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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dú)獨(dú)就賈寶玉一個小子,其余全是女人,李伯一見這架勢,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賈敏反應(yīng)過來來人是李伯,詫異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李伯你怎么過來了?怎么不去找老爺呢?” 李伯垂頭,眼睛都不敢亂瞟,這滿院子的女人,他這老臉可真是要躁死了。 正要稟報(bào)自家夫人呢,沒想到那領(lǐng)人來的小丫頭先開了口: “回姑奶奶話,這老伯是來捎信的,說是表小姐來了信,奴婢見姑奶奶想念表小姐,先把人給姑奶奶您帶過來了?!?/br> 說著話,臉上還帶著笑,只以為姑奶奶會賞自己呢,目光期盼的看向賈敏,迎來的不是贊賞的目光,反倒是凌厲的怒視。 “璉哥兒家的,你這丫鬟該好好管管了!王嬤嬤,你領(lǐng)李伯去前院找老爺吧,看把李伯給躁的,這大熱天可別上火著了暑氣?!?/br> 賈敏臉色非常不好看,狠狠瞪了那丫頭一眼,給身旁的王嬤嬤去眼神,讓她把李伯帶過去。 眼見王嬤嬤領(lǐng)著人要走,王熙鳳趕忙給賈寶玉遞了個眼色,賈寶玉會意,上前去,張著手臂攔在了王嬤嬤面前。 “嬤嬤留步,這老伯都把信帶來了,何不先把信留下,想來祖母也想看看呢?!?/br> 得了侄女的眼色,王夫人也走到賈敏身旁道: “即是信來了,meimei且先留下吧,也讓大家伙看看這出國游歷見識到了些什么東西呀?!?/br> 王夫人一邊笑著,一邊對自家兒子使眼色,她倒要看看這個傲氣的姑奶奶會如何做,什么出國游歷,一個丫頭還能比男人有見識了不成? 這番動靜引起了賈母的注意,由迎春姐妹幾個扶著走上前來。 “怎的了這是,都堵在這做什么?”賈母從賈敏幾個的臉上挨個掃了過去,一直掃到了賈寶玉哪兒。 “乖孫,你那是攔著誰,怎的那么沒有規(guī)矩!” 嘴上呵斥著,面上卻是帶著笑意,顯然不是當(dāng)真怪罪,不過是故意說笑罷了。 這次不用嫂嫂母親打眼色,賈寶玉便主動道: “祖母,這老伯帶了表妹的信來,姑母讓人走,孫兒卻想這人把信留下再走,祖母不是時時念叨著她嗎,孫兒倒是想看看她有沒有念叨您?!?/br> 寶玉嘴巴撅著,看得賈母好笑,轉(zhuǎn)頭對王夫人道:“你這小子這是吃他表妹的醋了呢,行行行,祖母我也想看看,敏兒啊,讓那老仆把信留下再走吧。” 母親發(fā)話了,賈敏無法,命李伯把信留下,讓王嬤嬤趕忙把人帶走了。 再不走,怕是連陶姑娘給夫君留下的信也得留下了。 十幾年沒有回來,賈敏沒想到父親去世后這府里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 看著周圍那一雙雙好奇的眼睛,賈敏心里苦笑,剛剛那做錯事的丫頭,璉哥兒家的連一句懲罰都沒有,她一個外嫁女還能說什么。 0037 賈府眾女齊聽信 李伯一走,賈寶玉便朝賈敏黏了上來。 “姑姑,快快打開信給祖母念念,看看表妹有沒有提到祖母?!?/br> “對呀對呀,姑姑您快給大家伙念念,也讓我們姐妹幾個長長見識,咱們長這么大都沒有出過京城呢。” 迎春姐妹幾個附和道,一個個臉上全是好奇。 賈敏看向母親,見她樂呵呵的笑模樣,心里低嘆了口氣,打開了手中這厚厚的信封。 “爹爹,娘親,薩瓦迪卡!” 賈敏剛剛念了這么一句,賈母、寶玉、三春、王夫人姑侄倆,全部都笑開了。 “哎呦呦,姑奶奶,這個阿瓦什么卡的是什么呀,聽起來怎么就覺著好笑呢?!?/br> 王熙鳳捂嘴大笑著靠到了賈母身上,一副快要笑死了的樣子,王夫人見她侄女這夸張樣,揮著手帕假意拍了她一下: “你這渾丫頭,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啦,這般笑倒在老祖宗身上,傷了老祖宗可怎么辦!” 賈母摸了摸懷里笑成一團(tuán)的賈寶玉,笑道:“無事無事,老婆子我身子骨還受得住?!?/br> 說著見賈敏臉色難看,不自然的捂了捂嘴,停了笑,對三春輕喝道: “行了行了,幾個丫頭別笑了,聽你們姑母說,敏兒啊,這句什么卡是什么意思啊?” 一問道這個,王熙鳳忍不住又噗嗤笑了出來,見賈敏面上不好看,趕忙停下求饒: “姑姑勿怪,是媳婦兒我沒見識,從未聽過這種奇怪的話,實(shí)在是忍不住,您別見過?!?/br> 那么多人笑,賈敏若是只揪這王熙鳳,別人還以為她針對,只得忍下心中的不喜,淡笑道: “無事,我聽得也好笑呢,玉兒在信上解釋了,這是暹羅國那邊的語言,問好的意思?!?/br> 賈寶玉恍然大悟,拍手道:“原是這個意思啊,這暹羅國可真有意思,姑姑你再念念!” 見孫兒這好奇焦急的可愛模樣,賈母愛憐的撫了撫他的頭發(fā),“別急,你姑姑正要念呢?!?/br> 賈敏扯扯嘴角笑了笑,繼續(xù)讀信: “爹爹娘親,你們肯定沒見過大海,玉兒說給你們聽聽,那海啊,大得沒有邊際,碧藍(lán)碧藍(lán)的,比那最美的寶石還要好看,我還見到一種大魚,先生說那叫鯊魚,可大了,比大船還大,可嚇人了,幸好它跟船隊(duì)走的不是一條道,玉兒沒被吃,嘿嘿。路上還遇到暴風(fēng)雨了,那浪卷起來有城墻那么高,風(fēng)大得......咳咳......” 念到這,賈敏故意停了下來,“夏荷,給我端杯茶來,先潤潤嗓子,這信這么厚,還有得念呢。” 夏荷應(yīng)是,去涼亭里沏茶去了,可苦了賈母等人,這剛剛聽得帶勁,正好奇呢,就停下了,簡直心癢癢得不行。 賈寶玉焦急追問道:“那風(fēng)有多大???姑姑你快念啊,能掀翻了屋嗎?” 恰好夏荷端了茶過來,賈敏不答,只是專心喝茶。 讓你們笑話她家玉兒,不整治整治這些個嫂嫂侄媳,她就不叫賈敏。 慢悠悠的喝著茶,沒人敢催她,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把茶杯遞給夏荷端著,賈敏抖了抖膝蓋上這厚厚的一沓信紙,繼續(xù)讀道: “風(fēng)大得差點(diǎn)把船都給掀翻了,電閃雷鳴的,船不?;?,先生把我包在被子里綁在墻上這才沒被晃下海,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