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個一二三。顏辭盯著他揶揄:“看不出來啊顧大佬,這么熟悉上海,搞得倒像你是本地人我是外地人了?!?/br>顧暄在他臉上一捏:“貧嘴。”周白露每天晚上回來,顧暄知道她是老師,便跟她說些學(xué)生教育之類的話題,周白露果然比較喜歡,跟顧暄談的也很融洽。顏辭在家時,基本不怎么跟周白露說話,這時突然來了個跟自己兒子年紀(jì)相仿的年輕人,談吐不俗還同自己說得到一處,心中不免舒坦。通過幾日的交談,周白露大概知道顧暄家里是生意人,做物流行業(yè),家里條件比較好,本以為這種環(huán)境下的人該對生意場上的事比較熟悉但疏于教育領(lǐng)域,但想不到的是這年輕人竟然還挺懂。周白露好感默默10。其實顏辭心里也挺納悶,顧暄怎么就突然這么懂教育這行了,了解的深度跟自己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顧暄意味深長看他一眼:“我不會提前做功課嗎?”顏辭:“……”sao,實在是sao。又過兩天,顧暄離開了顏辭家,顏辭雖不舍得,卻也知道顧暄有顧暄的事要做,便不出言挽留,倒是周白露,出于禮貌,意思意思地挽留了一下。顧暄臨走前跟兩人禮貌地道別,還對周白露說了句似有所指的話:“顏辭是個不錯的人,我很喜歡他。”說罷笑著看了顏辭一眼。周白露沒有多想,顏辭卻臉上一紅。周白露因著臨時有事,便讓顏辭代她送一下顧暄。汽車一路開到街邊,顏辭卻是再也不能跟著了。顏辭解了安全帶準(zhǔn)備下車時,顧暄卻突然按住他的手。“嗯”顧暄看著他眼睛:“親我一下?!?/br>顏辭笑笑,湊上去在他臉上一吻。“我們再見可就是明年了?!鳖欔盐兆∷氖?。顏辭一愣,對啊……馬上就要過年了,再見可不就是明年了。顧暄一手撫上他的眉毛,順著他眉的紋理,帶著眷戀輕輕撫過:“只能明年再見你了?!?/br>顧暄的手順著眉毛滑下,觸到眼睫毛上,輕輕撥弄兩下,感受到那黑色的羽睫蹭在指腹上時舒適的癢意,再滑下碰著他的臉,然后微抬起他的下巴,大拇指摩挲著那片唇。如此溫柔。然后他吻了上去。顏辭沒有拒絕,他回抱著顧暄主動加深了這個吻。再見就是明年了。原來我們認識已經(jīng)這么久了,也原來……我們還會有這樣的明年。冬日的寒風(fēng)肆無忌憚地狂吹,馬路中心的車來去飛馳,一切尋常地不像是明年,偏偏行走的時間又告訴你,將是明年。顏辭眼底隱隱有澀意,又強行忍了回去。顧暄,明年見。公歷的二月中旬便是新年,雖離除夕還有幾天,但上海過年的氣氛已經(jīng)很濃重了,各大商場的除夕活動,街道的新年標(biāo)牌還有各種各樣的慶賀隨處可見。顏辭家雖有些親戚但卻不常往來,關(guān)系十分淡漠,團年夜也不一塊兒聚在老一輩的長輩處,而是過了除夕才分別去拜訪。周白露的生父生母也就是顏辭的外公外婆,在顏辭高中時便去世了,直系的親屬長輩已走,剩下的長輩便是雜七雜八的,莫說顏辭不怎么熟悉,就連周白露也不怎么了解。再加上有些嘴巴不干凈的親戚總喜歡拿周白露年輕時候的事當(dāng)做談資,就使得顏辭更厭煩他們,能不見就不見。除夕之夜一起在家的便只有顏辭跟周白露,周白露難得好心情地給顏辭做了一大桌子菜,顏辭也趕緊進廚房幫她的忙。“顏辭,今晚喝兩杯嗎?”洗菜的顏辭驀地反應(yīng)過來,周白露這是在跟他說話。周白露酒量很好,但喝酒的時候卻很少,今天突然提出喝酒讓顏辭很意外,但顏辭還是老實聽話了:“好啊,不過家里沒酒了,我去附近的商店買?!?/br>“行?!?/br>顏辭洗了手就出廚房,周白露的聲音從廚房里飄來:“路上注意安全?!?/br>顏辭鬼使神差地一回頭,然后看到周白露系著圍裙,一手拿著鏟子,頭發(fā)半散著,同樣轉(zhuǎn)過來看著他。鍋里“咕嚕”地煮著東西,抽油煙機也在小聲地“嗡嗡”運轉(zhuǎn),安靜的燈光下,顏辭看到周白露發(fā)間的白絲。她的嘴唇有些干,還起了些皮,臉上也有些發(fā)黃,還長了些不知名的淡色斑點,可眼睛意外的清亮,還泛著濕潤的光澤。“外面冷,穿好衣服再出去,別跑快了,”她頓了頓,開口帶了啞意:“媽在家等你?!?/br>見她這副樣子,不知怎么的,顏辭突然想到自己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她跟生父關(guān)系挺好,也還沒離婚。過年的時候放煙花,他率先跑出去,然后她的聲音就從后面?zhèn)鱽?“外面冷,穿好衣服再出去,別跑快了。”他就說mama你跟我一起去呀,她摸摸他的腦袋,說我就不去了,在家等你。突如其來的記憶讓顏辭眼睛發(fā)酸,他強忍著不露出異樣來,只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媽,今年我們放煙花嗎?”周白露怔了怔:“這時候怕是買不到煙花吧……”“買得到,買得到的!我出去買,你在家等我?!?/br>顏辭說完就跑出家門,他實在不敢多呆,也不敢多再看那個女人一眼,他怕再看下去,他就忍不住在她面前濕了眼睛。她這輩子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他身為她的兒子,應(yīng)該保護她,應(yīng)該為她遮風(fēng)擋雨,而不是像個弱者一樣在她面前流淚。別讓她再難過了,別讓她再哭了。顏辭發(fā)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止不住地這樣想。剛過八點,卻已經(jīng)有人開始放煙花了。。爆炸聲一聲接一聲地響起,五斑斕的絢麗在空中一遍遍炸開又消失——像燃燒的花,漂亮地、慢慢地墮成灰燼。冬季的嚴(yán)寒覆上灰燼,化成了糾葛不清的思念。顏辭突然很想顧暄,他想見到他,親吻他,告訴他,我想你我愛你。可是這個人現(xiàn)在離你很遠,你無法見到他。顏辭怔怔地看著煙花。下一秒手機鈴聲響起,顏辭掏出手機,來電顯示上赫然寫著“顧暄”二字。顏辭又驚又喜,剛想按下接聽鍵,卻突然感覺后腦勺傳來劇烈的疼痛,然后自己再也拿不穩(wěn)手機。他想強打精神撐過那痛意,卻最終倒地昏迷,不省人事。第89章【八十九】這是顏辭被關(guān)在這棟別墅的第八天。八天前他被人打暈后,醒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這是一處陌生的別墅,面積很大,裝修陳設(shè)都很漂亮奢華,可沒有一個人,不僅里面沒有人,也沒有外面的人進來。顏辭試過聯(lián)系外面,但別墅所有的門窗出口被鎖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