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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jiān)躬著身,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先在案幾前打了個千行禮,正準備站起來站在一旁聽候吩咐,便聽頭頂上傳來雍正的吩咐。 “玉貴,傳朕旨意,夏日將至,永和宮位置夏時炎熱,寧嬪、常常在、高答應三人移居長春宮避暑?!?/br> “另聽月館陶答應升至超品夫人,封號君,無需跪拜帝后,凡命婦后妃,見之行跪拜禮,皇后行蹲身禮,親王公主大臣,見她如見朕,衣食用度比照朕的來,還有,自由出入宮門?!?/br> 言罷,在玉貴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隨意的揮揮手,道:“好了,暫時就這么多了,讓翰林院那群大學生擬旨去吧,今日早朝在大殿上宣布?!?/br> 說完,好似還嫌玉貴嚇得不夠,又補充道:“用七彩圣旨?!?/br> 言罷,揮手攆人:“去宣旨吧?!?/br> 玉貴沒動,他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怔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這才合起快要掉下去的下巴,不敢置信的問道: “皇上,您剛剛說了什么?奴才今早起來耳朵竟有些聾,隱隱約約的好像聽見了什么,又好像沒聽清楚,還望皇上恕罪!” 雍正見此,騰的站了起來,冷聲喝道:“你沒聽錯,這就是朕的旨意,還不快去?!” 反了天了,他是皇上,這大清的第一人,說什么便是什么,不需要他人來質疑! 被雍正這么一吼,玉貴清醒了一半,慌忙跪下連磕三個響頭,這才腳步踉蹌,神智恍惚的退了出去。 一出養(yǎng)心殿,被清晨的冷風這么一吹,玉貴頓時清醒過來,狠狠打了個哆嗦,一路小跑著往翰林院而去。 為應付皇上隨時需要,翰林院每晚都有一位大臣當值。不過里頭床鋪被褥都準備充分,一般情況下只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 玉貴來時,值守的大臣還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猛地被叫醒,還聽見了玉貴帶來的旨意,本就不清醒的腦子頓時糊成了漿糊,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 等他被玉貴代到案桌前起擬圣旨時,這才渾身一抖,給嚇清醒了。 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這位大臣便是一路狂奔到養(yǎng)心殿,期間與雍正發(fā)生了怎樣的爭執(zhí)無人知曉,反正到了上早朝時,圣旨成功宣布出來了。 一共兩道,一道在朝堂之上宣布,封陶寶為超品夫人。圣旨內容一讀出來,滿朝皆驚,但這么多年來雍正已經穩(wěn)固地位,表明只是給了陶寶地位而沒有給實權后,眾大臣只以為雍正是遇上了什么晚年真愛,也就隨他開心了。 一道在永和宮宣布,宣布完后,那可真是比前朝還要熱鬧,皇后烏拉那拉氏直接氣得差點暈厥,其余貴妃等妃嬪更是個個妒得眼睛都紅了。 至于嬪位以下的,兩者相差距離過大,她們只是聚在一起八卦一下,反應并沒有如何激烈。 要說最氣的,當屬永和宮主位寧嬪,搬出永和宮時,尼瑪,沖上來只恨不得撕了陶寶才好。 可惜呀,不用陶寶開口,一群諂媚的太監(jiān)宮女便自動攔起人墻,把氣瘋了的寧嬪好好“送”了出去。 陶寶就坐在彩云搬出來的小圓凳上,把玩著自由出入宮牌,看著那些宮女太監(jiān)忙里忙外的重新按照雍正的規(guī)格布置永和宮。 這些金銀玉器她都不敢興趣,她只要正大光明的自由出人宮廷便好,也沒想到雍正那么大方。 不過,這也許和她有關系,畢竟是她告訴雍正他還有幾年好活,他肯定想利用這段時間,做些什么。 皇帝嘛,可能都畢竟喜歡死后還有人能惦記自己,最好記一輩子。 所以,做點出格是事情好像也沒什么了,都快死了還不允許人高興高興? 香兒站在陶寶身后,看著她一臉淡定的把玩宮牌,總有種自己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是夢一般。 來得太突然了,總覺得不真實,并且,她們家小姐好像什么也沒做呀,既沒有侍寢也沒有建功立業(yè),莫名其妙睡了一夜就是超品夫人了,還有個君的封號,這不是女皇上嘛! 彩云端著點心盤子出來,見香兒傻不愣登的站在陶寶身后,笑吟吟的上前神手彈了她腦門一下,好笑道: “傻香兒,這是咱們主子大喜的日子,你怎么還傻著呢?皇上差人送來了好多衣裳,咱們給主子條件合適的穿穿?!?/br> 說著又上前來,先給陶寶行禮,而后笑問道:“主子,進屋看看新衣裳嗎?” 陶寶收起宮牌,轉頭看向彩云和香兒,搖了搖頭,淡笑道:“你們喜歡就送你們吧,一人去挑兩件,剩下的收起來放好,一會兒我們出宮玩玩去!” “??!謝夫人圣恩!”兩個丫頭樂得不敢相信,齊齊啊了一聲,這才連連道謝,手挽手蹦跶著進屋選衣服去了。 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美,更何況這還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衣裳。就好比現(xiàn)代國際大品牌限量版一樣,有人白送,不要是傻子! ☆、0868 花別人的錢,買自己的東西 兩個丫頭歡歡喜喜的各挑了兩件衣裳,陶寶看著高興,命兩人把衣服穿上,兩人糾結半晌,這才在陶寶的眼神逼視下穿上。 看著兩個俏生生的丫頭,陶寶撫著宮牌笑道:“在我身邊,就沒有什么不能穿的,伺候超品夫人的丫頭,可不是一般丫頭能夠比擬的?!?/br> 說著,她上前給香兒和彩云理了理頭發(fā),覺得略有不足,轉身把桌子上的首飾匣子拿了過來,一人給撿了兩樣首飾帶。 本來兩個丫頭還是歡喜的,可見她拿了一串東珠手鏈往自己手上套來,頓時慌得后退,彩云連連擺手道: “夫人,這不合適,皇后娘娘才敢?guī)?!?/br> 眼見她往后縮,陶寶笑著喝道:“站??!” 把人喝住了,笑著上前抓起彩云的手腕,語氣淡淡卻帶著霸道道: “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往上爬嗎?就為了這一份肆意,為了能讓自己過得更加自由,更加快樂。如果成功了,臨了卻怕這怕那的,這份地位你也守不住。” 說著又看向香兒,道:“你年紀還小,便這樣把青春搭在了深宮里,不值得!在這個世道,女子本就艱難,我就不信你們沒點理想?” “夫人,奴婢絕對沒有二心......”彩云只以為陶寶是借機敲打,警告她們不要肖想圣上,沒想到話沒說完,便見陶寶放了臉。 對上她那無情無欲的目光,彩云這話便說不下去了。 陶寶收手交疊與腹,看著兩個丫頭,不冷不熱的道:“我不想對你們說什么,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活法,但現(xiàn)在,可以肆意些,何必拘束了?” 兩人聽見這話,對視一眼,當即便紅了眼眶,她們何德何能,竟遇上了這樣的好主子? “活在當下,你們盡管放心吧,東西送到了我這里,那就是隨我處置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