室?”小黑更加疑惑,還心有不甘想進去看看,白嘯卻先他一步進了岐黃室,在里面關(guān)上了岐黃室的門。“咚——”里面?zhèn)鱽硪宦曋匚锏诘厣系穆曇?,白嘯面色一緊,連忙快步進了內(nèi)室,竟是肖荻跌到了床下,裹著被子在床下縮成一團,面色蒼白如紙,絲絲寒氣隨著他清淺的呼吸凝結(jié)成霜。“喂,蠢貨?!卑讎[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回床上,坐在床上讓他靠在自己懷里,“難受嗎?”肖荻冷得不行,體內(nèi)的寒氣凍得他牙齒直打顫,只能緊緊抱住巴扎黑火熱的身體,努力靠近這一絲熱源,“……死…死肥貓……我好冷啊……不、不是說給我開了痛覺屏蔽嗎……咋還這么冷……”白嘯用力抱住他不斷打顫的身體,小聲罵道,“你這蠢貨,現(xiàn)在知道冷了,系統(tǒng)設定的冷并不在痛的范疇,屏蔽不到?!?/br>“死、死肥貓……又坑勞資……”肖荻牙齒打著顫,“……抱…抱緊我……我好冷啊……”白嘯默默將他抱得更緊,一只手運起精純的內(nèi)力,小心翼翼地在肖荻的筋脈中游走,幫助他鎮(zhèn)壓體內(nèi)的寒氣。“……這么給主角攻拔毒……還有幾次……”“四次?!卑讎[回答,“四次以后他就沒事了?!?/br>“……我就大功告成了是吧?!毙ぽ冻读顺蹲旖牵氤冻鲆粋€笑,但臉上的肌rou都被凍僵了,沒扯出來。“…蠢貨?!卑讎[低低罵了一聲,手下卻運功不停,看到精疲力竭的肖荻靠在他懷里睡了過去,他低頭,深深看著肖荻蒼白的側(cè)臉,輕輕吻了吻他冰涼的額頭,輕聲說,“十周目結(jié)束后,你就回去吧……”這個游戲?qū)嵲谔纯嗔恕?/br>岐黃室里藥香裊裊,床上的兩人緊緊相擁,除了淡淡的呼吸聲之外,就再無其他聲音。岐黃室外,英俊的青年直直佇立在月光下,一動不動地望著岐黃室的大門,期望里面的人能給自己些許回應。晚上起夜的清明遠遠看到岐黃室門口佇立的人影,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小黑師兄還等著呢,師傅也真是的,就出來說句話讓小黑師兄回去嘛。”第二天,肖荻帶著白嘯走出岐黃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時分,看到等在外面的青年,稍稍吃了一驚,“小黑?你在這里做什么。”身后的白嘯冷笑著哼了一聲,極大地表達了自己的不屑。雖是等了一夜,整個人都有些狼狽,但對著肖荻小黑臉上的笑容溫和依舊,他在肖荻說話的時候他也在默默打量著肖荻,看到肖荻除了臉色蒼白了一點之外似乎沒有大礙,這才漸漸放下心來,“師傅昨日替顧曇拔完毒后在岐黃室里呆了整整一夜,我有點不放心,現(xiàn)在看到師傅沒事就好。”肖荻擺擺手,“昨日在岐黃室里煉藥,一下子就忘了時間,讓你擔心了。以后再有這種事你就別在外面等著了,回去干你自己的事去吧,為師這邊有你白師弟照應著呢?!?/br>“師傅,您的身體真的沒有大礙嗎……”小黑看著肖荻蒼白的臉,一股強烈的違和感涌上心頭,總覺得肖荻和這個白嘯師弟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好了好了,去吧,為師能有什么事,別多想了,快回去吧!”好不容易打發(fā)走原主的迷弟小黑君,肖荻悄悄松了口氣,和巴扎黑吐槽,“這個小黑好煩啊!”“那就趕緊找個理由把他趕走?!卑讎[冷冷道,擼著袖子躍躍欲試,他早就想把那礙眼的家伙趕走了,天天一有機會就往蠢貨跟前湊,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還是再說吧。”肖荻倒是有些猶豫了,“他也沒啥錯。再說神醫(yī)谷還得靠他呢?!?/br>“哼。”白嘯板著臉冷哼一聲,還沒啥錯,那家伙看著你的眼神簡直讓他想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雖然肖荻自己說自己沒有大礙,但小黑還是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問題。自從給顧曇拔毒開始,肖荻就一日虛弱過一日,臉色一日白過一日,肖荻說自己只是偶感風寒,過段時間就沒事了,但小黑不信,本以為肖荻是被白嘯脅迫,想悄悄接近肖荻問問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白嘯將肖荻看得太緊,幾乎寸步不離地跟在肖荻身邊,讓他根本接近不了肖荻。從第三次為顧曇拔毒開始,肖荻就再也沒有出過岐黃室,就連進去拔毒的顧曇都見不上肖荻的面——顧曇說每次他進去,肖荻都是在一扇屏風后面,他也根本見不到師叔。對于如此反常的狀況,那白嘯竟敷衍說肖荻只是在里面煉制藥劑,其他人都不得打擾,簡直是妖言惑眾!分明就是那小子圖謀不軌欺師滅祖,將肖荻囚在了岐黃室!那白嘯雖年紀不大,偏偏武功卻是極高,他三番五次地被白嘯擋了回來,想要救出肖荻卻無從下手。“啪——”一扇竹簡自肖荻廂房的書架上跌出,正正落在小黑腳下,正一臉苦悶為肖荻打掃廂房的小黑一愣,撿起那扇竹簡,放回去之前隨意掃了兩眼,不想,竟然越看越心驚,“這是……”小黑難以置信地喃喃道,“……以命換命之術(shù)……”“……不可能……天下竟有如此邪術(shù)……”想到肖荻日漸虛弱的身體原來…白嘯和肖荻竟是在做這種事嗎……肖荻他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嗎?他是自愿的,還是……想到這里,小黑啪地一聲放下手里的竹簡,匆匆朝著岐黃室而去。岐黃室里藥香裊裊,繡著仙鶴祥云圖案的屏風后面,面色蒼白的男人僅著中衣,半瞇著雙眸虛弱地靠在少年懷里,單薄的身體不住地發(fā)著抖,凌亂的黑發(fā)遮住半張臉,襯得臉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