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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干和豆子之類的,去了一趟羅興佑家。車上另外還單獨打包了一些小菜之類的,其中還有幾斤剛剝了殼的板栗,是要寄給蔚卓洋的,那小子自從嘗過一次鮮之后,就沒少讓羅蒙給他寄東西。“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這會兒羅興佑出去各家各戶打包去了,家里就只有趙夏萍和老人孩子。“我過來看看,最近我們家東西賣得怎么樣了?”牛王莊每天賺多少錢,支出多少錢,他心里得有譜啊,不能稀里糊涂的,到時候虧了還虧得不知不覺的。“這些是這幾天的單子,你看一下?!壁w夏萍說著就把墻上掛著的一摞單子拿了下來。他們家的房子是木石結(jié)構(gòu)的,墻體上就下邊一米多是石頭筑的,上邊都是木板,打釘子特別容易,前幾天羅興佑就在比自己頭頂高一點的地方打了長長一溜的鐵釘,專門用來掛單子的。這陣子他們夫妻倆也掙了點錢,雖然不算特別多,但是前景好啊,網(wǎng)上買過他們網(wǎng)店東西的,評價都特別好,夫妻倆合計著,就先上縣城去買了一臺打印機(jī)回來。之后就不用手寫了,每個訂單明細(xì)打印兩份,一份隨貨寄給客戶,另一份留著跟村子里的人算賬用,已經(jīng)結(jié)清的,就讓對方在單子上簽個字,表示錢已經(jīng)算清楚了。他們家墻壁上這一溜的單子,其中就數(shù)羅蒙家的最厚,用的夾子也最大。羅蒙接過這一打訂單,拿過計算器,把每個單子里相同的單品簡單相加,算出總數(shù),又跟羅興佑之前從牛王莊領(lǐng)走的東西合一下,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出入。最近這一陣子,通過羅興佑這個網(wǎng)點賣出去的東西,已經(jīng)成為牛王莊一項重要的收入了,除了極味樓那邊的,就數(shù)這里最多。“羅蒙來了?”一會兒,羅興佑就騎著一輛三輪車回來了,把車上的幾個大件的包裹搬到屋檐下,那些都睡走物流的,然后又把旁邊一堆昨天晚上打包好的小件搬到三輪車上。“這會兒要去鎮(zhèn)上發(fā)貨???”羅蒙看他做這些事,就猜他要去鎮(zhèn)上。現(xiàn)在基本上羅興佑一天要往鎮(zhèn)上跑兩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一方面是因為他的三輪車小,太多貨裝不下,另一方面發(fā)貨的時候也要點時間,晚上又是鎮(zhèn)上的快遞公司到貨的時候,特別忙,所以錯開一點雙方都輕松。他要是要求的話,快遞公司那邊倒也愿意上門來提件,不過這些快件傍晚的時候提回去,經(jīng)過一番整理錄入,一般都要到第二天才能發(fā)走,這樣一來,一些心急的客戶就等不及了,然后就是,他自己送到門鋪的話,多少都要比對方上門提件便宜些。“啊,現(xiàn)在出門,待會兒還能趕回來吃中午飯。”羅興佑笑著說,這人最近可是又黑了不少。“剛好,幫我?guī)б患浵氯グl(fā)了?!?/br>“又是那個蔚卓洋的吧?哪兒呢?夏萍你先拿個單子幫他寫了。”他家現(xiàn)在快遞單也不少,一般都是在家里寫好了再去發(fā)貨,能省不收事。“我都寫好了,諾。”羅蒙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快遞單,順便又把自己車后斗那個紙箱給了他。一會兒羅興佑出門了,羅蒙還接著算賬,算好了趙夏萍就把錢結(jié)給他,直接用網(wǎng)銀轉(zhuǎn)賬,然后羅蒙就在每張單子上簽名,這也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啊。等羅蒙簽好了名,吃午飯的時候也快到了,他剛打算回牛王莊呢,那邊羅興佑火急火燎地又打電話過來了。“羅蒙啊,那個蔚卓洋的快遞人家不接??!”“為啥不接啊他們?”之前不都發(fā)得好好的嗎?“那啥,咋說呢?!绷_興佑顯得有點為難的樣子。“有啥說啥?!?/br>“人家老板娘說蔚卓洋這人可難伺候了,發(fā)個快遞老是催個不停,前邊有個快件吧,路上耽擱了兩天,然后他那邊就打電話去快遞公司問了,接著還往咱鎮(zhèn)上這個網(wǎng)點打電話了,那啥,老板娘好像是被他說得很不高興,這不,人家就不肯接件了?!?/br>“不是我不想收這個件啊,那人根本不講道理嘛,當(dāng)天晚上車子都走了,還讓我給他發(fā),叫我往哪兒發(fā)?。看蟮览碚f起來一通一通的,老娘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那還經(jīng)得住他那樣的?”一旁那老板娘聽到羅興佑正跟人說這事呢,立馬就替自己喊冤了,那嗓門大得,羅蒙這邊都聽得清清楚楚。“你把電話給她?!绷_蒙咧嘴笑了笑,蔚卓洋那小子還挺能,發(fā)個快遞,都能把千里之外的人給得罪了。“喂。”電話那頭很快就換了女聲。“喂,老板娘啊。”“誒,我跟你說啊,這個事……”那老板娘就跟打了雞血似得,眼瞅著就要開始長篇大論。“你先聽我說?!绷_蒙一嗓子就把她的話打斷了,平時他很少這么大聲個人說話,不過有時候不大聲不行,就像這個快遞公司的老板娘,這人羅蒙也認(rèn)識。他們鎮(zhèn)上這個快遞公司的網(wǎng)店是一對中年夫妻承包的,家里有個女兒正在讀高二,大概是母親太強(qiáng)勢的關(guān)系,她男人還有女兒都跟受氣包似得,性子軟得很。聽說她女兒上初三的時候,被學(xué)校里一個小太妹給扇了一耳光,回家的時候臉上還有紅印子呢,她娘就不干了,這水牛鎮(zhèn)總共就這么大,誰不認(rèn)識誰啊,問清楚以后,讓他男人看著攤子,女兒該做作業(yè)做作業(yè),自己一個人殺她們家去了,一個人杠上對方一家四口,半點沒吃虧。“你要說啥?”這老板娘沒好氣地問羅蒙說,這女人可不好對付,軟硬不吃,你要來硬的,她比你更硬,你要跟她來軟的,那她可就更來勁了。“我就問問你,這幾個月你們家賺錢多不?”羅蒙也不客氣,跟這個類型的人不能講含蓄啊,含蓄那東西他們整不明白。“這關(guān)你啥事?。俊睂Ψ竭€不買賬。“咋不關(guān)我事啊,最近你們家走的快件,多半都是從我家出去的?!绷_蒙也挺牛氣。“哦——你就是那個羅蒙吧?”一旦知道羅蒙的身份,這老板娘的態(tài)度多少也好了一些,不過他還是不買賬:“那不敢你是誰,人還得講道理不是,我跟你說,這事還是我占著理?!?/br>“你占個屁理!”羅蒙說道。“誒!你這人咋這么說話呢?”老板娘登時就跳腳了,枉她之前對羅蒙這個人印象還不錯呢。“我就問你,往后還想接著這么掙錢不?”羅蒙單刀直入,軟硬不吃那就沒辦法了,只能來狠的。“這事它不是掙錢不掙錢的事兒啊,我說……”老板娘顧左右而言他,誰不想掙錢啊,她這才剛嘗到甜頭,能就這么撒手,可她這會兒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