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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執(zhí)白不直白文案:原以為是寄人籬下,哪料到是提前試婚引言:原以為是寄人籬下,哪料到是提前試婚1.陳煜在燈光照耀得如同白晝的C市火車站出站口拎著行李孤零零地站著,與來來往往有人接送或者已有目的地的旅人形成了強烈對比。其實他本可以不必“孤零零”,只不過他這次難得“不乖”,出發(fā)也好到達目C市也好,都沒按照他mama和朱阿姨的囑咐給衛(wèi)嘉行打電話,對方又不是那種會主動來接他的人,自然不可能立在這里等待。其實他也有點怵頭那個人。小時候跟mama去C市玩,朱阿姨——也就是mama的大學閨蜜——帶著比自己大兩歲的衛(wèi)嘉行來的,對方一副看不上他的樣子,全程沒跟他說幾句話,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深深的陰影。雖然現(xiàn)在想來,小孩子嘛,中二時期都這樣的,對誰都愛答不理的,但是大約是第一次也是目前唯一一次見面留下的印象太壞了,之后都很難說服自己對他改觀,也再沒跟著mama去C市見朱阿姨。也不知道衛(wèi)嘉行現(xiàn)在還是不是那副誰都看不上的模樣。此時的衛(wèi)嘉行還在公司加班。他們公司今年正在趕工一個籌劃多年的大項目——俠客行網(wǎng)絡(luò)游戲重置版,前期宣傳了好幾年,才只斷斷續(xù)續(xù)放出來一些畫面,玩家都鬧騰得不行了,客服部門天天接到罵街的電話,全公司上下都焦頭爛額。作為3D建模組的幾個主要成員之一,他的任務(wù)不可謂不重。好在公司福利待遇不錯,雖然加班,但加班工資卻是按要求給的。盯著電腦畫了好幾個小時,他的眼睛有些疲勞了,抽空看了眼靜音狀態(tài)的手機,這才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衛(wèi)嘉行掃了一眼美工部的其他人,見大家都安靜得可以,這才只好走到茶水間回撥了電話:“喂,媽,怎么今天想起打電話了?我最近很忙。”可沒時間聽您啰嗦啊。朱曉娟接到兒子電話,氣不打一處來:“我之前跟你說了煜煜要來,你去接他了沒?”“?。俊毙l(wèi)嘉行覺得他媽這怒火實在燒得莫名,“什么‘玉玉’?你什么時候跟我說的?我早幾年就跟你說了,我是gay,也變不回去了,別老聽大姨的總給我找什么相親的姑娘?!?/br>朱曉娟聽了兒子的話又無奈又惱火,兩種情緒交織下,連剛剛的氣也消了不少,翻了個白眼道:“相什么親!你媽我是那種主動拉別人家的好姑娘進火坑的人嗎?是陳煜呀,你杜阿姨——我閨蜜——的兒子,以前小時候你還見過的!今年剛畢業(yè),來C市找工作,人家孩子懂事啊,沒要杜阿姨拿一分錢,自己帶的存了幾年的獎學金來這邊用,多招人疼啊??赡氵@孩子怎么跟你說什么都不往心里去,跟人家多學學……”自動過濾了后面的數(shù)落,衛(wèi)嘉行這才想起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好像半個月前就聽他媽說過,可當時剛下班,大晚上又累又困,只顧著答應(yīng),確實沒往心里去。他一邊應(yīng)著他媽的“教育”,一邊卻在思考,自己沒接到消息,那那個倒霉的陳煜現(xiàn)在到哪兒去了。“我把他手機號重新發(fā)給你一下,趕緊給人孩子打電話接他去!我掛了!”……我媽脾氣怎么還這么暴躁。得,還是去接下人吧。衛(wèi)嘉行閉目捏了捏眉頭,無聲呼了一口氣。“叮!”他聞聲睜開眼,看見了鎖屏界面上微信發(fā)過來的手機號碼,還有底下跟它一模一樣的陌生未接來電。難怪了,這是跟我媽告了狀啊。無辜被扣了黑鍋的陳煜現(xiàn)在正在火車站附近的KFC待著,為了不讓來回好幾趟收拾桌子的店員嫌棄,九珍果汁他都點了三杯了,可現(xiàn)在手機電量只剩一點點,充電寶也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自己等的人還是沒來。他剛鼓起勇氣給衛(wèi)嘉行打了幾個電話,卻跟料想的一樣沒人接,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眼前是偌大一個C市,可他對自己的去路卻有些茫然。要不,再等等,過了12點對方還沒來的話,就去住酒店吧。想通之后陳煜也不再糾結(jié),關(guān)了手機屏幕,安靜等著12點的到來。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鈴聲終于久違地響了起來,一開始他還有些恍惚,以為是幻覺,反應(yīng)過來才慌張地接了起來,連來電顯示都沒來得及看:“喂,你好,請問哪位?”電話那端的聲音清冽好聽,可是語氣卻不大好:“我衛(wèi)嘉行,你是陳煜吧,現(xiàn)在在哪兒?我來接你?!?/br>陳煜有一點夜盲癥,聞聲下意識向窗外看了眼,可也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只好道:“我在車站這邊的肯德基,但是我也不太清楚……”他話還沒說完,手機的最后一點電量終于用盡了,發(fā)出一聲哀鳴然后陷入沉默。陳煜盯著手機努力嘗試開機數(shù)次都失敗之后,也跟著發(fā)出一聲哀鳴,埋頭趴在了桌子上。“喂,說話,你在哪個肯德基?”衛(wèi)嘉行眉頭皺到一起,接著就聽到通話結(jié)束的聲音,再打過去,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大晚上得了個去接人的任務(wù),對方是個八百年沒見過人也罷了,還耍脾氣,告了狀還跟自己裝不認識不說,竟然還關(guān)機。衛(wèi)嘉行憋了一肚子氣。不過人是老媽應(yīng)下來的,自己也確實答應(yīng)在先。錯在自己。所以衛(wèi)嘉行雖然愁苦得可以,但還是從辦公室走了出去,跟同組人打了聲招呼:“各位,我有事,去接個朋友,先撤一步,明天給你們帶早餐來啊?!?/br>美工組頓時鬧騰起來。“滾蛋!誰要你的早餐!!公司就有好嗎?。?!”“衛(wèi)嘉行你不要臉,有本事偷溜你有本事多做兩個模型??!”收獲了一群憤怒的眼神和叫嚷之后,衛(wèi)嘉行心情愉悅滿足地拿文件夾擋著腦袋,跑出了工作區(qū)。C市的夏夜不算太熱,還有點涼風吹著,坐在出租車上的衛(wèi)嘉行心情已經(jīng)平復了下來。可等他到了火車站的廣場,想起這里有三個KFC時,之前的壓抑下去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草,但愿那小子沒在玩兒我,要不誰愛伺候這熊孩子誰伺候去!既然來都來了,被騙也要被騙徹底吧,衛(wèi)嘉行好歹忍住沒拂袖而去,任勞任怨地一個一個店找,可大約是運氣不好,找到最后一個,才在二樓臨樓梯口的一張小桌子上看到一張稍微有些熟悉的臉——也虧得是他記性好,才能記住一個多月前匆匆一瞥的照片上的人的樣貌。不過本人看起來好像要比照片好看多了,他多看了好幾眼才敢確定。“陳煜?”陳煜捧著沒電的手機發(fā)了半天呆,都沒鼓起勇氣找旁邊的服務(wù)員問問能不能在店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