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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長的白弱文靜,人也老實,已經(jīng)習慣了胡綏的性格,笑著沒有說話,倒是他們宿舍其他人開玩笑說:“胡綏愛裸睡,你可小心點。”這當然是玩笑話,他們宿舍的小伙子一開始聽說他喜歡男人的時候,還真別扭了兩天,后來他們就發(fā)現(xiàn)胡綏浪歸浪,可是浪的特別“安全”,更像是個吊兒郎當?shù)男≈蹦小?/br>有人在他們后邊說:“李部跟前,你們也勾肩搭背的沒個正行,我看李部都不高興了?!?/br>曾文回頭看了一眼,趕緊把胡綏的胳膊給推開了。胡綏愣了一下,問說:“怎么了?”“李部盯著咱們看呢?!?/br>胡綏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見李成蹊正在低聲跟凌塵宇說話,哪里有看著他們。而且他也沒看出李成蹊有什么不高興的,說實在話,李成蹊這種幾百年的老男人,早就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要想看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還真不容易,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怎么看出來的。不過他們的這番話,卻給胡綏提了個醒。這次下山難得和李成蹊單獨相處了那么久,培養(yǎng)了一番感情,不趁熱打鐵地追擊,實在是不夠明智。歷來恐怖片就是情侶創(chuàng)造親熱機會的利器之一,他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真鬼!于是等到大家都進了房間之后,他就偷偷跑出去,敲響了李成蹊的房門。李成蹊開門的時候,頭發(fā)還濕漉漉的,身上穿著浴袍,顯然是剛洗了澡,人帥個頭高,浴袍都能穿出型男味。好恨他遲來了一步,不然或許還能看到帥哥洗澡呢。“我老想著那個女鬼的事,一想到她那張骷髏臉就覺得害怕?!焙楅_門見山地說。李成蹊說:“進來說吧?!?/br>胡綏朝周圍看了看,按捺住內(nèi)心的小雀躍,進了李成蹊的房間,這是間大床房,床很大,可以睡兩個人。“李部,你有沒有什么法子,可以讓我晚上不做噩夢?”他回頭看向李成蹊:“我現(xiàn)在一閉上眼,蘇瑩那張臉就浮現(xiàn)在我眼前,人如果心生畏懼,好像特別容易被邪氣侵體。”“你是想在我這里睡?”胡綏:“……”“對呀,哈哈哈哈哈哈?!?/br>“也好?!?/br>李成蹊說。胡綏愣了一下,他怎么覺得他這是自投羅網(wǎng),李成蹊答應的會不會太干脆了。胡綏又緊張又興奮,想到蘇瑩那歇斯底里的模樣,心里好像突然打了雞血,也想學她瘋狂一把。于是他咳了一聲,說:“謝謝李部。”“嗯?!崩畛甚枳叩酱策叄崎_被子問,“你睡哪邊?”……胡綏說:“都行?!?/br>李成蹊也咳了一聲,坐到了床邊上。胡綏去浴室洗澡,這大床房好像都是專門給情侶和夫妻設計的,那浴室的玻璃半透明,隱約能看到胡綏的rou體,水聲嘩嘩啦啦響,李成蹊好像看見胡綏在撅著屁股沖,洗的很是仔細。……胡綏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李成蹊面色潮紅地坐在床上,手里拿著酒店里的一個關于秋邙山景點介紹的小冊子看。看個旅游冊子神色卻像在看春宮圖,這個老道士可真奇怪。李成蹊見胡綏已經(jīng)走到床的另一邊了,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時間不早了,早點……”話說了一半,就噎住了。胡綏竟然沒穿衣服,光溜溜濕漉漉地站在床邊,狐貍精的身材得天獨厚,挺拔勻稱,瘦腰翹臀長腿,身上的皮膚光滑到水珠都是一顆一顆的掛在上面,還有一張濕漉漉的不安分的臉。李成蹊頓時覺得如同火燒,趕緊扭頭說:“你這是做什么?”“睡覺啊?!焙椧贿吥迷〗聿令^一邊說。“就這么睡?”“裸睡有益男性身體健康,”胡綏解釋說,“再說了我也沒帶換洗的衣服啊。”“不是有浴袍?”“穿著浴袍怎么睡?”“去穿。”李成蹊聲音帶了命令的意味。胡綏這才回到浴室里,將浴袍穿上,一邊穿一邊樂,那個李成蹊是不是這么正經(jīng)呀,臉竟然紅成番茄啦,他二姐說的沒錯,李成蹊真是個基佬,還是個純情又古板的基佬。大功能成啦!胡綏高興地扭了扭,假裝自己身后有一條招搖肆意的狐貍尾巴。羞恥是個什么東西,他們狐貍精字典里是沒有的!胡綏穿好浴袍,這才又走了出去,見李成蹊已經(jīng)穿著浴袍躺下了,被子蓋的嚴嚴實實,只露著一張臉,看了他一下,說:“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br>胡綏從另一邊爬上床,說:“我還真沒穿著浴袍睡過,不知道能不能睡得著?!?/br>“你平日在宿舍里,也是裸睡?”“對啊?!?/br>他是真的愛裸睡。李成蹊聽了半天沒說話。胡綏想這人古板,大概真心不喜歡裸睡這件事,于是便說:“不過我住集體宿舍還是很注意影響的,都是在被窩里再脫光?!?/br>“睡吧。”李成蹊不欲再多說,便伸手關了燈。床足夠大,所以兩個人睡,其實也不會挨到一塊。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口落下的月光。胡綏心里砰砰直跳,想著自己還能做些什么。想了一會,心里就想到一個計策,說:“李部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我睡覺不老實,要是擠著你或者壓著你了,你直接拍醒我都沒事的?!?/br>李成蹊在黑暗中“嗯”了一聲,便再沒有多余一句話。胡綏輕輕吁了一口氣,打了個哈欠說:“好困。睡在李部身邊,心里就是踏實。”他說著便再沒有了聲音,躺了一會,就故意發(fā)出幾下鼾聲來,然后一翻身,就面朝了李成蹊,一條腿往李成蹊腰身上一跨,手也搭在了他的胸口上。李成蹊火力壯,他早就知道,觸手就是一片溫暖。浴袍寬松,裹得住上面就裹不住下面,他跨上去的那條腿就赤條條地搭在李成蹊身上,李成蹊伸出手來剛摸到他的腿,立馬就松開了,像是燙到了一樣。他想起他大姐二姐教他的一些狐貍精媚術大法,手也跟著不老實,要往李成蹊浴袍里頭摸,結果剛偷偷探進去一點,就被李成蹊按住了手,問:“你……你到底睡著了還是沒睡著?”胡綏心中竊笑,也不說話,李成蹊大概觀察了他一會,見他沒動靜,便也沒再發(fā)話,只大手在他的手背上按著,胡綏的掌心只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表情可以騙人,話也可以騙人,心跳卻是騙不了人的。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他二姐胡滟容說了,勾引最重要的是要把握好那個度,他覺得今天的勾引,已經(jīng)算是差不多了。于是便趴在那里,心滿意足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