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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帶著笑。 陶寶先問了那陳家二公子的尸體是不是還在衙門,是否完整,得到知縣點頭確認(rèn),這才起身喊上武大武松出去,解開所有衙役的xue道,囑咐滾滾在家守著迎兒,而后打開了門,站在門口就不動了。 知縣一瞧,立刻揮手命令衙役們不但押著武大武松,還把西門慶給押住,這才轉(zhuǎn)頭來看陶寶。 陶寶沖他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先請。等知縣先出門,她這才跟著走,一邊走一邊招呼百姓們跟上。 等到了縣衙,圍觀的百姓已經(jīng)達到四百多人,大家為什么會都更來?那是因為陶寶說了,她要讓死人自己開口把兇手說出來。 百姓們哪里見過死人自己開口啊,于是便紛紛跟來了。 人一多,知縣頓覺壓力山大,同情的看了西門慶一眼,心里暗道了聲:兄弟,對不住了,畢竟你我兄弟情誼還是不夠濃,抵不得哥哥頭上的烏紗啊。 人來齊,知縣例行公事的把流程做了一遍,而后按照陶寶的請求,命仵作把陳家二公子,那個死了的陳衙役尸體抬了出來。 那尸體先前已經(jīng)被開了一刀,那仵作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竟沒有給他縫合好,就拿白布纏著肚子包了幾圈,此刻鮮血都透了出來,滲人得很。 所有人臉色都很難看,唯獨陶寶面上毫無波動,她走到那尸體旁,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把尸體翻了個身,頭朝下。 而后從袖子里掏出黃符和朱砂夾在指尖,眾人只見她晃了晃手指,那黃符便自動燃了起來,只這一手,便使得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 同樣被壓著跪在地上的西門慶這下子是真的開始冒冷汗,他從沒想過當(dāng)真有這種岐黃道術(shù)存在,現(xiàn)在看來,他真的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今日怕是要栽了。 抬頭看向上首的知縣大人干哥哥,卻見他目露驚恐的看著自己背后,趕忙順著他的目光回頭,只見一張灰白的臉出現(xiàn)在他背后。 那腰上的血帶,那熟悉的打扮,老天爺!這是死去的陳老二! 反應(yīng)過來自己背后是誰,西門慶嚇得連連倒退,以手擋眼不敢看。 圍觀的百姓徹底沸騰,看著陶寶一臉淡定的指使立起來的陳老二尸體在公堂上行走,看她的眼神都帶上了敬畏。 0599 真相大白 公堂上的人除了縣衙里的人和原告被告,還有那陳經(jīng)濟家和西門慶家的幾個家丁,能站在這上面,都是陳經(jīng)濟和西門慶手下的得力人物。 陶寶通過控制陳老二身體里的蠱蟲來控制他的行動,這會,從老容頭和林先生那里寫來的道術(shù)終于拍上了用場。 死人是不可能開口的,她要做的便是用這種詭異得令人汗毛倒豎的方法,把那些真正的兇手嚇出馬腳來。 第一個就選西門慶,她純粹就是想看看他這樣的人見到“活尸體”時會是什么反應(yīng),結(jié)果與她預(yù)想中的一樣無趣。 這人嚇得半死,嘴巴卻緊,西門慶這種人,心狠程度還是很可怕的。 繼續(xù)轉(zhuǎn)移下一個目標(biāo),陳老二的尸體跳到了陳經(jīng)濟面前,陳經(jīng)濟定力不如他老丈人西門慶,光是瞧見陳老二那鮮血淋漓的肚子,他便已經(jīng)承受不住。 腿完全是軟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著想躲開卻挪不開,額頭上全是冷汗,但他不說話,死死咬著牙關(guān),一句話也不說。 被這氣氛一影響,圍觀的百姓們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整個公堂越發(fā)陰冷起來。明明外頭太陽高照,里面卻寒氣森森。 看陳經(jīng)濟那一閃而過的愧疚,陶寶便知道此事與他脫不了干系,但這還不是直接下手的人,所以心里承受的壓力不足以令他失態(tài)。 反倒是陳經(jīng)濟身后的一個家丁,滿頭大汗,渾身顫抖,臉色白得可怕,眼睛從不敢往陳老二尸體上瞟一眼,甚至閉上了眼睛。 這就很反常了。 陶寶勾唇冷笑了一下,差遣陳老二的尸體越過陳經(jīng)濟,立在那家丁面前,臉對臉,中間距離不到兩厘米。 那家丁還是緊緊閉著眼,陶寶伸手拍了拍他,“你家大爺喊你呢?!?/br> “????。。。 ?/br> 他睜開眼便見到陳老二的臉,嚇得失聲尖叫,整個人嚇得癱倒在地。感覺到陳老二追了上來,手腳并用開始往前爬,卻感覺自己的腳被一只冰涼的手抓住,終于心理防線崩潰,大喊道: “二爺,別找我!別找我!一切都是大爺?shù)囊馑?!是大爺?shù)囊馑迹〔皇俏?,不是我啊,不是我??!?/br> 陳經(jīng)濟反正是早就嚇傻了,西門慶見他毫無反應(yīng),不知道反駁,裝著膽子起身沖那家丁呵斥道: “你這奴才胡說八道什么!這是被嚇瘋開始胡言亂語了,諸位可別聽他胡說八道啊!” 然而他說的話卻沒人注意,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家丁身上,看著陳老二的尸體死死抱住他,不止是那家丁,便是圍觀的百姓也覺得背后涼颼颼,滲得慌。 那家丁完全崩潰,哭喪著推陳老二的尸體,但沒推開不算,全拜那仵作偷工減料惹的禍,掙扎太過,反倒沾了滿身血。 陶寶趁熱打鐵變幻成男人的聲音問道:“不是你還是誰?你說了我便讓你活,否則,拉你一起下地獄!” “我說我說!二爺饒命,二爺饒命!全是大爺指使我這般做的,是他讓我去武家腳店買了您愛吃的牛rou,而后下毒送給您,都是大爺指使我的!是他要一人獨占家產(chǎn)才使我做的,我也是受他威脅啊二爺......” 說道這,那家丁已經(jīng)是痛哭流涕:“二爺,我真沒想害您啊!但大爺拿我家meimei威脅我,我不做他就要把我meimei賣到窯子里去,我家就剩下我跟meimei,她跟著我吃了許多苦,我不能再讓她到那種地方去啊二爺,嗚嗚嗚......” 家丁哭著,卻沒發(fā)現(xiàn)他口中的二爺已經(jīng)重新躺回去了。 陶寶取出蠱蟲,挑眉看著西門慶和那已經(jīng)傻了的陳經(jīng)濟,嗤笑道: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西門大官人,您和您這女婿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想必大家伙也看清楚了,這位陳大爺為了謀奪家產(chǎn),威脅家丁下毒暗害自家親弟,而這西門大官人也不是好貨色,想著一石二鳥,拿這嫁禍給我家相公叔叔,你們這番計劃應(yīng)該謀劃了許久吧?當(dāng)真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算計絕妙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