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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生氣,他賣笑。立正川冷臉,他賣身。不過這次不行,他還沒準(zhǔn)備拖著病弱之身,行茍且之事。何況兩人啥關(guān)系也沒有,炮友上床還得友好交流一番。季元現(xiàn)咬手指頭,心虛地斜眼。他盯著川爺挺闊修身的西裝,認(rèn)真戴了袖扣,唯獨領(lǐng)帶仍不老實地掛在脖子上。季元現(xiàn):“……你怎么在這兒?”立正川:……合著您半天憋出一句這個。“……我翻窗進來,打算偷東西?!?/br>“這可是二樓啊,川爺,這么不怕死的?”季元現(xiàn)一發(fā)燒,說話容易不過腦。他眨眨眼,問得天真無邪。立正川重重嘆口氣,實在端不住“溫柔情人”的架子。他一屁股坐在季元現(xiàn)身側(cè),伸手將對方強勢揉進懷里。“為你我可以不怕死。”“……算了,跟你說實話。昨天半夜,你給季媽打電話,說可能有點發(fā)燒,問她自家藥片在哪里。季媽以為你快不行了,打電話給我拿鑰匙,麻煩我來收尸。并叫我問一句,你的銀行卡密碼是多少?!?/br>季元現(xiàn):“……這是原話嗎?”“不是。你想聽原話?”“……不了吧?!奔驹F(xiàn)訕笑,“原話指不定怎么損我?!?/br>立正川用手指輕輕梳理他頭發(fā),從腦勺開始,一寸寸往后頸上輕按。緩慢且力度適中,令季元現(xiàn)舒坦到不行。兩人難得安靜片刻,季元現(xiàn)聞著立正川身上熟悉的味道,從嗅覺記憶中扒拉出一堆前塵往事。這是沐浴液的香氣,是當(dāng)年他們合租時共用的那一款。“剛看你在開視頻會議,工作忙的話,你就先回去?!?/br>“也不忙,處理幾個小事。我的工作重心不在國內(nèi),大多時候家里就是辦公室。”立正川慢條斯理分好藥片,再從床頭端過水杯。季元現(xiàn)瞅著他掌心的藥片,有些排斥地往后退。立正川不惱,脫了鞋坐上床?,F(xiàn)哥退一步,川爺進一尺。兩人用沉默的拉鋸戰(zhàn),打響回歸后的床上較量第一槍。立正川將季元現(xiàn)擠到墻角,兩人身子快要疊到一起。熱度源源不斷地順著大腿互相侵襲,季元現(xiàn)滾動喉結(jié),他一閉眼,顫聲道:“……我、我吃還不行嗎……”“別生病,以后就不用吃藥。”立正川多年不耍流氓,對著季元現(xiàn)倒是一耍一個準(zhǔn)。雖沒用上畢生絕學(xué),光是氣勢與身體上的碾壓,已叫現(xiàn)哥遭不住。兩個光棍,熱血沸騰的大好青年,真要走起火來,完全不用預(yù)熱。季元現(xiàn)閉眼吞下藥丸,猛將白水咕咕灌。他喝得急,多余水液順著嘴角滑到脖頸上,修長一節(jié),白如玉蘭。青藍靜脈浮動可見,立正川望著那勾人一幕,半瞇眼。幾不可見地咽了口唾沫。他想起虎口卡在上面的貼合感,想起季元現(xiàn)因興奮而發(fā)聲的震顫感,想起那脖頸光滑細(xì)膩的觸感——真真是妙不可言。立正川覺得自己真圣人,居然能忍著念“色即是空”。“我也不想生病,不過人要服氣年齡。如今是即將二十七的人,不再是當(dāng)年十七了?!?/br>季元現(xiàn)靠在床頭,蜷成一卷。他的聲音低沉,因精神狀態(tài)不好,略顯老氣橫秋。頭發(fā)搭在前額,柔化那雙劍眉。很早以前,他也是不容易生病的。寒冬臘月一條單褲,傾盆大雨也敢奔跑回家,冷風(fēng)呼嘯時縱橫球場。好像那時,誰也不怕冷。二八青春,芳華如昨。身體如何,生病與否,似乎從不在季元現(xiàn)的考慮范圍內(nèi)。他記不得是從何時開始,也許是高中畢業(yè)后,也許是大學(xué)后,身體抵抗力一年不如一年。丁點風(fēng)吹草動,也會弄得他草木皆兵。季元現(xiàn)成了醫(yī)院常客,倒不是什么大毛病,感冒發(fā)燒年年都有。立正川摸到季元現(xiàn)的手,沒有試探,而是直接摸實在了。他用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揉捏,摩擦著季元現(xiàn)的骨節(jié)。八年,立正川從未打聽對方生活。他知道不容易,就像自己。沒滋沒味,實在算不得生活,只能是生存。“換個話題,我想和你聊點開心的?!?/br>“開心的,有什么好開心,”季元現(xiàn)吃了藥有些困倦,身體乏得不行。他豎起枕頭墊著后頸,整個人放松下來?!叭兆右簿湍敲催^,無所謂開不開心?!?/br>“倒是你,什么時候入股的新科技會展館。我記得那地兒開始修建時,是在三年前吧。”“那是我哥的主意,這次回來只幫他接管一些事務(wù)。上次秦羽找人過來洽談租用場地的費用,我正好在那邊?!?/br>立正川坐在床沿,穿好鞋。他翹起二郎腿,看樣子并不打算馬上離開。“怎么,羽子給你告狀,說我坑他錢?”“沒呢,”季元現(xiàn)展顏一笑,想起秦羽老給他安排鴨子的事兒,恨得牙癢癢。“我覺得你還不夠狠,別對他太心慈手軟。”立正川聳肩,“有什么好處?”“跟我你還提好處?見外了吧?”立正川的語氣太隨意太自然,熟悉感層層爬升,緊緊纏裹在季元現(xiàn)心頭。于是現(xiàn)哥受到感染,找回了當(dāng)年浸到骨子里的親昵。等他這話說出口,才覺不適宜。季元現(xiàn)正要趕緊撿回來,嚼巴嚼巴給吃了。立正川忽輕輕抓住他后腦的頭發(fā),手腕用力,迫使季元現(xiàn)正視他:“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br>“怎么不能見外了?”季元現(xiàn):……成,真你媽是個陷阱,自己還跳得挺歡實。“季元現(xiàn)……我其實挺想和你有關(guān)系,”立正川放開他,垂下眼簾。這視角看去,格外委屈,惹人心疼。“我媽我哥知道你,現(xiàn)在我爸也同意你,我就想帶你去結(jié)婚,給你一個身份,有那么難?”“……”季元現(xiàn)沉默片刻,認(rèn)命般嘆息,“不難,想和好一點也不難?!?/br>“但你直到今天也沒問過我,這八年是否想你。你一次也沒問過我,這八年身邊有沒有別人。你一次也沒提起過,如今顧惜和我的關(guān)系?!?/br>“你可以辯解說信任我,可以說不在乎,無所謂以前有誰。只要未來有我就行。”“但你捫心自問,好好想想。立正川,你不可能不在意。你只是不那么信任我,不那么肯定我也會等你。你內(nèi)心的先決條件是,只要是我季元現(xiàn)。而你并不care季元現(xiàn)身邊有誰。因為你的想法是,不管多年后我和誰在一起,你都要來掠奪?!?/br>立正川一言不發(fā),季元現(xiàn)說幾句,復(fù)停下。他不得不承認(rèn),生病時說話真廢精力。“這些你從不問我,你在怕什么。”“立正川,八年,還沒有學(xué)會自信,和信任我嗎。”“不是不信任,我只是……對自己不太自信?!?/br>至此,立正川全副武裝的強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