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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還有母親和爺爺,父親已經(jīng)過世了,爺爺七十多,還在干農(nóng)活,母親有尿毒癥,每個月透析加吃藥最少都要一千多。”鄭博倫頓了頓,又說:“一千多在咱眼里沒多少,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br>……一個鐘頭以后,酒席散去,羅蒙拿著鄭博倫寫給他的一個電話號碼,和肖樹林默默走在回他們自己小屋的路上,無奈苦笑道:“以后賣鴿子的錢都不是咱自己的了?!?/br>“!”肖樹林咧嘴笑了笑,抬手就把羅蒙的脖子夾到自己咯吱窩下面。“暈!暈!我頭暈啊!”羅蒙連連喊道。“那就趕緊回去躺著?!毙淞钟昧硪恢皇执炅舜炅_蒙的頭發(fā),就跟搓他們家東南西北似的。“哎,輕點,脖子扭到了?!绷_蒙一邊大呼小叫,一邊在心里暗笑,他們家小樹林表達感情的方式還真是特別。161161、最新更新...既然要做好事,羅蒙和肖樹林覺得還是應(yīng)該做得徹底一點,起碼得親自過去實地考察一番,了解一下他們當(dāng)?shù)氐幕厩闆r。以及每個月給多少錢才能幫他們渡過難關(guān),又不至于讓自己當(dāng)冤大頭,這也是需要仔細度量的。為了這事,羅蒙和肖樹林決定要出一趟遠門,牛王莊上的事情有陳管事等人看著,倒也不需要太擔(dān)心,就是特別交代一下納茂成邊大軍他們,讓他們沒事的時候多巡巡稻田,別讓里邊的螃蟹跑了,另外就是水庫那邊,也安排了人每天過去給撒一些飼料。店里賣菜的活兒就暫時交給肖老大和羅老漢劉春蘭了,阿蕓嬸最近還在趕工,不能過去幫忙。羅蒙讓陳建華每天早上安排人手把要賣的瓜果蔬菜運到鎮(zhèn)上店里,讓幾個老人看著賣就行了。這次鄭博倫介紹給羅蒙的這一家人姓謝,生活西南山區(qū)一個叫謝家村的小山村,那邊交通相當(dāng)不便利,羅蒙和肖樹林上網(wǎng)查了一下,從他們這邊坐車的話,要轉(zhuǎn)四五趟才能到,兩人一合計,決定還是自己開車,順便帶點打包帶什么的過去。用打包帶編籃子雖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手藝,但只要能給沒有經(jīng)濟來源的村民每個月帶來哪怕一點點的收入,對他們的生活多少也能有些改善,靠別人的資助,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出發(fā)這天,羅蒙和肖樹林一大清早就出門了,他倆輪流開車,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進入那家人所在的省份。從前羅蒙還覺得自己的故鄉(xiāng)水牛鎮(zhèn)已經(jīng)是很偏遠的山區(qū)了,等進入這片大山才知道,他們那兒完全就是大山外面的世界。“對面那條公路,你看,咱要多久才能開過去?”羅蒙握著方向盤,對一旁的肖樹林說道。肖樹林看了看山那邊的公路,皺眉想了想:“起碼半個鐘頭。”“記住那邊那棵歪脖子樹,咱開開看?!边@時候羅蒙剛好看到山那邊的馬路邊上長著一棵很特別的歪脖子樹,就這么跟肖樹林說了。結(jié)果半個鐘頭以后,他們還在深山里轉(zhuǎn)悠,完全沒有經(jīng)過剛剛他們看到的那顆歪脖子樹,還當(dāng)那條公路跟他們現(xiàn)在開的這條完全沒關(guān)系呢,結(jié)果等他們又開了半個多鐘頭,竟突然在路邊看到了那顆歪脖子樹,羅蒙停下車子看看山的另一邊,也是一條蜿蜒的公路,一個多鐘頭前,他們就已經(jīng)到那里了。“換我來開會兒吧?!毙淞峙牧伺牧_蒙的肩膀,打開車門從副駕駛座跳了下去。“先歇會兒吧?!绷_蒙也從車上下來,順便把水壺也拿了下來,這壺水是出發(fā)前羅蒙準(zhǔn)備的,里面裝著的全部都是靈泉水,喝一口神清氣爽,比紅牛還好使。“這地方你說,交通困難成這樣,不窮才怪了。”羅蒙用杯蓋給肖樹林倒了一杯靈泉水。“土壤也很稀薄?!毙淞纸舆^杯蓋,一口把里面的水喝完了,又看了看附近的大山,搖搖頭說道。“你肚子餓不餓?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到他們鎮(zhèn)上?!绷_蒙接過肖樹林遞回來的杯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靈泉水。“咕嚕嚕嚕?!被貞?yīng)他的是一串響亮的長音。“你要不要先吃點餅干墊墊肚子?”羅蒙不厚道地笑了。“不用了,走吧?!毙淞稚焓置嗣W角的幾根短發(fā),若無其事地爬上了駕駛座,等羅蒙也上了旁邊的座位,一踩油門就把車子開了出去。他倆當(dāng)天傍晚好容易才趕到附近的縣城,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干凈的館子吃了一頓熱飯,然后又在一家簡陋的旅館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又開了三個多鐘頭的車程,才終于到了那家人所在的鎮(zhèn)上。說是一個小鎮(zhèn),其實也就是馬路邊的一排磚瓦房,附近還有幾塊平整的農(nóng)田,零散地住著一些農(nóng)家。聽說從鎮(zhèn)上去謝家村的那一段路汽車只能開到一半,羅蒙和肖樹林只好把皮卡車放在鎮(zhèn)上一戶農(nóng)家的院子里,給了五十塊錢,算是停車費,順便也是讓他們幫忙看著點的意思,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們初來咋到,小心點總是沒錯,也不敢把車子隨便停在馬路邊。羅蒙和肖樹林把帶來的彩色打包帶和一些鐵絲整理整理,裝進一個黑色大背包里,在鎮(zhèn)上叫了兩輛摩托車,就往謝家村去了,開摩托車的也是本地的莊稼漢子,其中一個就是羅蒙他們停車的那家農(nóng)戶的男主人。車費要得挺厚道,從鎮(zhèn)上到村里近一個鐘頭的車程,一人也就收了十二塊錢。“收土雞蛋嘞!誰家有土雞蛋趕緊拿出來了啊!”這兩個開摩托車的漢子一進村就吆喝了起來。“一個幾毛錢哦?”帶著nongnong地方口音的鄉(xiāng)下婦人問道。“六毛。”“前些時候都八毛了,咋現(xiàn)在才六毛?”“前些時候是前些時候,最近天熱,縣里的販子也來得不勤了,他們要是不來,收回去的雞蛋我就只好自己吃了。”這兩個開摩托車的漢子笑嘻嘻地跟村子里的人討價還價。“我們自己提到鎮(zhèn)上,還能賣一塊錢哩。”“你家能有幾個雞蛋?也值當(dāng)自己跑一趟?這樣,我給加一毛,七毛錢,再多沒有了。”“七毛就七毛吧,哎呀,你們最近怎么都不來了?”村里這些人像是長期跟小販打交道的,知道再說下去也是沒用的,今天這雞蛋就只能賣到七毛錢了。“天氣熱嘛,東西也不好賣,再說也沒人坐車來你們村。”“這兩個外鄉(xiāng)人是哪里來的?”這會兒就有人注意到羅蒙和肖樹林了。自打進村以后,羅蒙和肖樹林觀察這個村子有一會兒了,這是一個坐落在山溝溝里的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