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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薄薄一層汗。徐醒捏著自己的手掌心,眉頭皺著。·當(dāng)天下午。徐醒拿著班務(wù)日志在登記全勤記錄:柯迪曠課了。徐醒:“……”徐醒無語地站起身來,目光越過后桌的陸徹傅岱,直接問最后排的鄒芒:“鄒芒,柯迪他怎么沒來?”鄒芒摘下耳機,應(yīng)道:“不知道,他沒有接電話?!?/br>傅岱懶洋洋地支著側(cè)臉,哈哈哈笑道:“柯迪那個小傻逼,準(zhǔn)是怕被阿徹揍,嚇得縮在哪兒避難呢吧?!?/br>陸徹不在意地嘁了一聲,回頭跟鄒芒說:“他要是回你電話了,你就跟他說,只要班長在這兒,我就不會揍他?!?/br>傅岱不解地問道:“等等,這個和班長有啥關(guān)系???”陸徹背靠著墻壁,慢悠悠地轉(zhuǎn)著筆,翹著嘴角說:“因為我打不過班長啊。”打不過分兩種情況,一是打不贏,二是舍不得贏。傅岱聞言,面露驚訝:“哇,那班長可就厲害了啊?!?/br>徐醒:“……”他白了陸徹一眼,陸徹依舊俊臉帶著笑。笑容明朗,窗外灰蒙蒙的陰天也跟著放晴。第39章周五下午,高一和高二周末放假,學(xué)校為了避免放學(xué)時造成校門口的路段高峰擁堵,因此高一下午只有兩節(jié)課,而高二級得等到第三節(jié)課才放學(xué)。至于苦逼的高三生,周六放假這種美事已經(jīng)與他們無關(guān)。第二節(jié)課下課之后,徐醒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看見湯綿站在走廊外面,便走到她的旁邊,循著她的目光望向校道。湯綿趴在圍欄上,看著樓下嬉笑打鬧著經(jīng)過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就無比羨慕地感慨道:“好懷念高一那時候啊,還記得嗎?以前咱們班等周五下午一放學(xué),就會約去放風(fēng)箏~”徐醒對高一的周五下午沒啥印象,倒是記得,去年高二,周五下午第三節(jié)地理課往往就是逃課率最高的一節(jié)課。地理老師的課堂紀律不太嚴格只是原因之一,主要是高一級提前放學(xué),高二級的慣犯學(xué)生混在高一生的大部隊里,逃課簡直輕而易舉。徐醒和湯綿在走廊外面站了一會,聽到預(yù)備鈴打響就回到教室里。徐醒的目光直接落在后排角落里,眉頭輕輕一皺:陸徹和鄒芒那前后兩張桌子都沒人了。周五下午最后兩節(jié)課是連堂自習(xí),通常都是由學(xué)校老師摘選往年的高考題,整理成一份理綜卷子讓學(xué)生們當(dāng)堂完成。班主任拿了一疊練習(xí)卷進來分發(fā),分四份交由前排的學(xué)生往后傳,她走到教室后面,問徐醒:“陸徹和傅岱這兩人跑哪去了?下午沒來上課嗎?”聞言,坐在徐醒前排的熊歡筆下一頓,忍不住回頭朝后望了一眼。徐醒應(yīng)道:“前兩節(jié)課都在?!?/br>班主任之所以沒有問柯迪和鄒芒,是因為體育生在下午最后兩節(jié)課都要去參加訓(xùn)練。班主任拿著徐醒負責(zé)的班務(wù)日志翻了幾頁,嗤道:“陸徹也算是堅持了大半個月了,今天還是他第一次逃課呢,有進步。”徐醒:“……”這對陸徹的要求未免也太低了吧?班主任把班務(wù)日志還給徐醒,說:“我去聯(lián)系他們,你安心做題?!?/br>徐醒點了點頭,見班主任離開教室走出去,他把班務(wù)日志收起來,雙手伸進課桌里。他的手按在書包上,隔著書包也能摸到手機的形狀,手指摳著書包上的LOGO,內(nèi)心遲疑不定。徐醒回過頭看了一眼陸徹的空座位,又望向窗外再度陰沉的天空,感覺心里有點堵。徐醒猶豫了一會兒,抬起頭望了一眼靜悄悄的走廊外面,他有些心虛地從書包里掏出手機看一眼,手機屏幕按亮,就看到屏幕上多了兩條微信消息——LC:班長,我有事出去一趟,今晚沒法和你一起吃飯了,明天見~LC:[動畫表情]看完文字消息,徐醒還忍不住點進微信里查看消息的詳情,陸徹發(fā)的表情包,是一個小女孩對著屏幕努嘴親親的動態(tài)表情,徐醒看完就一臉嫌棄。把手機丟進書包里,徐醒拿起試卷對半折,拿著筆開始安心答題。傍晚時分,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與教室里打響的鈴聲和鳴。王子叢去找女朋友,徐醒終于得以自己一個人去食堂吃飯。這場小雨下得突然,畢竟早上的陰天還在下午放晴了,誰知如此陰晴不定。班上的很多人都沒有帶傘,好在從教學(xué)樓通往食堂的路上都有檐廊遮擋。校內(nèi)只剩下高三級,今晚的食堂里也格外的空蕩。徐醒幾乎不用排隊,照常點了三個菜,端著餐盤去拿餐具的時候,他拿著筷子和勺子正在猶豫需不需要去沖燙一下,剛好遇到湯綿和劉佩煉兩人走過來。湯綿看見徐醒就往后瞟一眼,好奇道:“你一個人?。勘姳姾完憦啬兀俊?/br>徐醒微不可查地皺皺眉,回答道:“一個去找女朋友,另一個逃課了?!?/br>徐醒經(jīng)常和王子叢一起出入,也習(xí)慣了旁人見面的時候順帶問起王子叢,但是陸徹又是怎么回事,他們還沒這么熟吧?湯綿:“哦哦,走吧走吧,咱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徐醒:“嗯?!?/br>·晚自習(xí)的時候。窗外沙沙的雨聲逐漸連成一片嘩啦啦的吵雜聲,細雨如絲變成暴雨如注,甚至蓋過下課鈴聲。班上仍有不少同學(xué)沒帶雨具,即便窗外的雨勢逐漸變小,也沒能讓他們得到安慰,大家望著不疏不密的雨簾惆悵著。徐醒剛收拾好書包,就聽到后門口有人在問:“你們班的熊歡和徐醒,坐在哪兒?”班里的同學(xué)給那人指了指第四組。徐醒聞聲轉(zhuǎn)過頭去,就見一個黑黑壯壯的高大男生走過來。他左手拿著一把濕漉漉的直傘,右手又拿著兩把折得整齊的雨傘,一路走來,垂向下的直傘傘尖在地面上留下一條水跡。男生看著徐醒,問:“你叫徐醒嗎?”徐醒啊了一聲,道:“對?!?/br>男生便在后桌擱下一把雨傘,說:“陸徹讓我拿來給你的。熊歡呢?”徐醒:“……”坐在徐醒前面的熊歡回過頭,那個高大的男生就又將另一把傘給她,這次卻是說:“傅二岱托我拿給你的?!?/br>熊歡表情有點呆地接過雨傘,坐在前面的男生們已經(jīng)開始瞎起哄了。周圍沒人覺得陸徹托人給徐醒送傘不對勁,頂多是覺得兩人關(guān)系好。但是,起哄熊歡的嬉笑聲也一并落進徐醒的耳朵里,所有人關(guān)注的八卦焦點都在熊歡和傅岱的身上,只有徐醒一人,滿腦子卻都是陸徹的名字。徐醒拿著那一把傘,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