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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幾乎所有真正見過這邪祟的都死了,活著的大多是“聽說”,根本不能下結(jié)論。它此刻也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按理我雖有一定修為,它要與我一戰(zhàn)未必會落下風(fēng),這又是它的地盤??峙逻€有別的東西令它忌諱不敢出手,我剛才拿劍刨坑,刨完就沒再管它,方才找了一圈竟沒感應(yīng)到,想來是被它藏了起來。等了一時,我悄悄念了個避風(fēng)咒拿黃符疊了個紙鶴送出了門,但愿能安全抵達(dá)吧。我坐在門旁盤腿打坐,割破了手指以血契召之,也不能感應(yīng)到我的劍,奇了怪了,血契是強(qiáng)制性的契約沒道理會不起作用,難道……四周氣息一變我就知道不對,剛睜眼,便見“宋青止”提了一把劍走過來,正是我的劍。他笑:“師兄可是要找這個?”,剎那間木屋化為齏粉,天地一片血紅。那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宋青止的偽裝也迅速裂開顯現(xiàn)出它本來的姿態(tài)。墨玉般的長發(fā)映襯著雪白的肌膚,嬌艷的紅唇又為她添了一絲嫵媚,一雙琉璃似的眸子卻看不出任何感情。若不是她此刻帶著詭異猙獰的笑,在別處遇到這樣的姑娘,我倒是真會忍不住心動上前搭訕,而現(xiàn)在我只能拔腿就跑。身后妖氣沖天,她一路追趕劍不停地舞動,帶出的劍氣癲狂又霸道,我堪堪避過仍挨了一下,疼的我眼淚都出來了,右肩處瞬間血流如注,右手軟塌塌的垂著,還好避過了心臟。還差一點(diǎn),就快到了。我不敢回頭,左手封了右手的xue,暫時減少了出血量。又避過了一道劍氣,還沒喘上口氣就感覺腹下一痛,劍氣瞬間灌入五臟六腑,人跟著就翻到在地動彈不得。連噴了幾口血,鼻腔里都是濃重的血腥味,周圍下著紅雪,風(fēng)仍不停歇我卻是滿頭大汗。她見我不再掙扎把手里劍往邊處一扔,笑吟吟的看著我:“小道長終于肯停下聽奴說幾句話了么?”“美女jiejie,咳,你想說多少我都樂意聽,犯不著……刺我?guī)讋??!蔽乙徽f話喉嚨里血腥味就一陣陣往上翻,一句話分了三句講。趁她放下警惕,迅速確定了自己的方位,這的確是結(jié)界陣眼的位置了。雪妖緩步走近,她神情癲狂,眼神卻依舊不見感情。她走近我身邊蹲下身來拿手摸了摸我的臉,我想躲卻又不敢躲,她摸過的地方我都覺得像是結(jié)了一層冰?!靶〉篱L可是把奴忘了?那年你我相遇奴可日夜記著呢?!?/br>“jiejie怕是……記錯了,我若有……幸見過jiejie這般姿容的姑娘,三生都不敢忘?!鄙眢w止不住地哆嗦,我小心往后挪動些,一面試著暗暗召回我的劍。望了望天,一片血紅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我的紙鶴該到了吧。她的手慢慢往我心口探去,“不會錯,你身上有我血的味道,那冰河之下,你弄瞎我雙眼,我不會忘記!”冰河?!是我被師父救下那次,我掉進(jìn)冰洞里的確是被什么東西纏住了,慌忙之中一陣亂抓,然后就記不太清楚了。想來也是倒霉,大概從我昨夜在岸邊就被她察覺到了,我后來誤入結(jié)界,她又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反而要裝成我熟悉的人來接近我。想不了這么多了,我現(xiàn)在連喘氣都困難,遠(yuǎn)處我的劍終于有了反應(yīng),破空一陣長嘯直直往那妖射去,她不得不閃身避開,但我的目標(biāo)根本就不是她。劍身不偏不倚直插入不遠(yuǎn)處的一塊方形扁石,血色的天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雪停了,風(fēng)也止了。“哼,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出去了?”我看見她迅速的靠近,她的手剛碰到我就被斬?cái)?,那把擋在我身前的劍我認(rèn)得它。宋師弟,你可算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是手機(jī)碼字~第4章日常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睛,人已經(jīng)回到了紫虛山,身上的傷已經(jīng)被處理妥當(dāng),動了動右手,疼的我眼淚直流,但還好,沒廢。也不知道這是躺了幾天,雪妖有沒有被收服,宋青止有沒有因此受傷,說起來,我這傷完全是自找的,平白給人添麻煩,哎。我這邊正胡思亂想,那邊應(yīng)莯端了藥已經(jīng)進(jìn)來了,把藥往邊上“啪”地一放,道:“醒了?”“你大師兄死里逃生就不能稍微表現(xiàn)得欣喜點(diǎn)嗎?”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又被他按下去了,他看著我,氣呼呼道:“欠著我一頓酒呢,敢死試試!”這孩子,怎么跟師兄說話的。我瞧著他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結(jié)果他見我一笑更是生氣,直接上來掀了被子扒我衣服,我礙著一只手不便打不過他,他看我一臉驚恐,勾了勾我下巴笑道:“怕了沒?”,我連忙討?zhàn)垼骸芭铝伺铝?,好漢饒命?!彼袅颂裘嫉拖侣曇舻溃骸肮鈺焐嫌?zhàn)埧刹恍??!?,說著又解了我的中衣。“師弟,冷靜冷靜?。 ?/br>他噗嗤笑道:“冷靜什么?”我看著他的眼認(rèn)真道:“我是個正經(jīng)人?!?/br>他微瞇著眼俯下身來,幾乎是鼻尖碰鼻尖了,呼出的氣在我臉上撓著癢癢,他說:“可我不是?!?/br>我心中一窒,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連呼吸都停了。等我驚醒過來時,他已經(jīng)坐了起來在給我拆繃帶。他抬眼看了看我,又笑道:“大師兄在想什么呢?”,我看著他,真是心情復(fù)雜,越想越不對,伸手捏住他下巴壞壞一笑:“在想師弟你呀?!币娢胰绱耍汇蹲×?,心中正得意,卻被他一把抓住手恨恨地咬了一口。我喊了一聲痛,正要回以顏色,門卻開了。“師弟總算醒了?!逼狡降囊痪洌撬吻嘀?。他不急不緩地走過來,對應(yīng)莯略一點(diǎn)頭遂在床邊坐下替我把了把脈,見我手上一排牙印神色變了變,也沒說什么。末了又叮囑了我?guī)拙?,起身就要告辭,我趕緊出聲攔住他:“宋師弟,多,多謝你。”,他愣了愣,看了眼應(yīng)莯道:“多虧了----”“多虧了宋師兄及時趕到,師兄你可要好好謝人家?!?/br>我看著應(yīng)莯:“我問你宋師兄呢,你倒嘴快?!?/br>這話本來是有些打趣他的意思,誰料他真的生氣了,也不看我對著宋青止抱拳道:“那師弟也不便做這礙事的,先告辭了?!闭f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一時間有些尷尬,宋青止坐了一會兒也要告辭,臨走前又問了我一句:“無憂師兄當(dāng)真什么都不記得了?”問完就走了。我一時有些莫名其妙,那之后還發(fā)生了什么我應(yīng)該記得的?我想了一陣實(shí)在頭疼,還是等下次問問宋青止吧。閑了不多時又接連來了幾波人,小桌上堆滿了慰問品,連師父也來看望還帶了不少珍稀的補(bǔ)品。看來我這大師兄平日里在同門間還是有些人氣的。又躺了幾日,總算可以下床走動,這幾日宋青止倒是來過幾次,應(yīng)莯卻是一次沒來,這小子是真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