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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浣看向元剛,說道。 “最近田兒常去聞曲樓,嫻兒總找不到人,自然來得少了?!痹獎偘櫫税櫭迹坪跤行┎粣傇锶ヂ勄鷺翘^頻繁。 “我看田兒恐怕對嵐丫頭動了心思。這樣下去可不成?!蓖侥袼妓髁似獭?/br> “這次茶會也叫上嫻兒吧,趁著皇后娘娘也在,將他們二人的婚事定下來,也好叫我們放心?!蓖嚼^續(xù)說道。 “就依夫人吧?!痹獎傄琅f眉頭緊鎖。 “夫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如今,我們能依附丞相,安享晚年已是萬幸。而且,你不必再領兵出征,我也不必為你擔憂?!蓖娇吭谠獎偧缟?,柔聲說道。 “我明白,夫人,今后,我日日陪在夫人左右,再不離開。”元剛舒展開眉頭,將童浣摟在懷里,化開了面上的堅冰柔聲說道。 第五十四章 啟封 元田則引著黃嵐到了一個別院,滿園鮮花灼灼,別有情致。 打開房門,卻是熟悉的布置,同之前的房間一樣,特意低矮的桌椅,還有她落下的那個錦盒。 指著錦盒,黃嵐不知該如何開口:“這……” “是你的,誰都不會動?!痹镄χf道:“這是我精心設計的庭院,還喜歡嗎?” “喜歡?!?/br> “回來住吧?!痹镞t疑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現(xiàn)在跟以前不同了,聞曲樓是我的家,在那里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br> 黃嵐知道元田的心意,可眼下聞曲樓剛剛起步,她也不再是毫無身份的無名人,如果貿(mào)然住進了元府,對聞曲樓聲名有損。 “好,我不勉強嵐兒。以后,我明媒正娶迎你入門?!闭f完以后,元田就紅了臉,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居然能說這樣的話了。 “嗯?!秉S嵐埋下頭,心里小聲罵道:“你臉紅什么!臉紅什么!上輩子什么沒做過!這才剛說了幾句rou麻的話你就臉紅!以后怎么辦!” “只是這錦盒你帶回去吧。本就是你的。現(xiàn)在聞曲樓用錢的地方多,你又要籌辦茶會?!痹飳㈠\盒拿起,交給黃嵐。 這錦盒中放的無一不相當于黃嵐眼下最急需的東西:錢。 雖說這些珠寶對于元府而言,不值什么,可卻確確實實能幫黃嵐解決很多困難。 想要擴大制茶規(guī)模,增加演唱人員數(shù)量,前期的花銷非常大。 黃嵐知道這是元田的心意,不過自從將元田當做以后要嫁的人了以后,黃嵐就不再對元田說感謝之類的話,只是甜甜一笑。 在黃嵐心里,都是自家人了,不必那么客套,太生分。 待回到聞曲樓中,那些新進的文人還坐在原處研讀那些詩詞,神色也不見疲憊,反而愈加癲狂。 只有那個李小白在房間里來來回回,搖頭晃腦。 黃嵐走近,才聽到這奶娃居然在背書:“來對往,密對稀,燕舞對鶯飛。風清對月朗,露重對煙微。霜菊瘦,雨梅肥,客路對漁磯。晚霞舒錦繡,朝露綴珠璣。夏暑客思欹石枕,秋寒婦念寄邊衣。春水才深,青草岸邊漁父去;夕陽半落,綠莎原上牧童歸?!?/br> 沒想到,這才半日不見,這李小白居然已經(jīng)背會了。 “難道又是一個高莜?”黃嵐已經(jīng)見識過高莜耳聽一次就能記住曲詞的天賦,可如今又出現(xiàn)一個,難道這個時代盛產(chǎn)天才? 不過這才能解釋這小奶娃這么小就能寫出意境高遠的詞,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已經(jīng)刻在了他的骨頭上,否則怎么會發(fā)出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豪言壯語。 “這些,我都背會了。明天起,我要回家閉關,一定要寫出讓你們刮目相看的詞!”李小白見黃嵐回來,將那一摞紙還給黃嵐,信誓旦旦的說道。 …… “好的。”黃嵐僵硬的點點頭,心中腹誹:也許,天才和凡人是屬于兩個世界的,簡直無法跟上節(jié)奏。 這之后的一段時間,黃嵐又招到了兩名制茶師傅,林大山的制茶手藝已經(jīng)越發(fā)嫻熟,帶兩個徒弟對于他不成什么問題。 黃嵐將這個世界的茶葉每種都買了一些,試著炒了一次,從中精心挑了三種出來。 這三種與碧螺春雖然味道不同,卻同樣茶香濃郁,在聞曲樓推廣后,備受好評。 準備好茶會的茶葉后,黃嵐便將心思轉移到那天演唱的曲詞上。 這些天,聞曲樓的新曲已經(jīng)陸續(xù)推出了五首,魏炎第一次點的也已經(jīng)為他帶來了近兩百兩的收益。 “你到底什么時間讓我上臺演唱??!” 魏炎站在聞曲樓二樓,看著樓下正在演唱的孟蕓,眾人時不時的掌聲讓他羨慕不已。 他早已將新曲練習了幾十遍,可就是不見黃嵐將他的曲名列在新曲名單上。 “快了,快了,再過兩天,第一批葡萄酒就可以啟封了?!?/br> 黃嵐掐著指頭算了算日子,那批葡萄酒已經(jīng)發(fā)酵了近二十天,算起來應該差不多了。 那之后,黃嵐又釀過一批,埋在了地下,打算過冬的時候再拿出來,到時候必定酒味濃烈。 “一定要讓這首詞和葡萄酒放在一起嗎?”魏炎不死心的又問一遍。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兩者堪稱絕配,可已經(jīng)學了這么好的詞曲,卻不能登臺演唱,實在讓人心癢難耐。 “那當然,你不覺得聽那首曲子的時候,喝茶就太無趣了嗎?”黃嵐奇怪的看了一眼魏炎,這桃花眼自從進了聞曲樓后,就再也沒有那日的公子架子,反而越發(fā)孩子氣。 尤其是當元田來看她的時候,總要蹭過來,說兩句有的沒的。明明不需要每天守在聞曲樓,可卻必定每天都能見著他一次。 幾天后。 魏炎剛進門就大聲叫嚷著:“酒呢,酒呢?” 黃嵐正蹲在院子里小心翼翼的拆酒罐的蓋子,一聽見魏炎的聲音,手一抖,酒罐的蓋子被霍然掀開。 “魏炎?。?!”黃嵐頓時火冒三丈,扯開了嗓子大叫道。 原本清脆的聲音因為太過用力聽起來尖利刺耳,興沖沖跑來的魏炎打了個機靈,似乎聽出來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壞事。 連忙踩著碎步想溜走。 可這什么味道? 魏炎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