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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葉肅雖然依舊面容清冷,可身后的士兵卻氣勢正虹,尤其是朱奇。 這次他沒有被丟過來看守黃嵐,也隨軍而出,現(xiàn)在正滿臉堆笑拍著另一個人的肩膀說著什么。 黃嵐微微一笑,看來自己還是有些用處的,雖然葉肅之前幫過她許多,她也能慢慢還清的。 正得意,葉肅便進了門。 “追回來了?” 黃嵐巴巴的看著葉肅,等他夸贊一兩句,誰知冰坨子不愧是冰坨子,進來好大會只顧著慢慢解開自己的鎧甲,一句話沒說。 黃嵐只得自己開口問道。 “嗯?!袄淅涞幕貜?fù),好像追回來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虑椤?/br> 黃嵐憋了口氣,不斷的在心里重復(fù)著不要跟他置氣不要跟他置氣才勉強壓下了怒火。 “嗯?“葉肅將鎧甲掛在木架上,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書桌似乎被人翻過,斜斜看了一眼似乎正氣鼓鼓的黃嵐,若無其事的走到書桌前。 “三十六計?“葉肅看著紙上寫的四個大字,這字體確實一般,毫無美感,只勉強稱得上橫平豎直罷了。 翻開第一頁,葉肅的表情凝重了許多,紙上寫的行軍打仗之典故他竟從未讀過,而且這第一計瞞天過海可謂出奇制勝,仔細想來,在往日的征戰(zhàn)中他也有用過類似的計策,只是卻從未仔細總結(jié)過。 這還只是第一計,書名是三十六計,那少說還有三十五個這般精彩的故事。 “這是誰寫的?“葉肅目光灼灼,若真有這般奇才詭譎之人,他定要收到軍中! “這是我很小的時候讀的一本兵書,記不得誰寫了?!包S嵐搪塞道。 葉肅眉心緊鎖,這些年他搜羅天下所有有關(guān)兵法的書籍,每本都曾熟讀,卻是從未見過這樣一本。 若真是無名之人所做,又怎會落到她手中被她讀過?何況能寫出如此兵法奇書的人,定然曾在軍中,也必然不是無名之輩。 葉肅審視著面前的女子,他知道她說過許多謊言,恐怕這也只是她的一個謊言罷了。 只是為何她身上有如此之多令人匪夷所思的秘密,他想了解她,更了解她,而不是僅僅如此泛泛之交。 “這兵書你能盡數(shù)寫下?” “當然能,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黃嵐拍拍胸脯傲然說道。 “什么?”葉肅問道。 黃嵐將手背在身后,揚著腦袋,額前一縷碎發(fā)像雷達似的隨著黃嵐的走動而左右搖晃,她剛才只是順口說的要求,畢竟是三十六計,如果一點要求不提,豈不是顯得太容易得到了。 “我想聽聽你們平時作戰(zhàn)有什么困難。”黃嵐轉(zhuǎn)過身,其實真正在背后推動經(jīng)濟發(fā)展和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不是百姓的需求,而是戰(zhàn)爭需求。 她之前想造的水泥之所以擱淺不就是因為商業(yè)需求不急迫,反而一拖再拖,克服不了其他那些困難那? 可是若要是作戰(zhàn)所需,必然能如履平地。 “這就是你的要求?”葉肅眼神微冷,這無異于暴露自己鐵甲軍的軟肋,若是旁人問出這樣的問題,此時必然長劍相抵,嚴刑逼供她究竟何人派來的jian細。 可這人是她。 葉肅便只能看著她,“你知不知道這是機密要務(wù)?” 黃嵐半咬著唇,神色凝重,“我知道。所以我可以立軍令狀?!?/br> 現(xiàn)在的她可謂是身處困境,束手束腳,什么都做不成,如果不找一個突破口,她可能真的會變成將軍府的一只米蟲,也許過不了多久,那些物理原理,化學公式,都會離她而去…… 她會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她上一輩子所有的努力都會變成泡沫消失,這絕不是她想看到的,更何況元田已經(jīng)去了軍營,他想要真相大白,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她想幫他,就絕不能做一個米蟲。 既然現(xiàn)在身在將軍府,又沒有了其他選擇,只能從這個地方選擇突破口,當下鐵甲軍的困難,如果她能夠幫他們解決,也許能獲得不小的助力。 “女人,你可知軍令狀白紙黑字,是會要人命的!”葉肅眉心如川字一般擰起,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我不怕!”黃嵐的底氣來源于她過去十余年的學習,也來源于她對未來的期望。 “你為何要聽這些!” “因為……”黃嵐頓了頓,“你見過我的煙霧彈了,你不覺得那個很厲害嗎?” “哼,花架子罷了,只是噴些煙霧,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沒有見過也許還有用,第二次便唬不住人了。”葉肅冷哼一聲,內(nèi)心卻是掀起了驚濤。 那煙霧彈雖然只是噴些煙霧,可他從未見過,雖然并沒有殺傷力,可若是逃命,卻是利器。 聽她的口氣,這難道也是她造的? “雖然確實如此,可若是需要,更厲害的可以有!”黃嵐硬著脖子說道,火藥并不難做,可她并不想讓熱武器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 只是現(xiàn)在先一說,做不做還是由她。 葉肅面容一肅,別的事情隨她胡鬧都行,可是行軍打仗容不得半分玩笑。 “你想清楚了,軍令狀一立,你的腦袋便掛在了腰上,到時候由不得你我?!?/br> “想清楚了?!秉S嵐不改初衷,說道。 “好!”葉肅應(yīng)道。 白紙黑字,黃嵐毫不猶豫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葉肅便看著她,他不明白究竟她如何有的如此膽量,又從何處來的自信,更不明白的是她腦子的那些東西究竟是從哪里來。 這之后連續(xù)三天,葉肅都在與黃嵐講這些年行軍的事,因為不能做任何的記錄,黃嵐只能用腦子記,這三天便格外的耗神。 從備戰(zhàn)所需的糧草到戰(zhàn)后的安撫,幾乎都存在著或大或小的問題,黃嵐從頭至尾一字不漏的認真聽著,不論能不能聽懂。 因為這些事情,是她把腦袋掛在腰上換來的情報,雖然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黃嵐聽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間歇性跑神。 可每次一看到葉肅那冷嗖嗖的眼神,她就像吃了冰棒似的醒過神,繼續(xù)打起精神。 直到第三天傍晚,兩人的精神連續(xù)三天緊繃,即便是葉肅也有些吃不消了。 “基本上就是這些,鐵甲軍的所有軟肋,你如今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