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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做什麼?”一個聲音從她背後傳來,竟是近在咫尺的樣子。她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來。隱約有些透明的蒼就站在她的身後,正帶笑看著她。她留意到蒼還在禁制之中,呼了口氣,可下一秒,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破!”只見蒼伸出手,五指并攏,虛空一劃。空氣里傳來撕裂的聲響,蒼手掌經(jīng)過的地方,景物開始扭曲,就像劃開了一片透明的屏障一樣。禁制被解開了。不!不是解開,而是被破除了!青鱗山主所下的禁制……她還沒有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只覺得有什麼冰冷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頸邊。“沒什麼好奇怪的,我身上有他的法力,當然破得了他的禁制?!鄙n一手抓住她的脖子,一邊好心為她釋疑:“有一句話真的沒有說錯,我承認,我其實可以離開,只是沒有這麼做而已,但理由絕不是因為我舍不得離開他?!?/br>“你……你想做什麼?”“做什麼?”蒼笑了笑,慢慢地把臉靠近她:“我還想問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或者說,是誰在指使你做這些事的?”“你說什麼……”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彈,臉色一片死灰:“我不明白!”“嗯……你不是這里的!”蒼仔仔細細地看著她:“修行了八千年,很不容易呢!”直覺告訴她這個鬼魂要做出令她懼怕的事來,偏偏身子就是僵在那里,動也不能動。不是中了什麼法術(shù)的緣故,而是自己心里那種無法抑制的恐懼造成的!“別怕!我暫時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鄙n靠近了她的耳邊,用溫和的聲音說著:“帶我去吧!你不就是來帶我去的嗎?讓我們看看,你的主人是怎樣了不起的人物吧!”“你怎麼又來了?”青鱗坐在白玉座上,不耐煩地看著面前一身青衣的太淵。“山主大人,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好?。 碧珳Y搖晃著他的折扇,笑嘻嘻地說。青鱗皺起了眉,想不通他葫蘆里又在賣什麼藥:“你和我還是不要來往的好,我們的關(guān)系沒有這麼密切?!?/br>“早前的事就不要一直提起了吧!”青鱗打了個哈哈:“從認識你第一天開始,我心里就一直是對你佩服之至的。我們總算是……”“你為什麼總有這麼多廢話好說?”青鱗越聽越不舒服,一心只想讓這麻煩的家滾得越遠越好:“不要拐彎抹角,直說就好了!你又來做什麼?”“你什麼時候?qū)W會這麼直接的?”太淵被他這麼一搶白,頗覺無趣,搖著頭說:“以前只有和你說話要花些腦筋,沒想到你居然會變得和寒華一樣冰冷死板?!?/br>“我沒時間陪你玩貓捉耗子的游戲?!鼻圜[抿了抿嘴角:“如果你今天來是想找樂子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br>“我聽說,你招待了一位貴客?”太淵“嘩”地一聲收攏折扇。“什麼貴客?我一向不喜歡招待外人?!鼻圜[臉色絲毫未變:“難道是七皇子你有意來我這里作客,要這樣的話,說是貴客才不為過?!?/br>“聽說因為貴客喜愛梅花,所以逐云宮里種了一片梅林。”青鱗用扇子掩住了嘴角,笑彎了眼睛:“沒想到大人你也懂得花費心思討好心上人??!”“什麼心上人?七皇子你糊涂了?!鼻圜[漠然地看著他:“你認識我這麼多年,可曾見過我把誰放在心上過?”“噯!此一時,彼一時?!碧珳Y緊盯著他的眼睛:“大人都‘沖冠一怒為紅顏’了,怎麼還拿這些話來搪塞我呢?”“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我不過是好奇,只是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讓大人你動了情意?!碧珳Y哪里會由著他輕輕帶過:“不如讓我……”“七皇子?!鼻圜[語氣沈了下去。“只是開個玩笑,山主可千萬不要生氣??!”青鱗正要說話,突然覺得心頭一陣翻涌。“怎麼了?”太淵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你做了什麼?”青鱗霍地站起,聲音急促尖銳。“我?”太淵一臉無辜:“我做什麼了?”“你破了我的禁制!”青鱗說著就抬手拿下發(fā)間的配飾。“等一下!”太淵連忙制止他:“我人就在這里,怎麼可能破解你的禁制?”“不是你還會是誰?”青鱗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劍架到了他的頸上:“你是不是記恨我不給你龍鱗,所以做了什麼手腳?”“那我怎麼會還站在這里被你用劍指著?”太淵笑著用扇子慢慢移開了青鱗的玉劍。“當今世上,除了你和寒華,還有誰能硬解我的禁制?”青鱗垂下手,玉劍錚然作響。“硬解?”太淵的眼睛里飛快閃過一絲訝異:“怎麼可能?”“別做戲了,你到底想要干什麼?”青鱗微瞇了眼,散發(fā)出陣陣殺氣。“我發(fā)誓,絕不是我做的!”太淵高舉雙手,有點笑不出來了:“與其在這里問我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去看看不是更好?”青鱗皺了下眉,無數(shù)念頭一瞬轉(zhuǎn)過,狠狠地看了面前的太淵一眼,一個閃身,急速往殿外飛去。太淵挑了挑眉,露出興味,急忙追著去了。尾聲逐云宮外,遠遠就能看見有個人影倒在梅林之中。青鱗加快了速度,一個眨眼就到了那個人影面前。等到看清那張失去意識的臉龐,他才微不可聞地呼了口氣出來。抬起頭四處張望,也感覺不到周圍有任何熟悉的氣息,他剛松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手一揚,地上的人渾身一顫,醒了過來。“霞衣?!彼Z調(diào)平靜地問著睜開眼睛的霞衣:“他人呢?”霞衣的眼睛里映出了他陰沈的表情,猛然睜大,里面充滿了驚駭和絕望。“他人呢!”看見霞衣只知道發(fā)抖害怕,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他的心頭,他忍不住揚高了聲音:“說?。 ?/br>“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霞衣驚慌地搖著頭,否認著:“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是他,是他把我打傷的!他差點把我殺了!山主,山主你救我?。 ?/br>說到後來,聲淚俱下,抱住了青鱗的腿泣不成聲。“他要殺你?那你怎麼會跑來這里讓他殺的?”青鱗踢開了她,一字一字地說:“這里不是彩霞宮,是逐云宮!”“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