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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彼穆曇粼桨l(fā)柔和起來?!澳阋浀茫易钣憛拕e人說我比不上什麼……特別是凡人這一類的……”掌燈再不敢說話。“我們來看看吧!到底是誰做的……居然還有人知道……”“你在問我?你是誰……”一片梅林中,有人茫然地問。“我是青鱗??!不是已經(jīng)見過幾面了嗎?”青鱗好脾氣地回答。“是嗎……”蒼毫不在意地說:“我不記得了……”“你好像常常忘記東西。”“是??!”“是為什麼呢?”“不知道……”青鱗站在他的身後,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完全被忽視了……“我能知道是誰把你封進(jìn)畫里的嗎?”他強(qiáng)壓下心里的不滿,接著問:“那個(gè)使用上古鎖魂陣封你的人……是誰呢?”這一點(diǎn),十分重要。上古鎖魂陣,居然還有人能用上古時(shí)的陣術(shù)。雖然做得不是十分完美,可這件事的本身就足夠讓人驚訝了。這種陣術(shù)可不是人人能列的……“陣?”蒼一臉木然地看著他:“什麼陣……”“上古鎖魂陣?!?/br>“不記得了……”青鱗終於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微笑。“你!”“我……我什麼……”蒼轉(zhuǎn)過頭來看他:“你是誰啊?”青鱗在還控制得住自己的時(shí)候轉(zhuǎn)身就走。蒼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yuǎn)。他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著掌心的炙痕。傷痕……為了什麼受的傷……為什麼這個(gè)傷,總也好不了呢?“什麼傷……是做了鬼也好不了的呢?又為什麼……我總是在忘記,慢慢忘記……”那個(gè)人是……青……“好像叫做……”他下意識地說:“青……青鱗……”青鱗……“在哪里聽過……”他閉起眼睛,風(fēng)里依稀傳來聲聲呼喚。青鱗……第四章趙玉清坐在可以望見梅林的窗邊,遠(yuǎn)遠(yuǎn)看著蒼撐著傘的背影。蒼在陽光下看起來似乎不是那麼清晰……也不知為什麼,一種悲哀的感覺涌上了她的心頭。她輕聲地嘆了口氣,拿起了手邊的書,看了起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shí)。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zèng)……”有人接著她,慢慢地念了下去。她抬起頭,看見蒼不知什麼時(shí)候來到樓下,正仰頭看著自己。“還寢夢佳期?!彼α诵Γ言娔钔?。蒼慢慢摸上了自己的額頭。有些東西總在這里打轉(zhuǎn),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月光……也能送人嗎?”這般虛無的東西,怎能拿來作為饋贈(zèng)……要是我的話,寧愿有人贈(zèng)我一握珍珠。雖不是月光,卻勝過月光……“雖說是月光……其實(shí)是指贈(zèng)情吧!”趙玉清答道:“只要有情,就算只是受贈(zèng)了虛幻的月光,也心滿意足了……”……可是我不敢相信,所以才裝作不懂。其實(shí)當(dāng)時(shí)我是想說,不要說是一握月色,如果我能做到,我真想把天下的珍寶都拿來送你……“騙人!”傘從手里滑落。“蒼,你怎麼了?”趙玉清被他臉上的神情嚇到,急忙站了起來。她這麼急著站起來,手上一松,書掉落到了樓下。蒼低下頭,風(fēng)吹過,書頁正翻到了那一張上。“不堪……盈手贈(zèng)……”不知何時(shí),才會(huì)有人愿贈(zèng)我一握月光?騙我!你竟敢騙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啊——!”蒼抱著頭,踉踉蹌蹌地沖進(jìn)了梅林。滿目梅花刺痛了他的眼睛。梅花!什麼梅花?什麼高潔!什麼傲骨!什麼都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他抬起頭,目光掃過,片片花瓣和著枝頭的積雪像被無形的力量打落,四處飛散。……能說不要就不要該有多好……他閉上了眼睛,覺得應(yīng)該有什麼東西會(huì)從眼睛里掉了出來。四周一片安靜,只有在風(fēng)里飛揚(yáng)的花瓣在他身邊穿梭。他張了張嘴,感覺想要說些什麼,偏偏就在嘴邊,卻又始終說不出來。全身的力氣剎那消失無蹤,就要跪到地上……梅花雪里,有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他向下滑落的身子。蒼抬起了頭,看進(jìn)了一雙奇特的眼睛。烏黑中帶著一絲暗沈的綠,閃動(dòng)著難以描述的光芒……那人為他撣了撣落到肩上和發(fā)上的花瓣和雪,用淡定溫和的聲音問他:“你不舒服嗎?”“青鱗……”他輕聲地念出了這個(gè)人的名字。扶著他的青鱗像是被他身上的什麼東西扎到一樣,飛快地收回了手。“蒼,你沒事吧!”趙玉清匆匆忙忙從樓上跑下來,顯得有些氣急。神情顯得迷?;靵y的蒼像是看見了救命的稻草,急急忙忙拉住了她,躲到了她的身後。“你是……”趙玉清雖然驚訝,可還是更注意眼前這個(gè)陌生的男人。“我是到府里作客的人,這位就是侯爺夫人吧!”青鱗把手負(fù)到了背後,恢復(fù)了笑容:“真是幸會(huì)!”“不要看他……”趙玉清本來還想問兩句,卻聽到身後的蒼這麼說。“告辭了!”趙玉清說完,扶著幾乎沒有重量的蒼往小樓走去。看著那一對扶持著的人影消失在門里,青鱗停住笑容,垂下了眼簾。“趙玉清……”他像是在自言自語:“也該是時(shí)候死了……”背後,有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滴落下來。夜,洛陽侯府大開宴席,招待如云的賓客。席上,洛陽侯神采飛揚(yáng),身邊美人如玉。前院,笙歌曼舞。後院,冷清慘淡。“你快死了?!贬嵩旱男巧希n漠然地回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趙玉清。“我知道……”趙玉清虛弱地說:“時(shí)間就要到了……”“你不想活著嗎?”蒼問她:“你為什麼要笑?”“我不想哭著離開……蒼,我們都是孤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