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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zhuǎn)身便想跑走,陶寶趕忙出聲喊住她: “等一下,你回來!” 迎兒當(dāng)即便嚇了一跳,以為哪兒又惹她不快,紅著眼眶重新轉(zhuǎn)回來看著她,那可憐樣子,有點(diǎn)良心的人就受不了。 “你進(jìn)來。”陶寶沖她招了招手,似乎是以為她要打她,猶猶豫豫挪了半天才進(jìn)門。 陶寶看得無奈,卻不想嚇?biāo)?,耐著性子站在原地等她自己過來。 磨磨蹭蹭挪了許久,在陶寶身前兩米處停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娘,您喊我做什么?” 陶寶把放在托盤里的饅頭拿出來放在手邊的梳妝臺上,而后把雞湯和托盤都遞給她。 “看著膩味得很,你自己拿去喝吧,不許剩!聽見沒有?”陶寶故意說得極不耐煩。 迎兒果然下意識便點(diǎn)頭應(yīng)是,直到端著托盤回到廚房,這才反應(yīng)過來,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捧著碗小口小口的嘬著,一臉滿足。 她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喝過雞湯了,上一次喝還是潘金蓮嫁過來時,武大郎偷偷給她留的一小口。 終究是自己的孩子,再是粗心,還是把孩子記在心上的,不過他實(shí)在是忙,每天一大早出去,傍晚才歸,歸來又要準(zhǔn)備明天的活,根本沒時間管孩子。 也幸好迎兒膽小,幾乎從不出門,倒是沒誰特地跑到她家來欺負(fù)她。 家里沒養(yǎng)豬她不用出門打豬草,只養(yǎng)了幾只雞下蛋,她就在院子里種了點(diǎn)草,根本不用出門。 武二郎武松,也就是迎兒的叔叔,因?yàn)闅⒘巳艘呀?jīng)跑外地躲難去了,此刻已經(jīng)走了差不多快兩年。 以前有武松在,沒人敢欺負(fù)武大郎,可是現(xiàn)在武松不在,加上他家有個美娘子,有那心懷不軌的就開始不安分。 就在迎兒正在廚房喝著雞湯之時,一瘦高身影突然翻墻進(jìn)了院子,也不知道是膽子大還是因?yàn)榍宄浯罄杉依餂]別人,他大刺刺的在武大郎家院子里走著。 這翻翻那看看,要不是瞥見迎兒在廚房,怕是還要去廚房里偷點(diǎn)吃的才轉(zhuǎn)移陣地。 鬼鬼祟祟的繞過廚房,他打開屋門靈活的躥了進(jìn)來。 先是堂屋,掃一圈沒見著人,又走向左邊那間屋子,屋里的陶寶坐在梳妝臺前,一邊吃著饅頭一邊“看”著,她倒是要看看這瘦子想如何作死。 房門上有一雙手搭了上來,門被推開一條縫隙,他卻不進(jìn)來,伸出個腦袋左右張望,瞥見端坐在梳妝臺前的陶寶,頓時眼露猥瑣。 輕笑道:“小娘子,一個人是不是很寂寞呀?要不要你瘦子哥來陪陪你呀?” 陶寶不應(yīng),只是吃著饅頭看著他。 瘦子只以為陶寶那是給他暗送秋波呢,嘿嘿笑著搓了搓手,還是沒進(jìn)門,就扒著門,好似挺享受這種刺激的感覺。 “小娘子,那三寸丁古皮樹,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喲,手腕上還滲血呢,可真是心疼死哥哥了,哥哥這就來給你看看啊?!?/br> 說完,眼睛盯著陶寶那身影就不轉(zhuǎn)眼,推開門準(zhǔn)備進(jìn)來,腳剛抬起就見到陶寶臉上露出一個微笑,正想夸好看,不成想膝蓋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腳抬起還沒來得及落下,“噗通”一聲跪在了房門口。 甚至由于先前急著進(jìn),頭好死不死的嗑在了門檻上,只撞得他頭暈眼花。 就這樣他也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絆倒了,抬起已經(jīng)腫起來的臉沖陶寶諂笑。 然,笑容還來不及收,一只陶碗直擊面門而來,這瘦子只是個偷雞摸狗的小混混,哪里躲得過這飛速而來的陶碗,反應(yīng)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陶碗從前面蓋下來,直接打到他臉上。 緊接著便是殺豬般的鬼叫響起。 “啊啊啊!潘金蓮!你個賤貨居然打我?。?!” 廚房里的迎兒只聽得渾身一抖,差點(diǎn)連碗都摔了,但是緊接著意識過來這聲音是男人的,并且是從她家里傳出來的時候,她的碗還是掉地上,吧唧一聲碎了。 正不知所措間,只聽見一聲不冷不熱的女聲喊道: “迎兒,把柜子打開,拿把菜刀來!” 菜菜菜刀? “快點(diǎn)!” 聽見這聲命令聲的催促,迎兒再不敢遲疑,趕忙從懷里掏出鑰匙打開先前武大郎鎖的柜子,取了一把菜刀出來,而后沖到了陶寶房門口。 一到門口,便見到一男人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嚎叫,嚇得不敢上前。 屋里的陶寶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饅頭,看見迎兒傻在門口,走上前一饅頭砸到瘦子身上,拍拍手,奪過菜刀,在迎兒吃驚的目光下,單手拎著慘叫不止的瘦子往外走。 都把人提溜到了院里,見迎兒還沒出來,陶寶回頭喊道:“過來開門!” “哦,哦哦!”迎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跑出來去開門。 院門打開,迎兒驚呆了,不知何時,她家院門口居然站滿了人,似乎她這門開得太過突然,門口圍著的人臉上都帶著吃驚。 “老天爺,這居然還把門打開了,什么意思?。俊庇心前素缘膵D人頓時伸長了脖子往里看。 先前那瘦子叫喊聲那么大,早就吸引了許多人,此刻大門打開,大家都好奇的往里看。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diǎn)沒被嚇?biāo)馈?/br> 只見一道黑影直接從門里被扔出來,“嘭”的一聲重重砸到地上,吃痛的慘叫聲響起,只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緊接著是一道暗紅色身影走了出來,正是只罩了一件單薄外衫的陶寶,她手中拿著一把菜刀,滿面肅容,眼神冷冰冰的掃過所有圍觀之人,那眼神,比這冬日的寒風(fēng)還要凍人。 饒是天上頂著太陽,眾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本來還在竊竊私語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 陶寶走上前一步,人群便往后退一步,直到她停在瘦子身前不再走動,圍觀眾人這才停下來。 陶寶甩了甩手中菜刀,一腳把地上的人踹正,沖他笑了笑,手中菜刀一松,圍觀人群里頓時響起一陣吸氣聲。 眼看那菜刀直直朝自己子孫根砍下來,瘦子嚇得臉色都變了,渾身顫抖著卻不能動彈半分。 “噗”的一身刀入泥土聲響起,看著離自己子孫根只差一毫米的雪亮菜刀,瘦子神經(jīng)一松,眼淚稀里嘩啦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