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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田出身王權(quán)家族,雖不是正統(tǒng)的皇家兒女,不會有太子之位的爭奪,可太子年幼,元田家似乎勢力不俗。 黃嵐想到這里,擰緊了眉頭,她對于皇權(quán)的認(rèn)識都來自于電視和,可她并不懷疑那些歷史重演的可能性。 元田天性善良,可黃嵐不相信他的父親元剛會一樣單純。如果沒有野心,偏安一隅或許還可能安穩(wěn)一世,若稍稍有任何把柄,自古以來為了保全皇位,兄弟反目不是沒有先例。 黃嵐想了一會,也沒有任何思緒,對于當(dāng)下的時局政局她還一無所知,不能妄論,只能先住下來,慢慢了解。 盡可能的避免那樣的事情發(fā)生,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盡可能的保全元田。黃嵐先定下了心,這才覺得胸中暢快了許多。 再去看元田安排的客房,黃嵐才發(fā)現(xiàn)別有一番情致。窗臺上,桌子上都擺上了鮮花,床褥用具都小巧精致,就連桌椅也特意做的矮了幾分,方便黃嵐坐。 “細(xì)心的不像個男孩子?!秉S嵐笑了笑。 “收拾好了嗎?”元田輕輕敲門。 “嗯?!秉S嵐又打理了一下衣衫發(fā)髻,這才開了門。 “走吧,母親已經(jīng)在等著我們了。” “好。”黃嵐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元田身后。 “我母親眼睛不太好,一會她要讓你走近一點也別怕,可能就是想看看你?!?/br> “嗯?!?/br> 一路,元田都走在黃嵐身側(cè)微微靠前的位置,為她介紹院中的布置。 元府雖大,可在元田的指引下,很快便到了一座單獨修蓋的房前。 黃嵐剛走進(jìn),就看到一個素雅的女子坐在一旁瞇著眼看桌子上正盛放的白菊。 似是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田兒來了?” 在紅粉樓,黃嵐自認(rèn)見過許多美人,各具特色,可在她面前,仿佛都失了顏色,即便是花魁云冰,也要稍遜三分。 可能是氣質(zhì)吧,黃嵐心中猜測,雖然云冰清冷,不染塵俗,可面前的女子卻讓黃嵐感覺到了三月春風(fēng)里帶著的淡淡花香。 眉目清舒,唇角含笑,雖然雙眼失去了靈動的神采,卻讓人覺得有一種參破紅塵的悲憫之感。 “母親,這就是黃嵐?!痹锷锨胺鲋赣H,介紹道。 “伯母。”黃嵐想了好一會,才遏制住自己叫阿姨的沖動。 “過來,過來?!蓖秸姓惺?,讓黃嵐走近一些。 “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聽田兒說,那天你幫他打跑了兩個壞人,救了他。今天田兒把你接回來,你就把這里當(dāng)做你的家,吃穿用度都和田兒一般,有什么不稱心的,都跟我說?!?/br> 童浣攬著黃嵐,“田兒是個男兒,有時候我有些體己話也不好與他說,你閑了也常來陪我說說話。” 元田知道這是擔(dān)心黃嵐怕生,住不習(xí)慣說的安慰話,看向黃嵐笑了笑。 “伯母你喜歡菊花?”黃嵐眨了眨眼,想起了以前最愛喝的菊花茶。 這個時代雖然有茶,可黃嵐嘗過,不僅苦而且澀口,只有沖的十分淡了才略略喝的下去,所以一直以來都只喝白水。 后來才知道現(xiàn)在還沒有制茶工藝,不過是因為有醫(yī)師說那種植物的葉子泡水能清神明目,也不知怎么就流傳了開。 可至今為止,也沒有人研制出讓那茶葉水更好喝的方法。 黃嵐自己也早就想要自己制茶喝了。 “嗯?!蓖近c點頭,“最喜歡菊花?!?/br> “落花無言,人淡如菊,書之歲華,其曰可讀?!秉S嵐搖晃著腦袋,“伯母一定不知道,除了可讀以外,還可以喝呢!” “落花無言,人淡如菊……”童浣聽到黃嵐說的這四句,語句雖然簡單,可聽起來別有韻律,頗有心境。聽到后面說可以喝的時候,不禁莞爾。 “你這丫頭,前四句是哪里得來的?”童浣對于能講出這樣境界的人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很是好奇。 “我?guī)煾?!”黃嵐挺著小胸脯頗為驕傲。她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把所有的功勞都推給那個并不存在的世外高人。 “伯母,你都不好奇菊花怎么喝嘛?”黃嵐癟著嘴,巴巴的望著童浣。 黃嵐就站在童浣面前,雖然容貌還是有些模糊,可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讓童浣有一種什么都想答應(yīng)她,什么都想給她的感覺。 “這菊花從來只聽過賞,從沒聽過喝的,怎么喝?” “嘻嘻,很好喝的,不過……”黃嵐頓了頓,有些為難的垂著頭,“這可是我?guī)煾傅莫氶T技藝?!?/br> “嗯,那你把那技藝賣給我如何?”童浣笑了。 她不是很相信一個小丫頭會制菊花茶的手藝,只怕也是拿來直接煮水喝了,像一般的茶水同樣苦澀。 可卻依舊順著黃嵐的話說了下去。 “那怎么能行,你們收留我,對我這么好,我怎么能讓你們買!”黃嵐使勁搖頭。 “我都想好了,我把這個技藝寫下來,傳給府里可靠的人,烘治出的菊花茶,府里的人都可以隨便取用,多余的茶就賣出去,賣的錢呢我得一半就好啦!” 童浣聽完看了一眼元田,“田兒,我看著嵐兒的機(jī)靈勁比你強(qiáng)的多了?!?/br> “母親,我原本就說她聰慧的?!?/br> 雖然童浣是在夸黃嵐,可元田在一旁卻聽得生起了一陣自豪感。 “好,就依嵐兒的。田兒,這件事,你找個府里可靠的老人去辦?!?/br> “嵐兒,你先去休息會,我再跟田兒交代些事情?!蓖脚牧伺狞S嵐的手,柔聲說道。 “嗯?!秉S嵐福了福身子,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雖然她已經(jīng)刻意將所有的不合理都推脫給自己的師父,可她知道自己還是說得太多了。 這個時代對于互惠共贏可能還沒有太深入的理解,畢竟商業(yè)還處于萌芽之中,一切模式對于他們來說都是陌生的。對于黃嵐而言再平常不過的利益分成,對于他們可能都是陌生的概念。 “田兒,這丫頭不簡單呀。” “嗯,她曾經(jīng)有一個師父,教過她很多東西,母親你還沒聽過,她編的曲子已經(jīng)在盛城里傳遍了,尤其是那首明月幾時有!”元田聽到母親夸獎黃嵐,歡喜的將他所知道的黃嵐的事情全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