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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br>“真的?”他跳了起來,一臉得意洋洋:“走吧!我要去笑話他?!?/br>敢和他打賭,奇練簡直就是不自量力!“哎呀!六皇子,您果然受傷了?。〔灰o吧!”“我換件衣服就行了,你怎么會知道我受傷了?”“剛才我遇見大皇子派來跟著你的人了,他說您被火族的赤皇大人抽了鞭子,還一聲沒吭。這么深的傷口……赤皇下手也太狠了!”“沒事,我總有一天要把他身上的羽毛一根一根拔下來的!”“是為了什么事???怎么會和赤皇大人沖突的?”“不為什么事,我就是討厭他,在父皇面前說我及不上奇練……我決定了……以后他要做什么,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要破壞!”“對了,六皇子,那您在這里做什么呢?”“扔?xùn)|西?!?/br>“丑不拉嘰的小瞎眼魚!連身上長苔蘚的小魚都要吃,熾翼真惡心!”“瞎眼的?那么可憐?您就這么扔了??!為什么不養(yǎng)著呢?”“我才不要!要是我養(yǎng)了那么丑的瞎眼魚,會被奇練笑死的!”“它會死?。 ?/br>“死了是它沒用!關(guān)我什么事!我要去嘲笑奇練了!”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城門后,而遙遠(yuǎn)的北方海面,透過水霧,隱約能見到在陽光下美麗無倫的碩大魚鰭正破開水面……雖然不夠正式,這卻是他們第一次的相遇。等到他們第二次見面,已經(jīng)過去了許多年。不!那也稱不上見面。因?yàn)槟菚r的他們,一個看不見,一個卻是無法看見……那一年,水神共工娶了火神祝融最小的女兒,世間神族紛紛來賀。就連在水族中身份特殊,終年鎮(zhèn)守水族八方界陣的北鎮(zhèn)師青鱗,也破例親自到了千水之城。面見完共工以后,青鱗從大殿走出來,在殿前的白玉臺階上站了許久。“蒼王他……在不在千水?”他一步一步跨下臺階,目不能視對他而言,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回北鎮(zhèn)師大人的話,因?yàn)榇笕私袢盏絹?,帝君特意吩咐任何人不得在外城隨意走動,所以蒼王大人此刻應(yīng)該是在內(nèi)城之中?!币嗖揭嘹叺氖坦匍L立刻答道:“北鎮(zhèn)師大人可是要見蒼王?”青鱗聽到這個問題,直覺地摸了摸自己被完全遮擋著的眼睛。“不用了,我只是隨便問問,沒你們的事了,先退下吧!”他一拂衣袖。“北鎮(zhèn)師大人?!笔坦匍L被他的要求嚇了一跳。“怎么?”青鱗不耐煩地說道:“你們一刻不停地跟著,是怕我偷東西嗎?”“北鎮(zhèn)師大人不要誤會。”侍官長急忙解釋:“大人第一次來訪千水,帝君怕大人不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所以才讓我等跟隨侍候的?!?/br>“我雖然瞎了,可還沒有到這么不中用的地步?!庇缅\帶掩去雙目的青鱗冷冷一哂:“下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br>“是!”侍官長雖然感到為難,但還是不敢違背他的意思:“若是大人有何需要,只需大聲召喚我等即可。”青鱗也不管他們,自顧自的大步離去。青鱗并沒有想過自己在期待什么,卻不知不覺沿著回廊走近了內(nèi)城。站在內(nèi)城邊緣的幽靜小道上,他猛然驚覺自己不應(yīng)再往前走了。剛想回頭,卻借著異常敏銳的聽覺,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了緩慢的腳步聲和隱約的說話聲。似乎是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青鱗想了一想,往一旁走了幾步,自袖中取出一把玉劍,擲往地面。一線微光閃過,他的身影立刻消失在這條白玉鋪成的小徑上。說話聲漸漸近了。“皇兄?!?/br>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說:“你這么說,未免有些過激了,再怎么說,那位青鱗大人也是父皇的貴客?!?/br>“你說北鎮(zhèn)師?”另一個人的聲音清冷動聽,卻帶著異常的狂傲:“他算什么東西?一條不入流的看門狗,也配這么大搖大擺的出入千水之城?我們水族的臉面,就是被這些底下人給敗了精光,害我成天要被那只爛鳥奚落。”“這……”先前說話的那人顯然是不知道該怎么回話才好:“皇兄,這樣說,不大好吧……”“太淵,別忘了你的身份,你雖然不像我是純血的皇子,但總是父皇的兒子,比起那些不知哪里來的東西高貴得多了?!蹦莻€狂傲的男人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不要總是唯唯諾諾的,看上去一點(diǎn)氣勢都沒有。就是因?yàn)檫@樣,你才會落得今天這么可悲的下場?!?/br>“是,皇兄教訓(xùn)得極是?!?/br>相比,另一個人簡直就是沒有絲毫火氣,就算受到這樣的奚落,也只是語氣中有些黯然:“太淵記住了?!?/br>“我想也是。”那人的聲調(diào)又是一變,輕柔卻又帶著危險:“太淵啊!你這家伙不是我們中最沒用的一個,就是最可怕的一個。你倒是和我說說,你準(zhǔn)備如何化解心里的怨恨呢?”“皇兄又在取笑我了?!绷硪粋€人苦笑著回答:“等過段時間,我就去向父皇請求,把我封往邊野。”“哦?真的?”“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思了?!?/br>“你這一手,倒是出乎意料……”聲音漸漸遠(yuǎn)去,慢慢也就聽不清楚了。和剛才同樣的微弱光芒閃過,青鱗的身影又一次出現(xiàn)在他消失的地方。手一招,玉劍飛回了他的袖中。他在微笑,嘴角上揚(yáng),那是一個狠厲的微笑。若是有熟知他性格的人看到,就一定知道,他此刻已經(jīng)是滿腹的怒火。“皇子……”青鱗自言自語:“他是誰呢?”剛才自界陣外走過的人,那個目中無人的狂徒……純血的皇子,是共工的嫡子,那么只有……輕柔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了過來,青鱗立即就認(rèn)出這個人就是剛才兩人中的一個。“是太淵吧!”他肯定地說。“果然是瞞不過北鎮(zhèn)師大人。”那個聲音溫和的人緩緩從青鱗身后走了過來,用恭敬而絕不謅媚的語調(diào)說:“共工七子太淵,見過北鎮(zhèn)師青鱗大人?!?/br>共工的第七個兒子,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青鱗當(dāng)時這么想。于是千水之城里,睚眥必報的青鱗遇到了別有所圖的太淵,不久之后,他們兩個人就聯(lián)起手來,在水火兩族統(tǒng)治的天地之間,掀起了一場改天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