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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燭火照的她紅撲撲的,現(xiàn)在正仰著頭打量著他自己。 “姐,這個人看起來好像有些眼熟?!鞍舶沧Я俗S嵐的衣服,說道。 她說著跑到了元田面前,“哥哥,我們是不是見過?“ 元田笑了。 她現(xiàn)在就在他面前,她的眉形像極了父親,都是一樣英氣勃發(fā)的眉形,如長劍一般,只不過安安的眉沒有那么濃密。 她的眼睛又像極了母親,笑的時候如彎月一般溫柔明亮。 元田愣愣的看著安安,他突然想起童浣去世前看向安安的眷戀。 這是他母親拼死也要守護的孩子。 是他的meimei。 “見過,許久以前。“元田輕聲說道。 “姐,我和這個哥哥見過的!“安安扭過頭笑道。 黃嵐點點頭,她沒有解釋什么,元田說過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說,那便就如此,做一個相熟的人。 元田的眼神再也離不開安安,他看著她笑,看著她伸著小手拽黃嵐的衣角。 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些意外,如今安安一定在他母親的懷里撒嬌。 元田咬著嘴唇,他不會忘記是誰害了元府一門。 明日,他便要為他們洗清冤屈。 “早些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包S嵐說道。 元田點點頭,將黃嵐和安安送回房間,這才慢慢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究竟有幾個人是安心睡著的,沒有人知道。 九月初九這一天,終于還是到了。 天亮的很早,黃嵐估摸著這是入秋以來她第一次看著那輪紅日緩緩從東方爬起來。 她沒有睡著,雖然在腦海里無數(shù)次設(shè)想過今日即將發(fā)生的一切,她依舊輾轉(zhuǎn)反側(cè)。 安安睡在她身側(cè),渾然不覺黃嵐數(shù)了一夜的綿羊。 可是現(xiàn)在看著沐浴在晨光中的風楊,她依舊覺得神清氣爽。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伸開雙臂,痛快的打了幾拳,好像將所有的忍耐都聚攏在她的雙拳中,隨著她的出擊,她的心中無比澄凈淡然。 “準備開始吧?!?/br> 葉肅和元田站在一旁,今日他們都穿的是黃嵐設(shè)計的軍服,橄欖綠色的合身軍服襯得兩人颯爽利落。 “我開車?!包S嵐自己穿著藍色的緊身衣褲,原本的長發(fā)被簡單的扎了一個馬尾。 汽車便在將軍府的門口,只不過現(xiàn)在被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蓋著。 黃嵐走在前面,葉肅和元田在她身后。 三人剛出門,便看到如山如海的人群聚攏在將軍府門外,早前安排的將士站成兩排,維持著當前的秩序。 黃嵐微微一笑,將那塊黑色幕布嗖的掀開。 露出幕布下黑色的車身,油亮的車身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銀色的光芒。 門外的人群何曾見過這樣的龐然大物,在黃嵐掀開幕布的一瞬間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隨即爆發(fā)出驚天的吼聲。 仿若昨晚觀看煙花時一般,眾人的驚嘆聲像潮水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葉肅仿佛沒有看到那些人群一般徑直將車門打開,請元田就坐。 黃嵐端坐在駕駛座上,她嘴角微微抿起,目光直視著前方,那些士兵便引導著眾人往路兩旁散去。 “開始?!叭~肅的目光微動,大聲吼道。 盡管他已經(jīng)用盡了力氣,可他的聲音在人潮中顯得無比弱小。 “那位便是葉肅葉將軍吧!“人群中有些人還不認識出場的三人,指著被請進汽車的元田問道。 “不,他旁邊那個才是葉將軍!“搭話的顯然是風楊城的人, “那葉將軍請上座的那位是?“旁邊的人似乎更迷惑了,指著元田問道。 能讓葉肅請上座的必定身份剛加尊貴,可是這人看著實在面生,即便是風楊城本地的人也沒有見過。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坐在最前面的那個姑娘到底是誰!“ “這姑娘我知道,是葉將軍府中的貴客!可是究竟姓何名何,卻是無人知曉?!氨镜厝舜鸬?。 他們對黃嵐毫不陌生,可是卻僅僅知道她住在將軍府,被葉肅以禮相待。 “那這黑色的鐵東西是什么!“外來人不依不饒的問道。 “哎呀,這我咋能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本地人的臉有些掛不住,嚷嚷道。 黃嵐這汽車除了第一次開了出去,這之后便被雪藏起來,所以看過的人很少,更別說如今人這么多,即便有看過的人在人群中,也被分散了開來,沒有辦法說出任何。 “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外地人好像沒有聽到對方的不滿,興奮的搓著手看向汽車。 第二百一十章 九炮連轟 此時此刻,除了那些純粹過來看熱鬧的人,其他人的心情更是混亂。 那些客商們看到汽車緩緩開動的瞬間便兩眼迸射出火熱的視線,在他們眼中,黃嵐駕駛的汽車已經(jīng)不僅僅是移動工具,而是黃金! 那個會移動的鐵東西,絕對比黃金還要珍貴。 而一些懷著不同心思的官員,則神態(tài)各異。 他們抱著觀望的態(tài)度前來風楊,此刻演習尚未開始,便已經(jīng)被風楊的一切征服了七七八八。 他們這些官員,很多都是一方的守護,看到風楊如此繁華,他們心中的嫉妒早已溢于言表,如今又看到這樣稀奇的東西,心中更是不是滋味。 人群中,還有林業(yè)。 葉肅當然認識林業(yè),他特意畫了林業(yè)的肖像,囑咐守城的官兵切勿攔截此人,一旦看到此人進程便即可稟告。 此刻葉肅雖然看不到林業(yè)在哪里,可他知道林業(yè)便在某一個地方默默的看著他們。 葉肅嘴角緊抿,他領(lǐng)兵多年,今天卻是第一次如此自豪。 他看向坐在前面的黃嵐,她握著方向盤,腦后的馬尾隨著車身的晃動微微左右搖動。 黃嵐的車速控制在二十碼左右,她一路行駛,除了車輛的正前方被清出一條路,兩旁和后方都被人群蜂蛹著擁擠過來。 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一輛車的目的地在何處,眾人只是盲目的跟隨著,叫喊著。 大概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汽車才行駛到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