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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醒想要罵人,照片無一不是陸徹本人,從照片的背景來看,顯而易見是陸徹參加市級籃球比賽那會兒拍下的照片。攝影師的水平也挺高,鏡頭下的少年恣意飛揚有傲氣,跟微信里面那一個撒嬌黏膩又賴皮的人,可以說是天差地別。更何況——這年頭會找別人幫自己挑照片當頭像的男生,顯然都不正常。徐醒無語地在九宮格鍵盤上敲字。徐醒:“有毒吧你?”陸徹:“你知道我這個人比較害羞,好不容易才想到這個理由給你發(fā)照片的?!?/br>徐醒:“我要你的照片干嘛?有病?!?/br>陸徹:“你愛干啥就干啥啊,盡管拿去用,別客氣哈。[/微笑]”“……”徐醒:“滾?!?/br>徐醒把手機靜了音反蓋在書桌上,沒再搭理陸徹問的“我是不是很貼心”和“希望班長能夠禮尚往來”。第29章周日清晨。朝陽冉冉東升,鋪撒半床鎏金。徐醒先去客廳拿電水壺?zé)龋缓蟛呸D(zhuǎn)身進了衛(wèi)浴間洗漱。不多一會兒,爸媽也都起了床。徐醒一家的周末都是從七點開始的,徐媽早起出門買菜,徐爸則要去晨運,而徐醒在家學(xué)習(xí)——全家唯一一個會睡懶覺的徐因不在家,一家三口倒也和諧。徐醒叼著一個蘋果坐在書桌前,將各科分發(fā)的卷子整理一下,瞥見桌子上反蓋一整晚的手機,便拿起來看看。幾條微信消息也無非就是陸徹的無病呻吟,最后一句話停留在十二點零五分:晚安。徐醒揉著眉心,隨手將手機擱在一旁,自顧自地寫卷子。直到臨近中午,徐醒把筆丟下,帶上手機走去陽臺透氣,他思來想去,還是給陸徹回了一句:早。把別人晾了半天不搭理,總歸不太好。徐醒把手機的靜音關(guān)掉,回到臥室里,把手機丟在床尾,便去客廳溜達溜達,順便拐進廚房看看今天的菜色怎么樣。“徐醒?!?/br>徐爸在客廳喊了他一聲。徐醒拿了筷子勺子出來擺在桌上,問:“干啥?”徐爸翻著報紙,頭也不抬地說道:“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去看看吧?!?/br>徐醒的房門是敞開著的,手機接收到新消息的“噔噔噔”一個勁地響個不停。徐醒回屋拿了手機一看,就見陸徹給他拍了食堂的照片——十幾個檔口只剩兩個有營業(yè)。陸徹:“班長,給你看看我周日留校的心酸待遇?!?/br>接著,陸徹的鏡頭又對著自選檔口里的餐盤拍了幾張照——菜品數(shù)量銳減,品色也不佳。陸徹:“你是不是特心疼我,特想邀請我去你家?”徐醒不以為然地嘁了聲,剛想回復(fù)不心疼不邀請,轉(zhuǎn)念一想,他帶著手機走去食廳,把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拍了一張合照,發(fā)給陸徹,并說:“沒空心疼你。”徐醒把手機的音量調(diào)小,扔下手機出去小廳吃飯。徐媽就問:“誰找你呀,有啥事兒嗎?”徐醒在餐桌坐下來,拿著勺子舀湯,滿不在乎道:“沒事,就那個陸徹比較愛嘮嗑,跟我吐槽學(xué)校周日的食堂不人道,檔口也只開了兩家。周日留校的人肯定很少啊,食堂為了避免浪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嘛?!?/br>徐爸一聽就想到大女兒,說:“你姐之前周日不回家,說要留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肯定也是吃不好。”徐媽聽了這話就心疼了,道:“醒醒啊,要不下次讓陸徹也上咱家吃飯吧,這孩子也是可憐?!?/br>徐醒聽完差點嗆到自己,敷衍道:“有啥可憐的啊,一周就多吃一天食堂嘛,環(huán)境艱苦更能磨煉人啊,沒事兒?!?/br>徐爸徐媽一心記掛女兒,站在為人父母的立場也特別能入戲,徐醒這句消遣陸徹的話落進他們耳朵里,仿佛變相地說徐因吃苦是理所應(yīng)當。徐爸停下筷子,板著臉說:“你姐學(xué)習(xí)認真那是她有明確目標,肯下苦功夫為之奮斗,你應(yīng)該像她學(xué)習(xí),而不是用吊兒郎當?shù)目跉馊フ{(diào)侃別人的努力?!?/br>“……”徐醒略一琢磨,可算是Get到爸媽的點兒了,他趕忙解釋道:“不不,我不是說我姐啊,我剛說的是陸徹……”徐爸聽到徐醒的回答更氣:“難道調(diào)侃別人的努力就無所謂嗎?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好好反省你自己?!?/br>徐醒:“……”徐媽等徐爸說得差不多了,就出聲打圓場,道:“行了行了,先吃飯,醒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會改的。下周你爸接你回家,你就順道問一下陸徹要不要上咱家吃飯,爸媽都歡迎他,知道了嗎?”“……”徐醒咬著勺子乖乖地點頭。內(nèi)心的吐槽卻如驚濤駭浪,排山倒海呼嘯而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為什么突然之間就變成他爸媽施壓讓他去邀請陸徹上他們家吃飯?有毒吧?徐醒并不是吝嗇于一頓飯,而是想到如果周六邀請陸徹來家里吃飯,他爸媽肯定會讓陸徹直接留下過夜。過!夜!徐醒實在無法接受這個詞。那還不如讓陸徹現(xiàn)在就打車過來吃個晚飯啊——可要是陸徹都打車出來了,隨便去哪家菜館飯店吃飯不好,還特意跑來他家吃頓飯干嘛?徐醒吃完飯坐在書桌前面,下巴擱在桌子上,蔫蔫地看著陸徹剛才回復(fù)他的一連串抱怨,諸如“你不愛我了”之類常見于網(wǎng)絡(luò)調(diào)侃的用語。徐醒糾結(jié)了一會兒就拋開手機,不再去搭理。下午四點鐘左右。徐醒準備去附近的公園跑個步,這才想起上周借給陸徹的運動服帶回家后,扔在旁邊忘記洗了。徐醒從書包里翻出那套運動服,懷著故意挑剔的心思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意外地發(fā)現(xiàn)陸徹倒是真的洗的挺干凈。當然,衣服本來就很干凈,陸徹穿一天也不可能跑去泥潭打個滾。徐醒遲疑了一下,扒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上運動服。運動服穿在身上,明明是他自己的衣服,他卻覺得有點兒不自在。徐醒拉開衣領(lǐng)低下頭,鼻尖抵著衣領(lǐng)嗅了一下——衣服散發(fā)出淡淡的香味兒。每當陸徹靠近他的時候,他都能聞到這個味。徐醒皺了皺鼻子,揮散腦子里的思緒,推開門出去。徐媽正坐在餐桌前挑燕窩,一聽徐醒要出門,便說道:“醒醒,你一會兒順便買包冰糖回來。”徐醒站在玄關(guān)口換運動鞋,應(yīng)道:“好?!?/br>徐醒繞公園跑了一大圈,回家的時候繞去附近的超市買袋冰糖。他在路口等到綠燈,穿行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地在來去匆匆的人流中看到劉佩煉——因為劉佩煉身上還飄著紅線,所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