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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等它大了,幾個人都摁不動,早套上鼻環(huán),磨磨性子,再稍微長大點就能干活了。不過羅蒙現(xiàn)在也不指著二郎拉犁拉磨,作為一頭水牛,也就是童年這兩年歡快點,干脆再讓它野上一陣子也無妨。可是再等上一陣子,二郎在村子里的地位就不一樣了。早前羅蒙在村子里說二郎救母的故事,村民們還有點將信將疑,覺得這事說不定就是瞎貓撞到死耗子,碰巧而已。這回羅長鐵在村子里說,羅蒙家的二郎在他家啃了幾個番茄,又撒了幾泡牛尿,那牛尿可是神水啊,撒在他家的番茄地里,他家的番茄就猛長,掛果掛的那叫一個勤快,他種了這么多年地,就沒見過這種事。77、食堂老板郭大鍋這事一傳十十傳百,最后鬧得沸沸揚揚,連離他們村老遠的彭老九都給羅蒙來了電話,問他那頭牛犢子是不是真那么神,話里話外都透著遺憾,說他們彭家沒福氣,幾代人養(yǎng)了上百年水牛,都沒能把這神牛留住。羅蒙說哪兒能啊,沒那么神,別聽人家忽悠,咱這地方上的人閑得慌,就愛瞎吹牛,這牛崽子在你家又不是沒撒過尿,咋也不見你家長出金山銀山來?彭老九想想確實也是,那股子心疼勁這才緩了過去。但是無論羅蒙怎么說,都擋不住村民們對二郎的熱情,每天都有人跟羅蒙借二郎,借走了牽去自家地里,供吃供喝,就指著它能往自家田里撒點神水神土。二郎那小牛崽子一開始還挺高興,蘿卜青菜沒少吃,這大冬天的,蔬菜可都是精貴東西,遇上幾個大方的,還能弄點豆子什么的嚼一嚼,日子那是相當滋潤的。可時間一長就不行了,不自由啊,每天就是吃喝拉撒沒點娛樂,想去旁邊的地里蹦一蹦吧,人家還看得死緊,生怕它把好料撒別人地頭上去了。“哞!”這天傍晚,二郎見羅蒙趕著一群牛回村子,遠遠就開始叫喚了起來。“呦,羅蒙放牛回來了?”當天借到了二郎的農(nóng)戶笑容滿面地跟羅蒙說話,甭說,二郎的事被這么一傳,連羅蒙在村里都更受尊重了。“咋樣啊,今天又屙了不少吧。”羅蒙笑呵呵地摸了摸二郎無精打采的牛頭。“還成。”那漢子笑瞇瞇的,看來這一天的收獲還算不錯。“有用沒用啊那玩意兒?”羅蒙心里知道,用肯定有點用,二郎在家里喝的都是靈泉水,排出來的東西大概也差不了。“有用啊,怎么沒用,前兩天肥了韭菜地,如今那些韭菜苗長得可好了,就是沒有長鐵叔家的番茄地好,不知道為啥?!?/br>“可能是因為二郎最近精神不太好?!绷_蒙盡量為他家這頭小牛崽子爭取一點自由空間,焉頭巴腦那樣,看得人還真有點不落忍。“也是哈,這兩天是沒什么精神,你說這好吃好喝地供著,也不讓干活,咋反而還焉了呢?!蹦菨h子不解,平常的牛哪有這種待遇啊,放山上啃啃野草都算不錯了。“成天被人盯著,精神壓力大唄?!绷_蒙拍了拍二郎,讓它進了牛群:“你也幫我向大家伙兒說說,這段時間咱們家二郎就不外借了,讓它好好休養(yǎng)休養(yǎng)?!?/br>“那行啊,等它精神好點再說?!蹦侨诉@么答應(yīng)道,話外之音是,以后還得借啊。“看你以后還去人家番茄地。”回家的路上,羅蒙用竹條輕輕抽了抽二郎的牛屁股。“哞……”二郎垂頭喪氣地叫了一嗓子,真是無限憋屈。“哞!”它旁邊的母牛也跟著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責怪,反正羅蒙是沒聽懂。回到家中,劉春蘭早做好了晚飯,最近鎮(zhèn)上店里生意不錯,她們母女倆回家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早,有時候還沒到中午就賣完了東西,關(guān)了店門去菜市場買點菜,還能趕得及回來做午飯。從大灣村到水牛鎮(zhèn),走路得要將近兩個鐘頭,他們出門太早,也沒車可坐,為這,羅蒙特地到縣城里去買了一輛三輪摩托車讓羅紅鳳用著,花了他七千多塊。這摩托車看著一般,爬坡的時候特別有勁,在他們這種山區(qū),一般的電動車根本不頂事。羅紅鳳結(jié)婚以后就沒上班,離婚的時候又因為要爭取兩個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沒分到財產(chǎn),所以現(xiàn)在手里頭也沒多少錢,羅蒙知道她的情況,但也不好直接給她錢,就只好盡量不讓她花錢。好在店里的生意還算不錯,每天的收入都還不少,原本打算捎帶著賣的奶饅頭和奶黃包,銷路出奇的好,據(jù)說還有縣城里的人開車過來買的,一買就是一大包,買回去凍在冰箱里,每天早上蒸幾個,吃上一個星期都不會壞。照這個形勢發(fā)展下去,他們這十來頭母牛產(chǎn)的奶肯定是不夠賣的,羅蒙只好又給彭老九打了電話,讓他幫著留意一下,看哪里還有產(chǎn)奶期的母牛賣的,有合適的就跟他說一聲。這彭老九給羅蒙介紹過幾個買家,今年開春就賺了一筆,他聽說羅蒙又要買牛,自然沒有推辭的,他們家?guī)状际亲鏊I獾?,關(guān)系網(wǎng)寬得很,只不過這些年生意不景氣,相互間的聯(lián)系也就少了。羅蒙也信得過彭老九,讓彭老九跟他一起去看牛,雖然要給點中間費,但是放心啊,彭老九看牛那是相當有一手,有他在,羅蒙從來不用擔心被坑。接下來的一陣子羅蒙就跟著彭老九四處尋摸產(chǎn)奶期的母水牛,只要彭老九一來電話,羅蒙就得出門,牛群暫時交給羅老漢幫忙看著。產(chǎn)奶期的母牛不大好找,每回看水牛的地方那是越來越遠,有時候能帶一兩頭牛回來,有時候就只好空手回來。這天早上羅蒙正準備出門去看水牛呢,羅紅鳳那邊來了電話,讓他到鎮(zhèn)上店面里去走一趟。羅蒙去到店里的時候,羅紅鳳這一天的生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正打掃衛(wèi)生準備關(guān)門回村里。店里還有個光頭胖子,四十多歲的樣子,羅蒙覺得他看著有點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啥事啊?”他問羅紅鳳。“這人是縣里高中食堂的,說要買咱的饅頭包子,我說現(xiàn)在供不上,他非要見見你。”羅紅鳳回答說。羅蒙又仔細看了看那個男人,半晌,才終于想起來對方是誰了:“大郭師傅?”“嘿,你可算是認出我來了?!蹦桥肿右恍?,胖臉跟腦門一樣光亮。“你咋上我們這兒來了?”羅蒙在縣城高中讀書的那幾年,除了幾個相熟的學生還有老師,印象深刻的還有幾個人,郭大鍋就是其中一個。他是他們學校食堂的承包方,這郭師傅做菜的手藝不錯,打菜的時候也大方,人還樂呵,學生都挺喜歡他。“還不是你們家這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