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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跟沂源哥也說一聲,他開車來的,還方便些?!?/br>“哦,我跟你一起去。”“別鬧了,說不準要耽誤多久?!?/br>江墨咬了咬嘴唇,周瞭的電話也通了,她聽到段沂源問周瞭出了什么事,周瞭弟弟似乎是進局子了,那邊的低沉男聲很平和,但是她幾乎能想象到段沂源嘴角掀得有多高。“周瞭你忘了,我是律師,我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走?”江墨拿腳搓了搓地上一枚門口花籃上落下來的花瓣,心里想著,哪怕要見面的是那個她從心底里畏懼的周望,這一趟她也必須粘上周瞭了。周瞭在凌晨五點到達了X市,段沂源和江墨自然是跟來了。他到警局才發(fā)現,不止是周望,周望樂隊里的另外三個人也給一起關進去了,阮圓和江秦家在本地,家里人剛剛把人保出來,周瞭把自己的所有銀行卡都帶來了,墊錢將伍迪也保釋出來。幾個人被抓進去的時候還沒吃飯,這時候早就餓得前心貼后背,阮圓和江秦各自回了家,剩下他們一行人,周望除了在看見哥哥的時候抬頭看了他很久,之后就一直低著頭。周瞭嘆口氣,“先去吃飯吧?!?/br>這個點天剛亮,也只有早點鋪開門,他們找了家空位多的坐下來,周瞭才開始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除了周望的另外三個樂手給人騙了,對方打著經紀公司的旗號,說要簽他們的樂隊,因為是圈內人介紹的,本以為靠譜,就簽了合同,還交了培訓費之類雜七雜八的費用,加起來四千多塊,那幾天周望被學校里的導師叫去當助手,下鄉(xiāng)了,回來就見幾個兄弟垂頭喪氣的,知道原委后,就冷冷地說:“堵他?!?/br>幾個血氣方剛的男生,簽了合同被騙了,錢估計是拿不回來的,但是咽不下這口氣,便開始盯梢,將對方的路線和地形研究清楚,找了沒有攝像頭也沒有行人的死角,把人套麻袋里狠揍了一頓。“本來那雜種就是個心虛的,就算知道是我們干的,他沒證據,又給揍得膽都沒了,追究不起來的,就怪我……我他媽火大了,腳下沒留神,在他腦袋上踢了兩腳,好像挺嚴重,聽說昏迷了兩天還留下了后遺癥,這才報警抓我們的。”伍迪是個直率的人,眼睛紅紅的,他抬起頭看著周瞭說:“哥,你別怪周望,這事兒原先跟他一點關系沒有,他就是仗義,被我們連累的?!?/br>周瞭看向自己的弟弟,男孩兒坐在那,從頭至尾一聲不吭,只低垂著眼睛,筷子也沒動幾下。周望雖然從來不是乖牌,但也未曾惹出過禍事來,周瞭這時候心急,想不起來也不會去責怪他。但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周望12歲那年,親手把他們的大伯送到了拘留所。而現在,犯了傷害罪的還沒到19歲的周望就坐在他對面,臉上并沒有多上驚慌的神情。“小望,你也說說情況吧?!?/br>周望抬起眼來看看他,又垂下去。“我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有不在場證據。”“什么?”周瞭和伍迪異口同聲地驚訝道。“他的入院手續(xù)是27號,但是我們動手的那天是28號,27號我們所有人都在學校,老師、同學都能作證?!?/br>“什么入院手續(xù)?”伍迪看起來完全沒聽懂,更別提周瞭了,江墨咬著嘴唇,皺著眉頭看著周望,段沂源是表情最淡定的那個。“那天我們不是攔車把他丟上去,叫送醫(yī)院了嗎?我后來不放心,就去了那家醫(yī)院,發(fā)現出租車司機只是把他放在了醫(yī)院門口,沒有把人送進去,大概是擔心扯上關系,當時急診室人挺多的,我拿他的證件直接給他簽了床位,填了27號的日期,護士沒注意,然后我就趁亂走了。”“所以他也不是昏迷了兩天,只昏迷了一天,大概是沒人墊醫(yī)藥費,醫(yī)生后來才接手,看他的記錄是27號入院,以為他已經昏了一天,才忙著治療?!?/br>“如果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昏迷了兩天,那么也應該沒人知道我做了手腳?!?/br>周望說完,伍迪嘴都要抽起來了,緩了半天才瞪著他嚷:“你他媽怎么不早說!老子要被嚇死了!”周望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哥哥問:“我沒事的話,你是不是就要走了?”第18章[停滯]被周望幾個海扁了的受害人本來要嚷嚷著立案,結果稍微一比對,受害人自己給出的事發(fā)時間都不正確,作案動機雖然也有,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到底是哪邊不占理,這事兒要不是受害人傷得有點重,確實嚴重性高不到哪兒去,何況段沂源來了,他模樣文質彬彬,但是冷下臉逐條陳述法律條款,也將對方唬得一愣一愣的,最終這事兒不了了之。周瞭松了一口氣,這已是三天之后了。段沂源浣城的事務所丟開多時,這時候也不得不趕回去,臨行前周瞭準備送他到機場。“我也去?!苯o緊跟在周瞭身邊,事實上這么多天她少見的安靜,嫣然把自己縮成了周瞭的隨身裝飾,必要的時候才會開口。段沂源并不說話,只是斜眼睨了江墨,十分輕描淡寫的一個眼神,江墨明里暗里給他添堵,之前覺得歡撒得可開心,這時候被睨這么一眼,立刻有些寒毛倒豎。周瞭回過頭看了看一臉委屈的江墨,又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周望,只好對弟弟招了招手:“你照顧下江墨,我送完沂源哥就回來?!闭f完他看了面無表情的弟弟一會兒,又補充:“別鬧別扭。”周望低下頭嗯了一聲,江墨往旁邊挪開三步。段沂源的車還留在周瞭的學校,這時候就不能直線飛浣城,還得去周瞭學校取車,周瞭過意不去,搶著給段沂源買了機票,錢包完全癟了。離登機還有一個多小時,段沂源說,去咖啡廳坐一會兒。兩人找了間相對人少的店坐下來,周瞭問服務生要一杯冰水,仰頭就灌。段沂源沒有動面前的咖啡。周瞭忙前忙后地給他換登機牌,額上有細細的汗珠,他卻從來一絲不茍,眼鏡穩(wěn)穩(wěn)架在挺直的鼻梁上,頭發(fā)光澤柔和地梳成背式,成熟又優(yōu)雅,不知道有多吸引人。然而他32歲了,卻仍舊沒有結婚。他看著對面毫無自覺地滾動喉結的青年,輕輕笑了笑。“周瞭,畢業(yè)以后的出路想好了沒?”“那個啊……”周瞭放下杯子,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先去面試看看,我朋友說他爸投資給他開公司,到時候缺人手,弄起來的話叫我去,不過也還沒定下,所以還是先投幾份簡歷好了?!?/br>“不回浣城了嗎?”“嗯,有可能會去Y市?!?/br>段沂源沒有接話,而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