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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到此為止了吧!”如暄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呆滯地看著他。“其實……”見他這樣,百里寒冰的笑容也掛不住了:“你若是今后也不想娶妻,那就不要娶了。其實一個人……也沒有那么糟糕吧!”不要娶了?一個人也沒有那么糟糕?百里寒冰為什么要這么說?不!不該是這樣的!百里寒冰心里的結(jié),不就是因為對十年前的那些事耿耿于懷?只要他娶了妻子,又生活得和樂美滿,百里寒冰應(yīng)該會慢慢放下那份內(nèi)疚,不會再被自己折磨下去。雖然在這之前,百里寒冰也不止一次要求他放棄婚事,可那多半是因為內(nèi)心的掙扎猶豫所促成。也正是因為那樣,讓他越發(fā)感覺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而百里寒冰最終也是讓了步……但是誰來告訴他,今天這出人意料的變化,究竟又是怎么回事?竟然還說要殺盡知情的人……百里寒冰讓他悔婚之意,怎么會堅決到近乎逼迫的地步?難道說,是他的想法完全錯了?其實百里寒冰根本就是……“你說我不娶也沒關(guān)系,這是你的真心話嗎?”他不確定地問。百里寒冰點了頭。“那么就算我一生不娶,一輩子無家無后、孤苦伶仃的也不要緊了?”“怎么會孤苦伶仃呢?你不是還有冰霜城?不是還有我嗎?”百里寒冰牽起他得一只手,把兩個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只要有我百里寒冰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你無依無靠的。這冰霜城就是你的家,至于無后……那個叫如霜的孩子你不是很喜歡嗎?也讓他認你作義父,跟你的姓氏不就可以了?”如喧說不出話了,就連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大廳里的氣氛詭異非常。在座的每個人表情都不自在,其中也不乏德高望重的長者前輩,可沒有任何人站出來說話,或者試圖打破僵局什么的。皇城里派來賀喜的使者本來是有所動作,但慕容舒意的一個眼神,就讓他乖乖坐在了原處。在整個大廳里面,也只有慕容舒意一個人最隨意自然,他不但端杯喝茶,還一顆一顆地嗑著瓜子,更是把空了的瓜子殼整齊地排放在桌上。偌大的廳里正在辦喜事,仆人賓客如云,卻沒有人交談議論發(fā)出聲音,只拜了一拜的新娘子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新郎官和“高堂”不知去向,而據(jù)說是新娘兄長的安南王爺,居然悠閑地喝著茶吃著瓜子,一點也沒有著急的跡象。就在這樣奇怪的氣氛里等了好一會,新郎官和百里寒冰才一前一后地走了回來。慕容舒意放下茶杯瓜子,仔仔細細地觀察了兩人的表情神態(tài),之后長長地嘆了口氣。百里寒冰似乎想要走到中間對賓客眾人說話,但新郎官阻止了他,親自站到大廳中央。如暄先是看了看身邊穿著嫁衣的新娘,然后回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百里寒冰。“多謝諸位特意趕來參加今日的喜筵,但對不起各位的是,這場喜事恐怕不會再繼續(xù)下去了?!彼_了口,語氣異常平和,似乎只是在說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此事因由,皆是我衛(wèi)泠風一人之過,與郡主毫無關(guān)聯(lián),此后……”“慢著!”這一次喊停的,是新娘的兄長,安南王爺慕容舒意。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身后的親衛(wèi)隨侍也都跟著立起,劍拔弩張的味道讓氣氛驟然緊張起來。“衛(wèi)泠風,你這是什么意思?”慕容舒意沉下了臉問:“難道你想要當堂休妻?”“我和郡主并未拜完天地,還未成夫妻,怎么都不能算是休妻?!比珀崖缘拖骂^:“是我衛(wèi)泠風悔婚在先,與郡主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好你個衛(wèi)泠風!你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你把我置于何地,讓我安南王府顏面何存?”慕容舒意一掌擊在桌上,力道之猛把腕上戴著的一串珍珠都震散了。“今日要是就這么算了,我就不姓慕容!”珍珠噼里啪啦滾了一地,慕容舒意身后的那些人也拔出刀劍,紛紛對準了如暄。“王爺……”“是我不讓他娶的。”“郡主冰清玉潔,安南王府更是顯赫門第,我們高攀不上?!卑倮锖吡诉^來,輕描淡寫的一句:“你還是把她帶回去,另外找一樁門當戶對的好姻緣吧!”“你……”慕容舒意氣得臉都青了:“百里寒冰?你別這么得意!你還真以為我慕容舒意怕了你不成?”如暄一直留意著身邊新娘的反應(yīng),看她一直低頭不說話,知道她是太過吃驚的緣故。“明珠,對不起?!彼吐暤匕参浚骸笆鲁鐾蝗唬懔?。至于慕容答應(yīng)了你的條件,他一定不會……”但是沒等他說完,新娘卻突然轉(zhuǎn)過身,拎起裙擺往大廳外跑了出去。“明珠!”如暄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新娘裝扮累贅,自然是跑不快的,還沒到門口他就已經(jīng)追到了。腳步停下之后,他正要問怎么了,就看到那艷紅色的嫁衣之中,突然有寒光一閃。不是明珠!紅色蓋頭飄揚而起,從那下面露出的臉,根本就不是明珠。“可是等如暄看清了這一點,事情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等回過神的時候,他只看到上一刻還在和慕容舒意爭執(zhí)的百里寒冰,已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擋在了自己身前。“你武功不錯。”百里寒冰聲音有些冷凝,連手心也是冷的:“真是可惜了。”“劍下留人!”慕容舒意急切的喊聲傳了過來:“百里城主,千萬不要殺她。”“這不用你多說?!卑倮锖o握住如暄的手:“不過她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當著我的面用劍對準如暄?!薄拔抑牢抑?。”慕容舒意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氣勢:“等我問出了要問的事情,你再慢慢和她算帳好不好?”回頭往慕容舒意那里看去,如暄只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他的侍衛(wèi),而慕容舒意不知為什么還是一臉得意的樣子……他頓時更加糊涂起來,完全想不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如暄,你受驚了?!蹦饺菔嬉庑Σ[瞇地對他說:“我沒有辦法事前和你說明,所以只能瞞著你,你不會怪我吧!”“這是……”就像大廳里的其他人一樣,如暄眼中滿是疑惑:“你能不能告訴我,怎么會變成這樣的?”他側(cè)身看了一眼被百里寒冰點倒在地、動彈不得的陌生新娘,卻隨即被百里寒冰拉回了身后。“傻如喧!”慕容舒意揚眉一笑,伸手過來:“就算有的人舍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