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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嵐兒,你一定要小心,明天我一定帶好錢來贖你!”元田將衣衫整理了一下,不厭其煩地交代了幾遍。 “快走吧,小哥哥”黃嵐笑了笑,雖然她相信他有心想要幫她,可是她更相信,有心不代表他就能。 這樣輕賤女子的世界,她又在**里求生,他贖了自己回去又能做什么?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什么都沒有,憑什么立足? “畫眉,那是你的小情郎?”云怡湊了過來,她剛才就瞧著那小少年看黃嵐的神態(tài)不太像第一次見。 “不是,就碰巧見過一次?!秉S嵐雖然覺得元田可愛憨直,可也只是把他當(dāng)做小弟弟來看,更何況她自己心里明白,在這個時代,身份比什么都重要。 “好吧,挺可愛的小公子,出手也大方,應(yīng)該是大戶人家?!痹柒袋S嵐目光明澈,絲毫沒有羞怯,也就不再多問。 元田跑到里家門口還差一個路口的地方,就瞧見有個熟悉的身影在路口來回走動。 “小八?”元田輕聲喊了一句。 “公子!”那身影頓了一下,就直奔元田撲了過來。 “公子!你可算回來了!老爺,老爺回來了,小七已經(jīng)……已經(jīng)快沒命了,公子你快回去吧!” “什么!” 小八說兩句就嚎啕大哭,元田聽到父親回來就知道大事不妙,父親一向家風(fēng)嚴苛,不允許他私自外出,更不必說去風(fēng)月之地,小七是個膽子小的,可能父親一逼問他就會全盤托出。 父親一怒之下杖責(zé)幾十很尋常,就算是他也挨過父親的棍子,躺了十多天才爬的起來。父親對于家仆更不會留情,怕真的是要兇多吉少。 元田又加快了步子,小八緊跟在后,將眼淚抹了干凈。 剛進門,元田就聽到小七的求饒聲,“老爺,小七知錯了!求您饒了小七!” “父親” 小七趴在地上,身上的長衫暗紅一片,此時氣息奄奄,聽到元田的聲音,撐起胳膊。 “公子……” “小七……”元田雖然很想上前查看小七的傷勢,可如果他先顧著小七,必然會讓父親更為惱怒。 “父親!”元田跪下身,“元田私自出府是元田一個人的錯,請父親責(zé)罰。”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哪了!”元剛眼睛一立,聲音冷苛。 元田伏在地上,不出一聲,雖然他猜想小七在棍棒之下很有可能說出自己的行蹤,可也不能自己說出來。 “哼,你還記得你姓元!尚國第一王府中的公子,居然流連煙花之地,傳出去,你讓我如何在朝中做人!” 元剛怒氣正盛,見臺階下那個小人一動不動,更是惱火。 “來人!” “田兒回來了!是不是田兒回來了!” 元田抬起頭,聲音弱了下去,“母親,是田兒。” 他母親視力不好,聽說生他那年,恰逢父親帶兵出征,整整三個字音訊全無,母親生下他以后,因為太過憂思常常站在城樓上遠望,淚流不止,這才落下了病。 此刻,他母親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步履緩慢。 “浣浣,你怎么出來了?!痹獎傑浵铝寺曇簦屟诀吆钤谝慌?,自己扶住了她。 “夫君,不要責(zé)怪田兒,他平日里乖巧懂事,偶爾貪玩也是孩童天性,只要不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蓖饺崧曊f道。 “浣浣,你可知道田兒今天去了哪,他居然去了**!被司徒家的人看到了,這才傳到我這里?!痹獎傠m然怒氣未平,可面對自己的妻子,他還是又壓低了兩分聲音,生怕驚嚇到了她。 “夫君……田兒長大了。”童浣聽到元剛說元田去了**,臉上浮了兩片紅霞,嬌聲說道。 “浣浣……”元剛看自家妻子居然紅了臉,一副嬌羞的小女兒姿態(tài),不禁好奇自家的妻子已經(jīng)生育一子,為何還能這般動人。 當(dāng)下也顧不得斥責(zé)元田,將童浣攔腰抱起。 “夫君,田兒還在呢!”童浣拍了一把元剛。 “不管那個逆子?!痹獎偟闪艘谎墼?,這才抱著童浣往臥室去了。 元田見父親的身影已經(jīng)遠去,才站起來,將還在一旁趴著的小七扶了扶,沒能扶起,只能喚道,“小七?” “公子……”小七無力回應(yīng)。 “小八,快去把許醫(yī)師叫來!”元田看小七雖然看起來傷的很重,可精神看起來還可以,放下心。 “小七,你受苦了?!痹锝辛藘蓚€人,將小七背到了他房間。 “公子,小七沒有告訴老爺公子去了哪里?!毙∑吲吭诖采希齑揭矝]了血色。 “不要緊,父親不是說了,是司徒家的人。你不要想那么多,這次確實我太任性了,連累了你?!痹锇矒岬馈?/br> “公子……”小七覺得身上火辣辣的疼,原本還想抱怨幾句,可看著元田擰著眉頭滿臉的擔(dān)憂,又不忍心了,把話都吞了回去。 “嗯,不要說話了,休息會。許醫(yī)師醫(yī)術(shù)高明,你肯定很快就能恢復(fù)了?!?/br> “多謝公子?!毙∑咝闹信?,他雖然自小在元田身旁伺候,可也聽過別家公子對家仆都是棍棒交加,只有自家公子溫和謙遜,對每個人都很好。 不多時,許醫(yī)師便過來處理了傷。 第十八章 贖身 元田回到自己房間后,又忍不住想起那個小團子,雖然那座紅粉樓看起來有些實力,居然能夠有那樣的曲子,可是畢竟是個**,小嵐兒年齡尚小又可愛非常,在那種地方難保不被欺負。 元田越想越擔(dān)憂,睡不著就索性爬起來翻找自己的家當(dāng)。 元家是盛城最顯赫的王親,可元田還沒有自己的分封,只有平日里母親給的零花銀子和過年時的壓歲銀。 雖然母親出手從不小氣,可元田不知道贖身究竟要花多少錢。昨天他親眼見眾人為了聽一回曲就毫不猶豫的扔了上百兩銀子,要是贖一個人,最少也要上千兩銀子。 那對于元家自然是九牛一毛,可對于尚在舞勺的小少年,還是太多了。 這可如何是好。 元田在屋里來回轉(zhuǎn),急得滿頭大汗,更沒有了睡意。 天蒙蒙亮,他就穿戴整齊,昨晚想了一夜,還是決定去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