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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人!這萬萬不可!我們青鱗一族血脈高貴,乃是虛無之神的直系子民,斷斷沒有歸附共工的道理。我們青鱗一族不善繁衍,又被火族四處剿殺,眼看著就要全族覆滅,歸附共工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可是……大人之前不是還堅持,哪怕全族覆滅,也不屈膝水族嗎?我想通了,既然我們斗不過火族,還不如暫時避過鋒芒,總要留得性命才能復仇。也只有共工有這個能力庇護我們,就算屈膝也好過變做火族嘴中的美餐。沒想到這次遇險,竟讓大人的想法有如此之大的改變。老臣斗膽問上一句……不知大人在東海遇上了什麼事情……和這問到的孤虹……多嘴!我已決定,任何人不許質(zhì)疑!是……從今日起,我九鰭青鱗一族……歸附共工……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對了!很多年以前,自己被赤皇一路追殺,又刺傷了雙目,誤入東海上的千水之城。那個擋住赤皇的孩子……就叫做孤虹……那時他一句話也沒說,拼著被赤皇打傷,硬是從救了毫不相識,甚至不是人身的自己……為此,自己甘愿放棄古青鱗族堅守了萬年的驕傲,成了共工手下一個小小的“北鎮(zhèn)師”。可是……不是這樣的……自己所知道的那個孤虹,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好?。√珳Y!”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帶著倦怠和高傲,那聽來完全就是傅云蒼的聲音:“懂得趕盡殺絕,你比我們都要聰明許多?!?/br>“其實說到這個,我最早可是向六皇兄你學來的!”太淵咳了一聲:“六皇兄你當年不是時常親身教導我,目光必須長遠,可能成為威脅的一定要盡早除去的嗎?”“不錯!你做得很好!”孤虹出乎意料地用贊賞的語氣說道:“說到深謀遠慮,我自認遠及不上你。你只是半龍,所以我一直看不起你,可是我現(xiàn)在不得不佩服你能做到這種程度??v觀世上,心計能與你匹敵者,再無一人?!?/br>“沒想到第一次得到六皇兄的肯定,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碧珳Y一臉苦笑:“都怪我低估了你,沒想到你在那樣重傷之下還能殺了大皇兄然後離開。其實我也知道,以大皇兄和六皇兄你積怨之深,要有機會,第一個容不下對方的?!?/br>“實情如何,你我心里自然有數(shù),你會真不知道我有余力反擊?你至多只是沒有料想到我最後殺的會是奇練,而不是北鎮(zhèn)師罷了。”孤虹勾起嘴角:“太淵,你也用不著套我的話來挑撥。我雖然不需向你解釋,不過……既然寒華在場,那麼我說說也是無妨,不錯,我殺了奇練,只是因為我們雖然討厭對方,但我知道他救不活了,他更不會高興自己臨死也被你利用。若是互換,他傷勢較輕,第一個也會動手殺我?!?/br>“蒼王果然還是蒼王?!碧珳Y這時的苦笑倒是真的:“我只想著當日你一定是用了什麼禁咒裝裝樣子,絕對會留下後手想法子救治他,畢竟他對你……沒想到你真的是把他一劍刺死了……”“你就是太聰明了,有時候想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皇兄所言……不無道理……”太淵看了眼身邊閉目而站的青鱗:“青鱗,你可不要怪我當天做了一點手腳,要知道,你若是真的化龍,對我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情,我只是不想自己有朝一日死在你的手上罷了!”“太淵,我聽得不是十分明白?!鼻圜[睜開眼睛,平和地開了口:“麻煩你解釋一下可好?”“你需要怎樣的解釋?”太淵嘆息:“就像你聽到的那樣,他的確不是白王奇練,而是我的第六皇兄,蒼王孤虹?!?/br>“不!不可能!這不可能!”青鱗一手揪住了太淵的前襟:“那個人呢?那個人又是誰?”“你是問被無妄火焚毀的那具身體?”太淵微微一笑:“那當然是我的大皇兄,白王奇練?!?/br>“什麼……什麼……太淵,你居然……你居然……”青鱗的手開始發(fā)抖。“其實也不能怪我,明明是你一直把我兩位皇兄混淆不清。”太淵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雖然那時你一直看不見東西,可我兩位皇兄截然不同,不管容貌,個性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我六皇兄明明為人驕傲,性子不是很好,你卻一廂情愿地認定他為人和善。而我大皇兄一直以來待人有禮,從不說刻薄傷人的話,你又對我說他為人惡毒可恨,我有一陣都差點被你搞糊涂了?!?/br>“你一直在誤導我……”“我一開始大惑不解,但後來慢慢就想通了。你之前一定受過我六皇兄的恩惠……雖然這可能性不大……但是偏巧你看不見,或者其他又有什麼緣故,你把‘孤虹’當作了‘和善的孤虹’。然後,你遇到了這個真正的,不怎麼和善的孤虹,又偏偏有那麼碰巧,陰錯陽差之下,你把他當成了‘可恨的奇練’?!碧珳Y有條有理地分析給他聽:“這也只能怪你城府太深,把什麼都放在心里,又自視太高,不屑和其他水族來往。既然都沒人知道你對我兩位皇兄的看法,又怎麼會提醒你這一切完全是一場天大的誤會呢?”“不論怎樣,你明明就知道我要的是誰!而你卻……卻把另一個給了我!”青鱗眼中幾乎噴出了火來:“太淵,我果然比不上你,就算再怎麼小心,卻還是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你誤會了,青鱗!我一開始也想按照約定把我六皇兄交給你的,可是你也看到他有多麼難纏了。後來我想,你既然是要那個‘溫和體貼的孤虹’,指的就是我的大皇兄吧!如此一來,大家得償所望,不是很好?“好什麼?好什麼!”青鱗近乎歇斯底里地質(zhì)問著他:“你當年居然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來!”“什麼事啊?”太淵看起來不是那麼好心地問:“你指的可是那件事嗎?”“我問你!我當時吃下的……那是……那是……”青鱗連聲音都開始發(fā)顫。“那是我的?!?/br>青鱗松開了緊抓著太淵前襟的手,轉(zhuǎn)過了身,一雙墨綠色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說清的東西。“北鎮(zhèn)師青鱗。”穿著銀白戰(zhàn)甲的蒼王孤虹一手按住了自己的前胸:“你一萬年前吃下的半顆龍心,那是我的?!?/br>“不!不會!絕對不是!”青鱗連退了幾步,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不是嗎?”孤虹往前踏了一步,冷笑著問:“要不是你吃了我的心,你又怎麼能看得見!要不是你吃了我的心,我又怎麼會落到這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