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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短發(fā)做過柔順處理,幾縷烏黑的劉海俏皮的垂在光潔白皙的額前,讓他略顯冷冽的面容多了幾分柔和的生氣,只是一雙漆黑的眼眸依然像冰山下的寒潭,深邃而淡漠,卻又漂亮得不可思議。邵澤川突然有點兒后悔,這么魅力四射的寶貝兒,合該被鎖在房里,只給他一個人欣賞,被別人多看一眼都是他的損失!不過既然已經(jīng)打扮好了,再要改造型也是來不及了,好在今晚來的不是家人就是員工,沒有亂七八糟的狂蜂浪蝶,因此,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邵澤川吩咐司機,開著自己那輛專門接送vip的賓利車去接慕玨。畫面的另一端,被造型師跟耍猴似的捯飭了一下午,慕玨正處于失去耐心的邊緣。造型師先是把他按在浴缸里,讓他用浴鹽泡澡,然后給他做spa按摩去死皮,洗完之后,慕玨簡直像脫了一層皮似的,渾身都泛著粉紅。接下來,又是敷面膜,又是全身精油護理,再涂上潤膚乳,把他的頭發(fā)又洗又吹又修又燙,整得面目全非。整個過程中,造型師都在不停地贊嘆,夸他的皮膚多么細膩,頭發(fā)多么順滑,身材多么健美。這位造型師打理過不知多少明星啊網(wǎng)紅啊,稱得上見多識廣。別看那些明星網(wǎng)紅在鏡頭前光鮮亮麗,其實都是化妝加濾鏡堆砌出來的效果,卸了妝以后,很多皮膚都粗得跟老樹皮兒似的,跟慕玨這樣天生麗質(zhì)的美人,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造型師難得碰到這么完美的模特兒,簡直恨不得拿出渾身解數(shù)來打扮,務(wù)必要讓慕玨今晚驚艷全場。慕玨對造型師的贊美無動于衷,只覺得不勝其煩,恨不得早點結(jié)束。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步,他不顧造型師的反對,堅決的扯掉了脖子上的黑色領(lǐng)結(jié)。開什么玩笑,光是穿上這套三件式西裝,已經(jīng)讓他覺得像裹在蛹里的蠶寶寶,悶得汗都出來了,再戴上這個領(lǐng)結(jié),他呼吸都要不順暢了好不好?當(dāng)聽到司機在門外的召喚,慕玨就像迎來了救星一樣,迫不及待的沖出門去,快速的躲到車里。“快,快開車!”慕玨上了車就一疊聲催促司機。敬業(yè)的造型師還在后面窮追不舍,跳著腳大喊:“慕少,你還忘了噴香水啊啊啊——”直到車子開出去幾公里,慕玨才心有余悸的吁了一口氣,心想,下次就算邵澤川磨破嘴皮,他也絕對不答應(yīng)做什么造型了,簡直可怕!晚宴舉辦的五星級賓館位于本市的另一端,距離海濱別墅足有三十多公里,賓利車開得很穩(wěn),車里播放著舒緩輕松的音樂,慕玨一邊愜意的喝著準(zhǔn)備好的冰飲,一邊透過窗玻璃看外面的風(fēng)景。開了一段路,慕玨透過后視鏡,發(fā)現(xiàn)了有一輛黑色越野車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的車子后面。給邵澤川開車的司機也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師傅,同樣察覺到了后車不對勁。為了試探后車,他故意忽快忽慢,不時地變換車道,結(jié)果那輛車也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保持同樣的速率和車道,并且逐漸逼近他們。慕玨立刻警覺起來,看情況來者不善,他吩咐司機道:“加速,想辦法甩掉他們!”司機點點頭,一腳油門,將賓利車的車速飆升到最高,突然的加速讓后車一時來不及跟上,瞬間被拉下上百米。他們偏離了既定路線,一路朝著主城區(qū)狂飆,為了甩脫追蹤,賓利車拐進了小街道,在狹窄的巷子里左沖右突,終于聽不到越野車的轟鳴。慕玨和司機剛剛松了一口氣,準(zhǔn)備轉(zhuǎn)回到正路,然而,在拐過一個巷子口時,突然從斜刺里沖出一輛黑色路虎,氣勢洶洶的攔在前方,阻住了他們的去路,而當(dāng)他們想往后退時,追蹤他們的那輛越野車從后面包抄,堵住了退路。賓利車一下子進退維谷,這時前方的路虎突然啟動加速,竟朝著賓利車撞過來,司機在最后關(guān)頭,下意識的將車子往旁邊讓,但是依然攔不住對方這種發(fā)瘋似的行為,只聽轟然一聲巨響,賓利的車頭被撞得癟進去,安全氣囊砰的彈出,將撞暈的司機護在中間。撞擊發(fā)生的那一剎那,慕玨雖然系了安全帶,但巨大的沖擊力還是讓他眼前一黑,腦門狠狠磕在窗玻璃上,若不是他修煉后體質(zhì)和精神力優(yōu)于常人,恐怕已經(jīng)被撞得昏死過去。慕玨還沒從腦袋被撞的劇痛中回過神來,就聽見有人嘩的拉開了車門,冰冷的匕首抵在他的太陽xue。慕玨猶豫了一下,決定先不反抗,暫時假裝昏迷,看看對方到底是來路。那人喊了兩聲,見慕玨一動不動,以為他撞暈了,就解開他的安全帶,將他拖下車。“要抓的是這人么?”把他拖下車的男人cao著一副公鴨嗓問道。旁邊一個高壯如黑熊的男人貌似是頭兒,他扳正慕玨的臉,借著昏暗的路燈仔細打量他。雖然慕玨的額頭被撞出一塊淤痕,但無損他俊美無儔的容貌,黑熊男還不放心,又掏出手機,跟里面的照片對比了一下,方才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小白臉兒!把他帶走!”公鴨嗓立刻給慕玨的手腳都戴上鐐銬,還用頭套把他的頭罩住,然后扛著他上了后面的越野車,讓他橫躺在后座上,這樣從車子外面根本看不到他。慕玨沒想到對方這么訓(xùn)練有素,一看就是專業(yè)的綁匪,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托大,如果剛才第一時間打倒公鴨嗓,或許還有逃脫的機會,不過對方有好幾人,還有武器,他赤手空拳一個人,逃脫的機會估計不到五成。既然已經(jīng)落入敵手,慕玨也不再多想沒用的,趁著綁匪不注意,偷偷的按了一下手表,開啟gps定位,希望邵澤川能夠接收到他的求救信號。綁匪們開著越野車,在夜幕的掩護下一路疾馳。大概開了有一個多鐘頭,似乎還走了一段崎嶇的山路,車子終于停了下來。慕玨被綁匪從車上扛下來,走了一段臺階,最后似乎進入了一個屋子,他被重重地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然后綁匪們就鎖上門,離開了。黑暗中,慕玨靠著墻角,慢慢坐直身體,額頭的傷口隱隱作痛,不過還能忍受。既然綁匪沒有傷害他,還特地驗明身份,把他帶到這里關(guān)起來,就說明有人要求活捉他。慕玨靜靜的等待,他相信正主遲早會出現(xiàn)。果然不出所料,過了沒多久,門外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慕玨仔細聽聲辨識,來的應(yīng)該是三個人。緊接著,三人推門進來,房間的燈亮起,頭套被人粗暴的扯下來,在黑暗中待久了驟然見到亮光,慕玨的眼睛被刺得瞇起,過了幾秒鐘才適應(yīng)。這是一個大約二十平米的房間,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地下室,只有一扇小小的氣窗朝著外面,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