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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高大的圓臉光頭的中年男子拱手道歉,握住沈?qū)W圻的手搖了好幾下。 沈?qū)W圻:“非哥客氣了,來來來,趕緊坐。” 那個叫非哥的人坐下,后面的兩男一女也圍著他和沈?qū)W圻的位置散開落座。韓老六附耳對朱墨說:“這個光頭的叫李立非,雨夜行的制片,旁邊瘦高個藍衣服的是孫英剛,才子編劇,右邊這個黑衣服的老帥哥是男主角高博,旁邊那個是于曼曼,你認識的?!?/br> 朱墨點了點頭,“嗯。高搏主演的?韓先生真了不起,能請到高博?!?/br> 美女態(tài)度如此誠懇的夸他,韓老六老臉都紅了,嘿嘿笑了兩聲,連聲道:“真的嗎?不敢不敢。” 朱墨坐的是門口上菜位,她人微言輕,就把自己擠一邊角落去。沈?qū)W圻主位,左邊是非哥,韓老六本來安排了孫英剛坐沈?qū)W圻右邊的,于曼曼笑嘻嘻的過來擠開編劇孫英剛,“剛哥,我很久沒見到圻少了,這個位置留給我吧?!?/br> 孫英剛只是笑笑,也不說話,大概是不同小姑娘一般見識。這陣勢,看起來是劇組幾大巨頭的碰面會。朱墨坐在編劇剛哥和韓老六中間,有那么點不自在。心里犯嘀咕,我這不是應該來蹭晚飯的嗎?這場面想要好好吃飯真有點難度。 飯局的位置就變成這樣,以沈?qū)W圻這個砸錢的大爺為中心,左邊是制片非哥,右邊是小花女友于曼曼,非哥旁邊是編劇孫英剛,朱墨坐在老六和編劇中間,正對著小花于曼曼旁邊的資深帥哥高博。韓老六盡責的幫所有的人都介紹了一次,說到編劇孫英剛,他問朱墨:“剛哥也是人大中文系畢業(yè)的,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朱秘書的師兄吧?!?/br> “是嗎?”朱墨于是問:“剛哥什么時候入學的?” 孫英剛喝了口茶,笑笑:“我說怎么看的你有點面熟,說不定咱們當年在同一個大教室上過課。算算時間,我大四你剛大一?!?/br> 朱墨老老實實的問候:“師兄好?!?/br> 孫英剛開心的大笑。 服務員問:“上菜嗎?” 沈?qū)W圻點點頭:“上吧?!?/br> VIP包廂上菜是又快又好的,冷盤早已布好,沈?qū)W圻先動了動筷子,夾了涼拌蘿卜絲,“都餓了吧,飛機餐不好吃啊,來來來,吃菜吃菜。” 沈?qū)W圻又對服務員說:“小妹,給大家都滿上酒?!?/br> 老六帶來的是有些年份的茅臺,瓶蓋打開,還未給大家斟上酒,就已經(jīng)是滿屋濃香撲鼻,他對沈?qū)W圻說:“圻哥,我們這次劇組主戰(zhàn)場在貴州,就應應景,喝點茅臺,大家多來點,不醉無歸??!” 每個人面前的水晶小酒杯都滿上了,沈?qū)W圻站了起來,微笑點了點頭,“今天來的都是文藝界的著名人士,我是個生意人,只懂得好的劇本要投錢,既然投了錢就要找好制片,好編劇,好導演,好演員,在座的各位都是大家中的大家,我先干為敬?!彼^微微一仰,杯中的白酒一下子見底,其他的幾位跟著一飲而盡。 朱墨也無可奈何的把酒喝光了。她酒量一向不錯,所以也不扭捏,喝了便喝了,靜靜的坐下來吃菜。 粵菜館的菜是極好的,除了這家著名菜館的一些招牌特色如黑叉燒、灌湯燒鵝和冷水豬肚外,其他吃食都是頂級食材做的。每人先上了一盅佛跳墻墊墊肚子,另外的黃燜魚翅,原汁大鮑魚,澳洲龍蝦,椰汁燕窩讓朱墨更覺饑腸轆轆。其他幾個人每個菜都嘗了幾口,不大吃。特別是于曼曼,除了舀了兩口燕窩,其他的幾乎不動,沈?qū)W圻作為男友,顯出幾分體貼,夾了兩口菜給她,她說:“圻哥,正減肥呢,你想讓我胖成小豬???上鏡可不好看。” 沈?qū)W圻笑笑,也就不再夾菜給她了。 朱墨夾在一堆人中間無啥事,只把自己面前的菜一口一口的幾乎都吃的精光,沈?qū)W圻抽空瞟了一眼秘書小姐,她好像真的餓了,胃口很不錯的樣子。 朱墨是覺得菜補的厲害,就像她每次回楓城吃同學結婚酒,那種鮑參翅肚填進肚子后,大姨媽都要提前半個月是一樣一樣的。 旁邊的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不多時,兩瓶茅臺已經(jīng)見底了。韓老六的臉通紅通紅,像黑金剛,估計跟旁邊的編劇剛哥關系最好,兩人你來我往,喝的最多。韓老六站起身來招了招服務員,說,“還有一道你們這里的特色姜油水律蛇呢?怎么沒見著?” 服務員說:“馬上來?!?/br> 沈?qū)W圻無奈的笑笑:“老六,這菜有那么好吃?”他搖搖頭:“你不要嚇著在座的美女了。” 制片非哥嘿嘿笑了兩聲:“沈總,哪里會嚇著?粵菜館最拿手的就是蛇rou,越毒越好吃?!?/br> 韓老六:“這不正是?蛇rou全身寶,男人少不了。圻少你多吃點,晚上在曼曼身上試一下就行。” 曼曼嬌嗔:“導演,你說什么吶?” 沈?qū)W圻看了一眼于曼曼,笑了笑,啥也不說,只是叫服務員拿了瓶礦泉水,加了冰塊慢慢喝。 朱墨想起剛才進酒店,大樓包房門口,的確路過一個養(yǎng)蛇的房間,上面還掛著“蛇類有毒,請勿靠近”八個觸目驚心的大字,這么一想,她仿佛聽到信子嘶鳴聲,無端的背后就升起一股寒氣。 韓老六拍拍她的手,還順勢摸了兩把:“都炸成串了,沒啥好害怕的。” 朱墨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干笑兩聲:“廣東人真能吃?!?/br> 一會兒,大盤的蛇rou便上來,編劇剛哥用手抓了一個,嘗了一口,說:“老六,這個點的好?!?/br> 韓老六:“大才子大美食家,你給我們說說唄?!?/br> 剛哥笑笑,啃了口蛇rou配了口茅臺,話匣子一下子打開了,指著白瓷盤中的菜道:“把水律蛇切成段,泡在潮汕地區(qū)產(chǎn)的南姜油中炸,南姜的味道極其濃郁,色澤也厚重很多,幾呈金黃色,廚師燒滾姜油之后,就把它淋在蛇rou之上,要淋個兩三次出現(xiàn)脆皮就完成了,是名菜??!很多人會覺得蛇rou有腥味,所以才用口味極重的南姜炮制,一物壓一物!誒,我說高博,別用筷子??!”剛哥指著高博說:“用手撕,就跟手撕雞一樣,蛇骨吮上幾口,這菜在廣東夜場大排檔特別流行,廣東人能吃啊!怪不得七情六欲中,唯食欲最可怕。” 朱墨聽到最后一句,瞇著眼睛悶笑兩聲,說的可真是形象。 韓老六豎起大拇指:“才子哥,真能說?!?/br> 剛哥見眾人半醉,倦意漸漸上涌,便說:“光喝沒意思,我們來點節(jié)目助助興?” 韓老六:“才子哥有何高見?” 剛哥:“雨夜行當中有一段獄中送別的,讓曼曼和高博現(xiàn)場來一段嘛!我們先睹為快?!?/br> 曼曼對著沈?qū)W圻說:“不行,我會害羞的,再說人家高老師也不肯啊!” 高博拆臺:“可以啊,來嘛來嘛!” 朱墨總算知道為啥高博說來嘛來嘛,一點不介意在眾人面前表演。千里送別這一段就是高博躺在獄中奄奄一息,要被拉去斃了,于曼曼來看他最后一眼,這些人純粹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