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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不來。何必呢?他真心祝福站在靈前的兩人,能快一些走出林二叔逝世的陰影,真正地白頭攜老、永結(jié)同心!番外5.奇怪的婚禮“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小柳村里,一片熱鬧。孩子們歡樂地追逐著送親的婚車。孩子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從婚車里出來的怎麼不是新媳婦?怎麼是一個大伯呢?孩子們追著大人問:“新媳婦呢?俺們要看新媳婦嗎!”大人們就把孩子們拉到一邊,笑著說:“傻孩子,那不就是新媳婦嗎?誰說新媳婦都得是女的,俺們這兒可不就出了一個男媳婦?人家過得好就行了!你們可不要調(diào)皮給人家搗亂呀!”孩子們似懂非懂,不過聽說眼前的人確實是新娘子,便歡呼著上前要糖要紅包。鄉(xiāng)下婚禮,按規(guī)矩是得老丈人上去背媳婦進門的。歐叔被人簇擁著,嘻嘻哈哈往前推,要他去背兒媳婦時,這個曾因為林二叔的早逝而傷心欲絕的老男人,終於笑了起來,其實人老了,對所謂愛呀情呀的都得看開了,兒孫弄膝,也是另一種幸福??涉R是好孩子呀。其實自打林可鍾重新執(zhí)掌了林氏的產(chǎn)業(yè),便又重新贖回了在小柳村的樓房。林可鍾、張大川同時認歐叔為義父,讓耀祖也做了歐叔的義孫。但歐叔一直在傷心,也許直到今天、直到重又見到這歡樂的一幕,他才徹底想開了。愛情,實不是你付出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的。至少,他還最後擁有了心上人唯一的繼承人,還能繼續(xù)待在心上人曾為之付出畢生努力的林氏企業(yè),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林洪波還在他身邊一樣。人呀,得知足。歐叔笑哈哈地,上前背起穿了一件淡粉色襯衫、壯得跟座小山似的“新媳婦”,抬腳便往屋里走──竟然也不覺得很吃力。村民們一面哈哈大笑,一面也很驚訝,趕情這看上去瘦瘦長長的老公公,力氣不小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隨著一次次的拜倒,林可鍾的臉上盡是和張大川一模一樣的傻笑。兩個人雖然都是簡單的淡粉紅襯衫加西褲的打扮,但系在兩人之間的紅色彩綢、堂上高擺的大紅喜字喜燭、以至其它擺設(shè),倒也頗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屋里面,張大山一家子人坐了一桌。也不停對著同桌看得目瞪口呆的一干城里人講解著鄉(xiāng)下人結(jié)婚的規(guī)矩。城里人之一的潘璽言,一語不發(fā),只看著桌子上切得比饅頭還大的肥rou塊、比小孩拳頭還壯的rou圓子,說了一句:“這個像軍人吃的!”用筷子搛起一筷來,放進嘴里咯吱咯吱嚼著。把城里人之二與之三的商容、盛濤兩兄弟看得張大了嘴。其實林可鍾這次結(jié)婚只請了最要好的朋友潘璽言,至於以前上學(xué)時也常玩在一起的商容盛濤,還不夠格入選林大公子的朋友圈子。但是,潘璽言和商容算是沾親帶故,而盛濤又與林可鍾一向互看不順眼。盛濤并不介意來看林可鍾出洋相。潘璽言一叫他們,商容跟盛濤也來了。其實這場婚禮對這三個人來說,畢竟只是別人的婚禮,即使心里有觸動,也遠不如張大山表現(xiàn)出的激動。在這場婚禮上,張大山熱淚盈眶,也毫不掩飾地擦掉落在臉上的淚。他有些遺憾,母親到底是沒有來,但是,自家兄弟的這場苦難終歸是有了一個好的結(jié)局,作為兄長,張大山感到了由衷的欣慰。只要兄弟過得好,張大山現(xiàn)在根本不計較兄弟是嫁是娶了。新郎新娘出來敬酒的時候,潘璽言說:“祝你們白頭偕老!”舉起一杯酒,干凈利索地干了。商容遲疑了一下才說:“祝……祝你們一生……一生幸福!”拿起酒,啜了一小口。盛濤更直接,說:“洞房花燭時,林公子可得加把勁!”也啜了一小口酒。林可鍾只是笑。這麼多年過去了,娶到了最愛的愛人,有過去的老同學(xué)參加婚禮,以前對盛濤的那些小不滿,也不禁煙消云散。他反手一把,將壯壯的“新娘”摟過來,說了一句:“反正我們一個娶得高興、一個嫁得高興就夠了。三位請自便吧!稍後我再找你們敘舊。”潘璽言、商容、盛濤看著那對摟得極緊的一對,繼續(xù)到下一桌敬酒去了。都不禁呆了半晌。潘璽言說:“他還是老樣子!”商容說:“……他、他很勇敢……”盛濤罵:“cao,這小子囂張得讓人想殺了他!”是的,一個娶得高興、一個嫁得高興就夠了。這就是這場奇怪婚禮的全部,也是愛情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