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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去百花澗了?!焙椥α诵Γ拔夷樃蓛糁??!?/br>“進來吧,我這有熱水?!?/br>胡綏愣了一下,不過李成蹊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門了,回頭看了他一眼,胡綏趕緊跟了進去。這還是他頭一回進李成蹊的房間,很簡單,干凈,房間比他的也要暖和一些,有個小火爐,上頭燒著一壺水。李成蹊給他倒了點熱水,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后對他說:“洗吧?!?/br>“謝謝。”胡綏洗了把臉,剛洗好,又見李成蹊遞了個毛巾上來,他接過來,又說了聲“謝謝”。“不想去百花澗的話,以后就來我這里洗漱?!?/br>胡綏沒說話,只把毛巾疊了一下,還給了李成蹊。李成蹊問:“你喝酒了?”胡綏嚇了一跳,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說什么,他受罰不要緊,可不能連累了池清明他們。結果李成蹊說:“少喝點,臉都紅了?!?/br>胡綏點點頭,李成蹊對他容忍度之高,真是超過他的想象!“想在這睡?”“嗯?”胡綏看了一眼李成蹊,趕緊搖搖頭,“謝謝李部,那你早點休息。”他說罷就趕緊從李成蹊房間里出來了。出來的時候眼睛的余光看了看臥室那邊,又看到了那副畫像。李成蹊的心上人,到底是不是胡卿九?胡綏躺在床上,認真想了想。他來百花洲這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胡卿九的蹤跡,這百花洲大部分地方他都逛遍了,實在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狐貍。胡卿九是他們胡家的祖宗,基因遺傳,他和胡卿九長的有幾分像,那也不是說不過去。那所謂傳言,又有幾分真,幾分假?李成蹊如果和傳言的不一樣,而是個正人君子,那他還要先嗶后殺么?胡綏想了想,那就嗶一嗶,不要殺了吧。第32章變成狐貍身了┃狐貍它在屋檐上走不知道是不是那酒勁上來了,他忽然覺得渾身燥熱,就連頭也開始跟著暈了起來,他鉆進被窩里,迷迷糊糊就睡著了。李成蹊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外頭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他披著衣服出門看了一眼,就看見有幾個人在院門口站著,似乎想進來,又不敢。“怎么了?”他問。“李部,你院子里,好像進來一只狐貍。”李成蹊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地上,果然有狐貍的爪印,有人又喊道:“剛才我們在外頭看到一只紅狐貍,追著追著它就跑到這里來了?!?/br>“它在那兒呢!”有人指著屋檐喊了一聲。李成蹊抬頭看去,就看見一只火紅的狐貍沿著屋檐一蹦三跳的,顯然是有些瘋癲了。隔壁院子的任東南和凌塵宇他們也聽到動靜出來了,見池清明披著衣服,站在廊下抬頭看著。他們順著池清明的視線看過去,凌塵宇心里一驚,說:“糟了?!?/br>他說罷就趕緊跑到里頭院子里去了,任東南皺了皺眉頭,說:“哪來的狐貍?”“可能是深山里跑出來的吧?”池清明目光深邃,看著屋檐上的狐貍說,“下雪天,大概是找不到吃的,所以跑進來了?!?/br>任東南說:“外頭這么冷,你趕緊進去?!?/br>池清明扭頭看他,臉上都是笑容,很乖巧地說:“知道了?!?/br>他說著就跟任東南一起進了房間,關門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見那只紅狐貍腳下一滑,就掉下去了。紅狐貍正好落入李成蹊的懷里,門口幾個人都驚魂未定地看著,凌塵宇說:“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怎么都跑這兒來了?”“凌學長,剛才我們在外頭看見只狐貍,跑到這里來了。”凌塵宇見李成蹊已經(jīng)將那只狐貍抱在了懷里,便對他們說:“行了行了,都去睡吧,咱們這在深山里,有什么動物都不奇怪?!?/br>大家這才好奇地散了,凌塵宇跑了過去,踩著積雪走到李成蹊身邊,看了看李成蹊懷里的狐貍。“是胡綏,”李成蹊說,“你回去吧,我來照顧?!?/br>“他怎么變回狐貍身了?”凌塵宇說,“我看他一向很謹慎?!?/br>“你們今天是不是喝酒了?”凌塵宇愣了一下,俊臉上露出幾分窘迫來,李成蹊就說:“他這是喝醉了?!?/br>這也能看出是喝醉了么?怎么看出來的?凌塵宇也是不懂,看著李成蹊抱著胡綏進了房間。胡綏只覺得身上熱,就想吹吹風,察覺有個熱熱的人抱著他,渾身更是覺得燙,很不舒服,尾巴搖了搖,叫了兩聲。李成蹊看了看懷里的狐貍,摸了摸他的頭,變成狐貍身的胡綏,眼睛黑溜溜的,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原因,眼睛有些濕潤迷蒙,直直地看著他。他把胡綏放到床上,自己在床邊一坐,胸膛劇烈起伏著。沒有人知道他看到在屋檐上行走的狐貍的時候,內(nèi)心是多么的震撼,有些事情即便早就知道,可親眼再見,依然覺得手腳顫抖。第33章羞答答┃羞答答的玫瑰你靜悄悄地開胡綏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從高處跌落下來,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然后他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大概是剛剛醒來,眼睛還看不清楚,他瞇著眼,看到對面墻上掛著的那副畫像,在模糊的視線里,那畫面上的人像卻越來越清晰,看得久了,那畫像上的人似乎活了起來,一個眉目與他有幾分相似的男子,言笑晏晏看著他。他心里一驚,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醒了?”胡綏嚇得扭頭一看,是李成蹊。“我……”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頭還有些痛,他說:“我這是……”“你昨天晚上喝醉了,現(xiàn)了形,到處跑?!崩畛甚枵f。現(xiàn)了形?胡綏心里戰(zhàn)戰(zhàn)栗栗,說:“我……我都不記得了……”他強烈懷疑是李成蹊在詐他,于是一時沒有說話,只下了床,發(fā)現(xiàn)下面沒有他的鞋。李成蹊拿了一雙拖鞋給他,說:“今天你曠課了,扣了十分?!?/br>“什么?!”胡綏一聽炸了,“我總共就沒剩下幾分了!”“讓你長個記性,以后少喝酒。喝醉了容易現(xiàn)形,你不知道么?”胡綏就有幾分信他的話了。那他假裝兔子精的事,是不是也就此敗露了?雖然李成蹊應該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攤開了說,又有點不一樣。胡綏想了想,打算坦白從寬:“那你看見我是什么妖精了?”李成蹊說:“你以為宗調(diào)局招人,底細不摸清,會隨便招么?”宗調(diào)局選人條件嚴苛,選妖精,那就更嚴苛了,那么多年也沒出過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