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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徹滿心幸災(zāi)樂禍,卻無辜道:“哦~原來是我搞錯了呀。”“……”易澤很想現(xiàn)在就和陸徹打一架。易澤覺得給未來老婆和未來的小舅子買單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但是這可不包括花他的錢去請陸徹吃飯。易澤正糟心著,目光無意中注意到卷毛損友招來服務(wù)員,帶著一整桌的人換到距離他這邊更近的桌位。損友還對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旁邊那個一臉兇相卻懼內(nèi)的師弟也滿眼期待地看著他,仿佛把他作為榜樣。易澤:“……”易澤還在出神,猝不及防地被徐因揪了一下鬢邊一小撮翹起的頭發(fā)。易澤疼得皺眉,轉(zhuǎn)過頭去,就見徐因托著下巴,嗤笑道:“真是可怕的直男審美呀,你這又是從哪撿來的破帽子,今天這身衣服明顯不適合戴鴨舌帽好嗎?!?/br>易澤面子不保,沉著聲道:“你懂——”語調(diào)加重,他原本想繃著臉兒呵斥徐因:你懂什么。然而,徐因的眼神剛一飄過來,易澤就下意識地改口道:“你懂的可真多……”隔壁一桌:“???”易澤握拳抵唇,輕輕咳嗽一聲。陸徹坐在對面,親昵地靠在徐醒肩上玩手機,他打開話題道:“jiejie,阿姨昨天說的榴蓮酥是這家店嗎?我們一會兒打包帶回去吧?!?/br>徐因抬頭笑道:“你可真有心,我媽肯定會特別高興?!?/br>徐因夸完陸徹,又忍不住點名批評徐醒:“徐醒你可給我長點心吧?!?/br>徐醒:“我怎么了?”徐因:“你欠揍啊?!?/br>徐醒:“……”事情是這樣的,徐媽生日當天,徐因提前準備了兩份禮物,一份是以徐醒的名義送的。結(jié)果,徐醒還一臉懵逼地問道:“我送了什么東西?”氣得徐因在桌下狠踩徐醒一腳。被徐因公開掀底,徐醒尷尬地摸摸鼻子。陸徹伸手繞過徐醒的后背,攬著他的腰,轉(zhuǎn)頭對徐因說:“jiejie別擔心,這不,班長有我呢~”徐醒木訥遲鈍且沒有情調(diào),陸徹卻最會撒嬌和討好徐媽,兩人倒也互補。徐因被陸徹帶進話題里面,聊的都是他們家的日常,易澤坐在邊上未發(fā)一言,毫無參與感,只能默默地喝茶水。直到服務(wù)員陸續(xù)上菜,話題這才暫告一段落。易澤剛給徐因拿了一只羊小排,對面的陸徹就笑瞇瞇道:“師兄,也給我拿一只唄~”易澤:“……”易澤忍住要敲陸徹腦袋的沖動,抓著羊小排包裹錫箔紙的部位,“哐當”一聲直接丟進陸徹的碗里。羊小排的骨頭撞擊瓷碗和湯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徐因皺著眉,不滿易澤的行為,指責道:“干嘛呢,別這么不情愿。”陸徹眉眼帶笑道:“沒事沒事~師兄,你順便戴個手套把這只烤乳鴿撕成小塊的唄~”陸徹啃著羊小排,又開始使喚易澤。易澤:“……”易澤默默地憋氣,戴上一次性手套,把盤子里的烤乳鴿當成陸徹,直接大卸八塊。緊接著——“師兄,吃完的蒸籠疊在你那邊吧~”“師兄,讓服務(wù)員再多拿幾個手套~”“師兄,煮壺開水,咱們泡茶喝唄~”“……”徐醒都看不下去了,打斷陸徹道:“你夠了啊?!?/br>陸徹觍著臉,笑嘻嘻地抱著徐醒:“沒有啊,我之前不是和易澤師兄有過誤會嘛,我只是想要借機和師兄打好關(guān)系呀~”陸徹轉(zhuǎn)頭看向易澤,誠懇地說:“師兄,我并不是故意使喚你的呀~我只是想跟你示好?!?/br>徐因托著下巴笑道:“會撒嬌的人,還真是不吃虧呢?!?/br>易澤:“……”但徐因也只是這么一說,并不心疼易澤。陸徹心情愉悅地夾了一個蝦餃塞進嘴里,剛嚼了兩下,就見對面的易澤沖泡了四杯茶,挨個端給他們。陸徹看見易澤端來茶水,當即掛上滿面的燦爛笑容道:“謝謝師——”“兄”字還沒說出口,端到他面前的茶杯忽然摔在桌上,杯子完整,杯口傾斜,茶水灑了一桌。陸徹霍然起身,這才避免了被茶水淋濕一褲子的下場。易澤一臉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師弟,右手留有舊傷,偶爾不聽使喚?!?/br>“……”這所謂的右手舊傷,就是當年和陸徹打架留下的傷疤。陸徹齜著牙,笑道:“沒——關(guān)——系?!?/br>徐醒抓了兩張面巾紙把桌面擦干,陸徹重新坐了下來,飯桌上的局勢也由“一邊倒”變成“勢均力敵”。“師兄,你喊服務(wù)員過來加菜唄~”“師弟,師兄比較害羞,你叫吧?!?/br>“……”“對了,我上次在酒吧看到師兄被一群美女圍著灌酒。本來以為師兄是姐夫,這樣不太好呢,不過既然不是姐夫,那應(yīng)該就沒關(guān)系了吧~”“……”易澤從未看過陸徹和女生走近過,也沒聽說過陸徹有女朋友,即便陸徹非單身,在徐因和徐醒面前提起這方面的事也沒意義。易澤沉默片刻,琢磨新的切入點。“看到師弟現(xiàn)在這副純良無害的樣子,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對了,你不是有煙癮嗎?這么快就戒掉了?我記得不久前才看到你抽煙啊?!?/br>“……”徐因和徐醒看著兩個人互相爆料,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以后可以讓他們監(jiān)督對方。隔壁一桌:“……”澤哥你說好的沉默寡言的人設(shè)呢?易澤吃一頓飯和陸徹說的話,比和他們混在一起一星期說的話都多。第103章番外肖舜是一個悲觀到極致的樂觀主義者。他對這個世界的所有事物都充滿恐懼——坐在教室里頭,他會莫名其妙地擔心頭頂上咯吱作響的電風扇忽然砸下來,高速旋轉(zhuǎn)的扇葉削rou如泥,他甚至預見了前排的同學腦漿迸裂的場景。所以開學之初,肖舜會問徐醒,教室里的公共設(shè)施有沒有向校方報名維修,他覺得即便公物沒有損壞,也有必要在開學之前全面徹查一下,把所有螺絲都重新加固一遍。上廁所的時候,肖舜只認準蹲式廁所,他總是擔心坐廁的時候有老鼠或蟑螂從馬桶里的窟窿眼鉆出來。假如商場里面的公廁空著三個坐廁,唯一一個蹲坑被占了,即便肖舜在當時急著解手,他也會選擇等著那個蹲廁。與此同時,他還對自己極度缺乏自信——肖舜一家三口,在他小學升上初中那年搬去a城的,從小城鎮(zhèn)搬到大城市的巨大落差,也讓從小敏感的肖舜更加自卑。初二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