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只是一個(gè)事兒多的煩人精。徐醒覺得陸徹最近的舉動很奇怪,然而歸根到底可能還是受紅線影響。徐醒無聲地嘆了口氣。這時(shí),他的眼角余光被紅線吸引——湯綿和劉佩煉一起走過來,后者笑盈盈地貼著湯綿的耳畔說了句什么,然后就先離開了。湯綿和劉佩煉道別后,朝徐醒所在的看臺走過來。湯綿笑瞇瞇地哼起不著調(diào)的歌兒:“醒醒,醒醒,我親愛的醒醒~”徐醒嫌棄地嘁了一聲,問她:“干嘛去了?”湯綿在徐醒旁邊坐下,捶打著自己的小腿肚,應(yīng)道:“兼職知心jiejie去了~需要我給你解答情感的疑惑嗎?”徐醒這下是真的露出嫌棄的表情來了,哼笑一聲道:“你?還知心jiejie?你自己都沒趕上早戀末班車好吧,你可別去瞎誤導(dǎo)別人啊。”湯綿一聽就不服氣了,說:“嗨呀,怎么能是誤導(dǎo)呢,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是戀愛套路劇都一個(gè)樣兒,看多了也就能總結(jié)出路數(shù)來了?!?/br>徐醒一想到劉佩煉纏在林培桑腳腕上的紅線就蹙眉,問道:“你剛給劉佩煉指導(dǎo)???”徐醒對湯綿很了解,她這人是一貫主張“不要暗戀要告白”的行動派??蓮膭⑴鍩挼那闆r來看,若紅線不是忽悠人的,那么劉佩煉去告白注定是要受傷害。湯綿:“也談不上指導(dǎo),就是女生之間互相分享一下戀愛觀~”徐醒:“好吧?!?/br>湯綿又說:“我問你啊,如果你喜歡一個(gè)人,會選擇告白嗎?”徐醒心不在焉地應(yīng)道:“看情況吧。我覺得我考慮這個(gè)問題還有點(diǎn)早,我比較好奇要怎么樣才能確認(rèn)自己喜歡上別人。”徐醒覺得,自己可能是缺了一根情感神經(jīng),他在同齡人當(dāng)中也算得上是受歡迎的男生,但可能就是他面對的選擇太多了,他從未對主動示好的女孩子抱有任何特殊情感——愛情是一個(gè)不朽的命題,從古至今為人傳唱,而徐醒也讀過太多諸如“愿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的美好詩句,可他從未對某人產(chǎn)生“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想法。湯綿傾身趴在膝蓋上,側(cè)過臉對徐醒笑:“當(dāng)你真的喜歡一個(gè)人的時(shí)候,根本不會留給你時(shí)間和理智去分辨這是不是喜歡,你的身心永遠(yuǎn)走在理智的前面。“比如說,天冷了會提醒她添衣;天熱了會問她要不要吃冰淇淋;看見今晚的月亮圓了亮了也會跟她分享;覺察到隱藏的危險(xiǎn)會主動擋在她面前;如果在網(wǎng)上被一個(gè)搞笑視頻逗樂了,第一個(gè)反應(yīng)不是先收藏起來,而是要先分享給她。”“……”徐醒聽湯綿說得煞有介事,原本準(zhǔn)備嫌棄湯綿信口胡說的話到了嘴邊,也變成嘖嘖稱奇。徐醒想了想,說:“我在網(wǎng)上看到很好笑的視頻時(shí),的確是先收藏起來?!?/br>湯綿吃吃笑,道:“哎呀,我突然好好奇你未來會栽在什么樣的人身上~”徐醒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道:“我覺得我將來應(yīng)該需要去相親?!?/br>說完,他嘴賤地補(bǔ)充一句:“只希望到時(shí)不要在相親大會遇到你?!?/br>湯綿一聽就揮手捶了徐醒的大腿,笑罵道:“滾!”徐醒也跟著笑起來。徐醒和湯綿瞎聊了一會兒,湯綿跑去和別人一起踢毽子,而徐醒再度看向籃球場時(shí),很快就意識到陸徹不在場上了。徐醒覺得不是自己太注意陸徹,而是陸徹本身太顯眼了。然而,過了沒多一會兒,徐醒就看見陸徹背著雙手朝他這邊走過來。徐醒沒有回避陸徹的目光,而是安安靜靜地等著看陸徹在搞什么鬼。等陸徹走近他,忽地就在他面前伸出雙手——陸徹手上攥著兩只冰淇淋,五羊牌的,是巧克力味和香芋味的。他遞到徐醒面前,問:“你要不要吃呀?”“…………”湯綿剛才的話還熱乎乎地在徐醒耳邊回響:天熱了會問她要不要吃冰淇淋……徐醒諱莫如深地?fù)u搖頭,連忙拒絕道:“不了不了,你還是自己吃吧?!?/br>陸徹遺憾地“誒”了一聲,剛在徐醒下面一階臺階坐下,徐醒就起身朝湯綿那一群人走過去,嘴上喊道:“我也要加入。”湯綿聽見徐醒主動說要踢毽子,詫異地問:“你是不是中邪了呀?”徐醒沒好氣地白她一眼:“就你話最多?!?/br>湯綿嘻嘻笑著,拋起毽子就又踢給徐醒。徐醒:“……”陸徹自己一人坐在階梯看臺上,他托著側(cè)臉,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巧克力冰淇淋上面的脆皮,目光緊隨著那人的身影移動。當(dāng)天晚上。徐醒和湯綿一起去食堂吃過晚飯,蹉跎散步,華燈初上,他們便回到教室等著上晚自習(xí)。現(xiàn)在距離晚自習(xí)還有半個(gè)小時(shí),班上零零散散地坐了小半班的人。有的人在學(xué)習(xí),有的人在休息,互不干擾。聊天的同學(xué)下意識地放輕聲音,班里也還算安靜。徐醒站在講臺旁邊登記班里的全勤,順便填寫周一到周三的班級情況。余燦純站在講臺前擦拭講臺和黑板,她和徐醒之間連招呼都沒有互打,各自安靜地干著自己手上的活兒。這時(shí)。徐醒聽到身后有人靠近他,嗓音帶著笑:“班長,給我記一筆好人好事唄?!?/br>徐醒對這個(gè)聲音爛熟于心,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徐醒敷衍地問:“你干了啥好人好事啊?”陸徹沒有回答,而是拿著自己手里的杯子給講臺上的一小株綠植澆水,這才邀功道:“看~我愛護(hù)班集體的花草樹木。”“……”徐醒沒好氣道:“你邊兒呆著去吧!”陸徹哧哧直笑,也不再逗徐醒玩兒,轉(zhuǎn)身去旁邊的飲水機(jī)接溫開水。徐醒填完班務(wù)日志,伸長手臂將其放回講臺正中間的一疊文件上面。余燦純用來搓洗抹布的一盆自來水就擱在講臺邊,徐醒伸長手臂跨過水盆,偏偏在這個(gè)時(shí)候,也不知道是誰一不小心撞到了盆子,盆口緊挨著徐醒的側(cè)身,直接潑了下去。水花濺地的嘩啦聲,嚇了全班一跳。“我cao——”站在徐醒身后接好溫開水的陸徹眼疾手快地轉(zhuǎn)過身接住盆子,這才兜住盆里的剩余水量,也讓徐醒少淋了半盆臟水,陸徹的反應(yīng)迅速,動作敏捷,然而自己卻被手里沒有旋蓋的水杯濺起的溫開水,潑了半身。陸徹暴躁的聲音喚回懵逼狀的其他人:“敢不敢小心一點(diǎn)???”陸徹這一句話是說給余燦純聽的。水盆里的水渾濁不清,上下浮沉著粉筆灰的顆粒。余燦純也沒有料到這一幕的發(fā)生,慘白著一張小臉磕磕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