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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端端正正坐著。 他們這些天跟著黃嵐已經(jīng)將拼音學的差不多了,聰明的孩子已經(jīng)可以照著拼音讀黃嵐給他們的課本。 石頭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新奇的上課方式,每次上課都恨不得自己多長幾顆腦袋,把黃嵐說過的話全部記住。 當卓力八人走進教室的時候,看到的正是一排排朝氣蓬勃的孩子。 “大小姐!這是何意?”卓力看不明白,為何讓他們坐在這些小娃娃最后面。 “壞人!”孩子聽到身后有聲音,轉過身一看到他們,原本神采奕奕的雙眸登時滿是驚恐,從座位上跑下來,圍在黃嵐身旁。 黃嵐拍了拍他們的頭,溫和一笑,“別怕,他們都是我的學生。” “可是他們是壞人!”老大指著卓力斬釘截鐵,他見過這些人。 “可能以前是,但是現(xiàn)在跟你們一樣都是學生,以后要是他們再敢做一件壞事,你們就告訴我,好不好?” “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們!” “好吧,我們就暫時相信他們?!崩洗筮@才半信半疑的看了卓力一眼。 “都坐好,今天開始講三字經(jīng)?!?/br> 黃嵐一聲令下,原本驚慌失措的孩子們紛紛坐回原位,對坐在后面的卓力等人也不再太過在意。 卓力半張著嘴,他們一群二十多歲的男人坐在一群娃娃后面,威嚴掃地。 可是一看到黃嵐平靜如水的面容,他開始覺得威嚴掃地也不是那么可怕。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這兩句的意思就是每個人最初都是善良的,只是在我們長大的過程中,因為環(huán)境不同,學習到的東西不同,才會慢慢發(fā)生變化,有的人被人敬仰,有的人被人唾罵。” “那些我們口中的壞人,也許只是身不由己。也許這個世界好一些,壞人就會少一些吧?!?/br> 黃嵐解釋著,思緒卻又回到了孤兒院的時候,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后來因為詐騙進了監(jiān)獄。 她還記得有一次那個好姐妹酒醉以后抱著她,說,“為什么世界對我這么殘忍,為什么總要剝奪我所珍惜的一切?!?/br> 那天,正是那個姑娘的生日,她滿心歡喜等待男友的驚喜,看到的卻是那個男人和別的女人在床上…… 自那以后,那個朋友就變了……直到入獄才抱著她痛哭不止。 黃嵐神思恍惚,卓力等人也陷入了沉默。 他們從小就被拋棄,沒有見過別人的好臉色,便覺得就是要打架,這樣別人才會怕他們,他們才不會被欺負。 他們作惡慣了,習慣了自己就是惡人。從沒想過,這一切并不全怪他們自己。 卓力困惑,他們每一個人都很困惑,為什么這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能一眼便看穿了他們。 三字經(jīng)朗朗上口,黃嵐教的也快。等到休息的時候,已經(jīng)讀了一半。 孩子們饒有興趣的對著課本上的拼音拼讀,卓力等人更是驚奇,這才多久,這些孩子就能認識這么多字了? “不用驚訝,他們學了拼音,不管多少字,他們都能讀。” 黃嵐若無其事的扔了一本拼音書。 這些人,強迫他們?nèi)プx書可能是一種為難,可是若他們自己感興趣,就不存在太多問題。 果然,那些陌生字上標注的奇怪符號,他們從沒見過,只得巴巴的望著黃嵐。 黃嵐卻把一直站在一旁的元田拉了過來,“以后,他是你們的老師?!?/br> “是!元老師!”眾人學著孩子們的模樣喚了一聲元老師,讓心中打鼓的元田頓時有了一些底氣。 卓力等人也再不覺得坐在后面有什么丟人,能學到如此神奇的東西,他們也能讀書識字,簡直是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 中午吃過飯,黃嵐叫住了卓力。 “我問你個事情?!?/br> 卓力抹了一把嘴,正襟危坐。 “白城的縣令,你們可有什么他貪污的證據(jù)?” “縣令!” “他抓了很多無辜百姓在監(jiān)獄,若是想全部救出來,只能把他拽下來?!?/br> 黃嵐原本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在白城生活,教這些孩子們學些東西,可這些天,她總能時不時想起那個陰暗逼仄的監(jiān)牢,想起那些人看她走時的羨慕和絕望。 她不是圣母,可遇到了,若是不伸手,總是心中難安。 “大小姐,這曹縣令雖然貪污受賄,可卻一向謹慎。我們送給他的東西,聽說都運走換了新錢,很難查出來。” “不過聽說他有個賬本,請了專人記錄他錢財上的出入?!?/br> “大小姐,民不與官斗?!弊苛ο肓艘粫恢撛趺磩窠恻S嵐要多加冷靜,只憋出了這幾個字。 這個黃嵐似乎什么都不怕,卓力倒有些擔心她為了救別人把自己搭進去。 黃嵐不以為然搖了搖頭,“你們放心,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做?!?/br> 卓力卻是更擔心了,他剛覺著自己跟這幫兄弟們好像搭上了一個實力強勁的船,沒想到這船卻是朝著礁石航了過去。 卓力擔心了好幾日,生怕黃嵐突然動手,黃嵐卻又像沒有找他談過這件事一樣,每日照常跑cao,上課,打拳。 只不過上課的內(nèi)容漸漸從拼音識字變成了識字和算數(shù)兩門課。 卓力等人也開始適應黃嵐的節(jié)奏,雞鳴之時,他們便會打一個激靈,迅速從床上滾下來,生怕哪日反應慢了,在床頭看到一雙水潤靈動的大眼睛,散發(fā)著狡黠的光芒。 從生不如死的跑完50圈到氣喘吁吁卻還能勉強承受,這些人幾乎每隔幾天都能感覺到身體發(fā)生的微妙變化。 卓力等人看向黃嵐的眼神也越加敬畏。 一日午后,黃嵐又喊住了卓力。 卓力精神一震,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黃嵐的粉唇,生怕她說出來什么可怕的事情。 “白城里,哪個地方那種能燒的黑石頭多?” 黃嵐這些日子每日除了訓練他們,便在考慮如何才能讓這個白城真正成為連接東與西的交通樞紐。 思來想去,還是逃不過一點,修路。 白城目前道路狹小,而且崎嶇不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