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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了槍。 看到青江的動作,滾滾草帽下的眼睛頓時閃過紅光,牙槽抑制不住的開始發(fā)癢,他想撲上去咬死這個男人! “滾滾!”陶寶喝了一聲,感覺到滾滾眼里的嗜血殺意沒有退去,又放軟聲音道:“乖乖呆著?!?/br> “知道了,寶......”滾滾不情不愿的應(yīng)了一聲,后面一個字拖得老長,頗有些委屈的意味兒,但也聽話,乖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青江,只看得青江心底發(fā)毛。 這個滾滾太奇怪了,身體完全沒有溫度,而且居然聽不到他的呼吸聲,還帶著草帽低著頭,怎么看都透露出古怪來。 青江手上動作不變,他忌憚陶寶和那個古里古怪的滾滾,但是面上柔和了兩分,看著秀桃母子道: “秀桃,我是對不起你們母子,但是莉莉已經(jīng)這樣了,我覺得我們兩清了,土蛋,你要是愿意留下來,爸就送你到城里最好的學(xué)校去上學(xué),要怎么決定,你自己說吧?!?/br> 青衛(wèi)國扶著母親,冷冷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馬莉莉,又看了眼青江,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愧疚,但也只有愧疚。 這個父親,已經(jīng)不愛他了。 少年忍著淚意,用力抱緊了母親的肩膀,垂著頭低聲道: “我以后只有媽,我爸死了,他死在了戰(zhàn)場上,他是抗日英雄,是我最敬佩的人,而不是你這個拋妻棄子的混蛋?!?/br> “姑姑,咱們回去吧,待在別人家我和我媽都不舒服?!闭f完,少年再沒有看青江一眼,他扶著母親,一步步往外走。 行李什么的都不要了,反正沒有什么重要東西,并且回去后他和媽也不需要那些東西,那些東西有太多回憶,他們不想要了。 母子倆互相攙扶著走出院子,陶寶瞥了青江一眼,抬手示意滾滾去把自己的行李帶上,而后離開了這個軍大院。 從頭到尾,直到陶寶的身影再也看不見,青江手上的槍才放下來。 不能留下陶寶這個人,他在心里這么說道。 來時歡歡喜喜,走時卻帶著無法抹去的悲傷,陶寶領(lǐng)著滾滾就這么不急不緩的跟在秀桃母子身后,看著他們母子一直走,一直走,走了整整一夜才回到村里。 回到村里,家還是那個家,除了少些衣物,所有東西還是原來的樣子,廚房里的灶臺甚至還冒著一絲熱氣沒有消散。 回家后,秀桃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睡醒后,頂著腫成核桃的眼睛領(lǐng)著青衛(wèi)國上鎮(zhèn)里去改戶口,換門頭,以后這個家的當家人不再是青江,而是青衛(wèi)國。 就在秀桃母子默默選擇遺忘青江后,青江還悄悄派人來了幾次,他知道老榮頭留下許多寶貝,到?jīng)]有給秀桃母子送錢,而是把她們落下的行李給送了過來。 不但如此,還留了一封信,上面寫了衛(wèi)國親啟,里頭的內(nèi)容是讓她們母子遠離陶寶,可惜啊,衛(wèi)國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連同行李一起燒掉了,青江的提醒就這么泡湯了。 生活還在繼續(xù),母子倆把心中的傷痛埋在心底,反正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沒有青江存在的日子,青江兩個字,成為了家里的禁詞。 四八四九兩年,國共兩方進行最后較量的兩年,為了不連累秀桃母子,陶寶領(lǐng)著滾滾離開了她們的視線。 他們走得突然,但也沒比得上青江的動作讓母子倆覺得突然。 見到青江領(lǐng)著一大隊人馬圍住陶寶原先住的院子時,青衛(wèi)國沖上前去質(zhì)問為什么,穿著一身軍裝的青江眼神冰冷的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道: “她是國軍特務(wù)出身,我早就覺得她有問題,現(xiàn)在居然逃走了,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 0397 饑荒年代餓死人 “你胡說什么?我姑姑才不是什么特務(wù),你別胡亂編造!” 青衛(wèi)國半點都不相信,特別這話還是從青江嘴里說出來的,他就更加不相信了。 “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么,當年我和你爺爺還有她一起從南京出來就已經(jīng)見識過她的身手,不但如此,她身上還配槍,我曾經(jīng)問過她是不是特務(wù),她也默認了?!?/br> 青江越過青衛(wèi)國,走進房間里翻了翻,里頭連件衣服都沒有剩下,空空蕩蕩的,簡直干凈得不得了,更不要說藏人。 顯然對方已經(jīng)猜到他要出手,早就逃掉了。 沒抓到人,青江卻不打算就此放棄,甚至還把秀桃母子帶回去盤問了兩天,實在沒有套出有用的東西這才把母子倆送回來。 他這番舉動,徹底寒了秀桃母子的心,如今陶寶也不在這了,母子倆干脆搬到鎮(zhèn)上去住,也方便青衛(wèi)國上學(xué)。 青江把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一開始陶寶只是一個敵軍特務(wù),后來被弄到了什么秘密組織頭目,甚至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什么手下的人身手非常了得,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等等。 而陶寶就一直在暗處默默看著青江瘋也似的找她,甚至還看到青江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聽到一點響動就嚇得整晚睡不著覺,生怕她來取他的性命。 陶寶看著他也就是淡淡一笑,就憑青江,還不能對她造成任何威脅。 四九年十月,新的國家新的社會正式成立,青江被調(diào)到了首都去,陶寶就沒有再過多關(guān)注他。 青衛(wèi)國母子又搬到了城里上初中,老榮頭留下來的積蓄青江還算要點臉,一分都沒有來拿,這一大筆錢完全足夠秀桃母子生活。 讀完初中又上高中,青衛(wèi)國很爭氣,學(xué)習(xí)一直拔尖,成功考上了大學(xué),學(xué)的道路建設(shè)方面的專業(yè),畢竟有老榮頭打的底子在,從小受到影響,對土,青衛(wèi)國有種特別的熱愛。 五九年,二十四歲的青衛(wèi)國大學(xué)畢業(yè),被分配到云南去,不得已,母子倆再次搬家。 剛剛安穩(wěn)的過上一年,大饑荒爆發(fā)了,全國性的大饑荒,沒有地方能夠幸免。 青衛(wèi)國年輕有為,此時已經(jīng)是個小小主任,每個月都有固定的糧票,母子倆雖然過得不及以前,但也比普通人好太多太多。 已經(jīng)在空間里待了十年的陶寶有點忍不住這種遠離人群的生活,領(lǐng)著已經(jīng)不需要帶帽子遮蓋面容的滾滾出來,便見到一副死氣沉沉的景象。 青衛(wèi)國來了云南,她自然也是跟著來了,幻化成一位老婦人的模樣,在滾滾的攙扶下慢慢往城里走,遠遠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祖孫倆。 路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