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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進去,恐怕兇多吉少。 黃嵐已經(jīng)全然忘記就在剛才,她還差點被兩個小痞子賣進**。此刻卻開始思慮著自己趟進這個凡是正經(jīng)家女子都避之不及的腌臜地方。 “有了!”黃嵐繞著那紅粉樓又走了兩圈,總算想到了一個點子,又折身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尋了點小工具,妝扮了一下,這才又走到紅粉樓下。 此時,她的臉上蒙著一層細細的輕紗,看不清容貌,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顯得十分嬌俏可愛。 “小丫頭,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你家大人呢?”原本站在那招呼客人的細腰女郎看見這么一個小丫頭竟想進紅粉樓,趕忙伸著手帕攔了住。 “我要進這家**?!秉S嵐也不多做逶迤。 “小丫頭,這可不是說著玩的,你家大人呢?”細腰女郎只當(dāng)她是個圖新鮮好玩的無知丫頭,四處張望著想找到她的父母。 “jiejie,小妹我父母雙亡,無處討生活,是來這賣藝的。”黃嵐垂著雙眼,一雙小手緊緊握在一起。 黃嵐沒想到這細腰女郎雖然賣弄風(fēng)情,可心地卻是不惡,只能裝起了可憐,并把她劃到了待拯救失足少女的行列。 第四章 入樓 “小小年紀,卻這樣可憐。可這里是虎狼之地,你不該來這里的。”細腰女郎將黃嵐攬在了懷里,輕輕撫著她的后背。 “好jiejie,如果沒有地方收留我,也許明天我也就被賣到這里了?!秉S嵐感受著溫軟的氣息,不禁有些心疼面前這個姑娘。 同樣的花樣少女,有的人錦衣玉食還要百般挑剔,有的人卻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毫無選擇余地的活著。 黃嵐想起那個迫害他們一家幸福的縣官,還有剛才意圖販賣她的賊人??蓞s是這樣被壓榨在最底層的人,比起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還要善良很多。 “苦命的丫頭……”細腰女郎細想之下,也確實如此,近兩日紅粉樓里又進了兩個女娃娃,都是mama不知從哪里買了過來的,現(xiàn)在還在房間里鎖著。 “好吧,那你跟我來吧??梢涀。M了這個門,再想出去,就由不得你了?!彼拖骂^又叮囑了一句,見黃嵐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能帶著她進了紅粉樓。 “mama,mama!”剛進門她就開始細聲叫道。 “怎么啦!” 黃嵐聽著一個溫潤的聲音從高處傳來,這聲音毫不張揚尖銳,也不像電視上那些妖嬈蕩漾的聲音讓人不舒服。 抬眼望去,黃嵐突然有點想把自己剛剛想的吞下去,順便去洗一洗眼睛。這畫風(fēng)不太對呀。 黃嵐看著站在臺階上用一塊白手帕托著腮幫子的女子,上身一件大紅色短衣,配了正綠色的長裙,外加著長裙上妖冶盛放的紫色牡丹……紅配綠,綠配紫,這mama也是美出了天際。 “mama這身裙子真是好看,讓姐妹們大開眼界。”細腰女郎媚眼彎彎,先是夸贊了一番。 黃嵐側(cè)目,佩服能說出如此違心之言的姑娘。 “說吧,云怡,叫我出來什么事情呀。” 黃嵐聽著這帶著一點點沙卻寬厚舒服的聲音,很難跟面前這個作態(tài)的mama搭在一起。 “這個小丫頭,想來咱們紅粉樓里討生計。”云怡將黃嵐往外推了推。 “討生計?”mama有些好笑,打量著面前這個身量不齊的小丫頭。 “怎么個討法?我這紅粉樓里可不養(yǎng)閑人。” “我會教人唱歌,編舞?!秉S嵐仰著腦袋,毫不示弱。 “紅粉樓有盛城最好的樂師,說起來舞蹈,樓里上上下下哪個不是出挑的。” “我看你還算可人,雖說做不了清倌,做個紅倌倒是極好。你要是應(yīng)了,mama我也不會虧待你,定找最好的師傅調(diào)教。” 那mama看黃嵐雖然蒙了面紗,可眉眼卻清新,尤其一雙眼睛靈動非常,便動了心思想收下。 “我的曲子是世間絕響,別處絕聽不到的好曲子,我的舞蹈更是如此。mama你聽一聽看一看就知道了?!?/br> “至于紅倌,那是絕不能的。不信,你看?!?/br> 說著,黃嵐扯下了面紗。 “嘖,哎,真是可惜!”面紗一去,老鴇就看到黃嵐左臉上一塊拇指大的胎記,微微突起在原本光滑柔嫩的小臉上,平白糟蹋了原本可人的容貌。 **女子最重容貌,有這么一大塊讓人倒胃口的胎記,自然不會有人問津。 “既然你這么說,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老鴇只能擺了擺手帕,緩緩走下臺階,在大廳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 此時天還未黑,客人本就不多,偶爾進來的也早就猴急一般進了姑娘的房間,大廳里倒是空無一人,只有三兩個姑娘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等著客人。 黃嵐雖是理科生,可平日里也跟著小伙伴k歌,而且因為嗓子好,在朋友圈里也是麥霸一級的人物。至于舞蹈,黃嵐當(dāng)初學(xué)空手道,完全是因為孤兒院里有一個阿姨曾經(jīng)是一名舞者,她老公是空手道教練,阿姨總是想教她們學(xué)舞蹈,將來好有個傍身的能力,可黃嵐卻總是喜歡趁著她老公來探班的時候纏著他教空手道,這來來回回的,舞蹈她只會了個皮毛,空手道卻到了黑段。 每次提起這件事,那個阿姨都滿臉的無奈。想起在孤兒院的事情,黃嵐惦記著那個阿姨,如果她知道自己去世了,應(yīng)該也會難過吧。 回過神,看著這個目露疲態(tài)的老鴇mama,黃嵐想到了一首歌。 “咳”稍稍清了清嗓子,黃嵐端正了身姿,雙手疊放在身前,嘴角微翹。 “這姿態(tài)倒不錯,真是可惜了。”老鴇搖了搖頭。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 我切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來入夢 黃嵐剛唱了一小段,大廳里的幾個姐妹就有些坐不住了。黃嵐的聲音稚嫩,并沒有唱出這首歌后專屬于成熟女子的深情和溫柔。 可是她面前坐的都是情場老手,雖然這首歌的曲調(diào)和歌詞都從未聽過,甚至很不尋常,可是聽在耳里,卻是深有感觸。 黃嵐沒有看到她們各自異樣的神態(tài),還刻意壓低了嗓子繼續(xù)唱著。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