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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蒙抹抹嘴,和肖樹林一起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就把那杯酒給干了,緊接著肖樹林又給他滿上一杯。“這酒喝著還成,再來一杯。”肖樹林用調(diào)羹挖了一勺西瓜吃了,又重新端起酒杯。“嗯。”羅蒙點(diǎn)點(diǎn)頭,又跟著喝了一杯。“你酒量咋樣,不會這就醉了吧?”肖樹林扯著嘴角看了看羅蒙,臉上那表情壞壞得,招得羅蒙恨不得一下?lián)溥^去把他給吞了。“還成。”羅蒙咽了咽口水。“那再來一杯?”肖樹林咧著嘴,樂呵呵地又幫羅蒙滿上一杯酒。就這樣,這兩人一杯又一杯的,喝完了一瓶,就打電話又叫了一瓶,喝著喝著,肖樹林臉頰就紅了,眼神也迷離了……羅蒙還清醒著呢,從前他們廠子剛起步的時候,羅蒙跟他那合伙人,在酒桌上那可都是練過的,尤其是遇到西北那邊來的生意人,為了證明他倆都是爽快人,那更是玩命地喝。肖樹林天生的酒量倒也不錯,但他畢竟沒這么練過啊,平時除了跟他老子,最多就是跟公司里的同事出去喝幾回,他們能這么玩命地灌他嗎?這丫要跟羅蒙比酒量,那還是差遠(yuǎn)了,這回完全失算。其實(shí)對于這一回上彤城市送西瓜,羅蒙之前都想好了,為了他長遠(yuǎn)的性福生活著想,這次就先肖樹林得意一回。肖樹林也是補(bǔ)了挺長時間的課,學(xué)了不少東西,都打算這一天在羅蒙身上學(xué)以致用呢,結(jié)果……看著目光迷離兩眼濕潤的肖樹林,羅蒙哪里還剎得住車,這丫又禽獸了,把人從里到外啃了個干凈。“嗚……嗯……”肖樹林難耐地仰著脖子喘息,兩手穿過羅蒙的腋下,緊緊地攀住他的肩膀,難耐地扭動著腰上,催促羅蒙再熱情一點(diǎn)……醉酒的肖樹林一點(diǎn)都不別扭,對身體的感受那么誠實(shí),臉上的表情那么招人,他還不停地要,要得羅蒙幾乎感覺自己都要被榨干了,被榨干了也沒有關(guān)系,死在這個人身上他也愿意,都給他,全部都給他。“??!??!再快點(diǎn)!”肖樹林兩手高高撐在床頭,結(jié)實(shí)有力的雙腿被羅蒙壓到胸前,一下一下猛烈地頂撞他體內(nèi)最敏感的那處所在。“唔……再來!”“再用力點(diǎn)……”“唔……啊……啊……啊……啊……”羅蒙的幸福時光從下午一直持續(xù)到深夜,這是一種怎么樣的極致幸福啊,羅蒙覺得自己整個人幾乎都要化在了肖樹林火辣辣的熱情之中。嗷!原來人生竟然還可以這么幸福這么快樂嗎?然后等到他凌晨時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噩夢開始了。肖樹林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還穿好了衣服,正黑著臉坐在沙發(fā)上。“那啥,開始的時候我都想好了,那啥,本來這回是想讓你……”“閉嘴?!?/br>“要不下回吧,下面兩回?三回?”“還想有下回?”“真的,下回就讓你……嗯,那個,怎么樣我都行……”“老子不稀罕?!?/br>“別這樣,下回真的都聽你的?!?/br>“滾?!?/br>“嗚……下回真讓你在上邊?!?/br>7272、你不一樣...邊大軍一家,就被羅蒙安排在了四合院里的一間大屋中,這間大屋是這陣子剛裝修好的,還沒人用過,他們一家也是牛王莊頭一批分到大屋的工人。“呦,鳳香啊,你看他們這地方整得,我還當(dāng)有個平房住就不錯了呢,嘿,樓中樓,小二層,你說咱們一家住這兒,是不是就跟天天住酒店似地?”邊大軍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抱著女兒,一會兒上樓一會兒下樓,前前后后地看,心里可美了,覺得自己這回這主意拿得可準(zhǔn)了,還好沒心疼那幾百塊錢押金。邊大軍的媳婦叫柴鳳香,這會兒就只是笑。她今年才剛?cè)?,是個啞巴,她生在一個很偏很偏的窮山溝里,小時候有一回發(fā)了高燒,沒上醫(yī)院,就吃了點(diǎn)草藥,反反復(fù)復(fù)幾天下來,燒是退了,嗓子也出不了聲了。小時候她爹娘心疼她,還送她上學(xué)堂,讓她跟這村里的孩子一塊兒認(rèn)了幾個字,不過她不會說話,在學(xué)校里老挨欺負(fù),后來他爹娘就不叫她去了。等她長大了,嫂子也進(jìn)門了,她嫂子是個厲害女人,心里總有一把算盤噼噼啪啪成天在那兒敲著,待爹娘還好,待柴鳳香就不咋樣了,說起來還挺有理:“我要是待她好,她就更不想嫁人了?!?/br>嫂子跟柴鳳香說女人總是要出嫁的,她條件差點(diǎn),就揀個跟她相當(dāng)?shù)哪腥司托辛?,總在家里也不行啊,等以后老了,也沒個兒女,到時候總不好再叫侄兒給她養(yǎng)老送終吧?柴鳳香那些年心思重,加上吃得也一般,干的農(nóng)活也多,整個人黑黃黑黃的,剛剛嫁給邊大軍的時候,年齡雖說才二十七,整個兒卻已經(jīng)是一副農(nóng)婦形象了。說起來當(dāng)年二十七歲的柴鳳香嫁給四十二歲的邊大軍,真有點(diǎn)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她尋思著這門婚事要是不好,到時候娘家大概也回不去了,她就找條水溝把自己給了解了。邊大軍這人看著不咋樣,卻是個正經(jīng)顧家疼媳婦的,柴鳳香嫁進(jìn)他家不到一年,整個人看著就水靈了。人家都說這女的當(dāng)初結(jié)婚前要是能有這模樣,肯定輪不到邊大軍這老光棍,邊大軍聽了還樂呵呢,說這可不就是命嗎?柴鳳香也是個踏實(shí)過日子的,之前跟邊大軍在城里的時候,邊大軍每天騎著一輛破三輪到處找那些能賣錢的垃圾,她就在家里帶孩子做手工。彤城市不是什么工業(yè)發(fā)達(dá)的地方,這些手工活許多都是從南方一些城市輾轉(zhuǎn)過來的,過了幾手,價錢低得很,一天忙到晚有時候就只能賺個十幾塊錢,那她也愿意做,有個十幾塊總比沒有強(qiáng)啊。女人大多都是戀家的,柴鳳香尤其,她這個家來得不容易,也是運(yùn)氣,算是老天爺賞給她的。之前無論是跟著邊大軍住鄉(xiāng)下的老破房子還是城里的紅磚平房,她都把自己家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這一回來到這里,看著亮堂堂的一套房子,一時間也是喜不自勝,把家安在這樣的地方,那得多美?邊大軍跟柴鳳香這兩個人,羅蒙就交給羅全貴去帶,該干什么活,都讓他去說。他們這地里的活兒也不像是在城里上班,柴鳳香要是去雞棚那邊撿雞蛋,把兩個孩子放雞棚邊上叫他們自己玩就行了。鄉(xiāng)下的土地就是看著臟,其實(shí)沒多少污染,娃娃們在地里滾一圈,回家洗洗就干凈了,也不用擔(dān)心被傳染這個傳染那個的。邊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