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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聞言微愕,那人瞧見了,笑意越發(fā)深邃起來。“故人嗎?那么說來……”百里寒冰眸光一閃:“你我相識,可是在十年之前?”“暄哥哥?!?/br>來人坐到了床邊,用一種輕柔的力道撫上如暄的臉頰,以一種怪異的、似乎極力壓抑著情緒的語調(diào)和他說話:“你白小就疼我,事事都維護(hù)我,那這一回也不會怪我的,對不對?”如暄心中隱約有了一種重重迷霧就要散去的感覺。“你痛不痛?”那人的手覆到他胸前傷處,長長地嘆了口氣:“其實(shí)我也不愿看你受這么多苦,實(shí)在是沒有別的辦法……恨只恨他除了你,別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所以我也只能對你下手了?!?/br>那人按在他胸口的手突然發(fā)力下壓,如暄痛得悶哼一聲,昏睡也就再裝不下去了。“暄哥哥,你真是不乖。”那人見他睜開眼睛,低下頭湊到他跟前:“怎么可以假裝睡著了不理我呢?”“真沒想到??!”這時的大廳里,無思的笑聲剛剛平息了下來,笑完以后,他悠哉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那么百里城主,我們十年前是怎么認(rèn)識的,你可還有印象?”百里寒冰搖了搖頭。“果然如此!雖有離憂,卻難忘愁……”無思坐在那里搖頭晃腦,表情似乎有些困擾,說著叫人聽不懂的話。看無思的樣子,分明是知道些什么的,可百里寒冰現(xiàn)在哪有心情追問?“其他的事容后再說,我找你來是為了救人?!彼敛贿t疑地說:“只要你能把他醫(yī)好,不論什么條件,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不論什么條件?“無思挑起眉問:”百里城主,這話可開不得玩笑,難不成我說要這冰霜城,你也會雙手奉上嗎?,,“只要你把他醫(yī)好?!卑倮锖嫔蛔兊鼗卮穑骸安徽撌裁礂l件,我都答應(yīng)?!?/br>“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見他這樣肯定,無思不禁動容,他略一思忖,勾起了嘴角:“那就請城主帶路,我們快些去替病人診治吧!”百里寒冰遠(yuǎn)遠(yuǎn)瞧見緊閉的房門,猛然停下了腳步。“城主,可是有什么……”無思還沒有問完,就見百里寒冰整個人飛掠而起,眨眼就到了門前。那扇門在他落地那一瞬間分崩離析,變成數(shù)不清的碎片四散飛落。百里寒冰的武功果然已臻化境,就算是五離血煞陣也未必能攔得住了……無思目光閃動,連忙走了過去。到了門前,再看那些全是同樣大小的碎片。他越發(fā)堅(jiān)定了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喜形于色。屋里空無一人,連方才進(jìn)來的百里寒冰都沒了蹤影,也不見任何打斗的痕跡,只不過床鋪略有些凌亂,在被褥和紗帳上,還濺了少許的血漬。無思過去仔細(xì)看了看,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用長長的指甲從里面挑了少許粉末,撒到其中一處血漬上。那些白色粉末在遇血之后,頓時變成幽暗的藍(lán)色,無思聚攏眉頭,表情凝重地思考起來。過了片刻,他轉(zhuǎn)過身去問:“病人應(yīng)是無力走動,怎會不見的呢?”百里寒冰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后,臉上神色一片陰冷。“我會把他找回來的?!卑倮锖吐暣鸬?。“一定要盡快,拖不得了。”百里寒冰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問,轉(zhuǎn)身向外走去。“等一等?!睙o思喊住了他:“我有一個問題?!?/br>百里寒冰停了下來。“不知這病人和城主是什么關(guān)系?”“他是我的……徒兒……”“徒弟嗎?”無思撫著下顎:“那他可有血緣親屬?”“我……”百里寒冰的背影有些僵直:“不知道……”“那可就糟了!”無思嘆了口氣:“不過無論怎樣,城主你還是先把人找到了再說,希望沒我想的那么嚴(yán)重……”話音剛落,眼前一花,不見了百里寒冰的身影。如暄稍有意識的時候,覺得自己可能陽壽已盡,正身在煉獄之中。宛如在火里焚燒,全身上下痛得無法形答,偏偏又動彈不得,甚至連開口喊叫都不能做到。生前罪孽深重,死后果然是要下地獄的……他想要笑上一笑,可連這點(diǎn)力氣也用不上來。“不是應(yīng)該很痛苦嗎?”恍恍惚惚聽見有人在問:“為什么你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多難受?”因?yàn)樵缇土系搅恕?/br>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誰讓自己對不應(yīng)該的人……起了不應(yīng)該的心……“百里寒冰有這么好嗎?”百里寒冰……寒冰……如暄終于清醒過來的時候,不再感到炙熱,而是徹骨的寒冷。四周一片森冷陰暗,他只知道自己躺在一個很冷很暗的地方,隱約能看到上方的厚重巖石。“醒了嗎?”隨著這聲音,視野里明亮了許多。如暄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頭轉(zhuǎn)了過去,看到有人披著厚重的斗篷,正在點(diǎn)燃石壁上掛著的油燈。他漸漸看清了自己周圍,這顯然是一個人工開鑿的洞xue,還堆疊著整齊的巨大冰塊,這里是……“這里是后山的冰窖?!?/br>那個人告訴他:“本來這種季節(jié)常有人出入,不過估計(jì)現(xiàn)在也沒人會有取冰納涼閑情了。我們待在這里,暫時是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br>如暄顫著嘴唇,凍得說不出話來。那人看他瑟瑟發(fā)抖,把他裹進(jìn)自己的斗篷,摟在了懷里。借著對方的體溫,如暄慢慢地止住了顫抖,他試著動動手腳,卻被更緊地?fù)碜×恕?/br>“漪明?!彼辉賿暝?,平和地問:“接下去你準(zhǔn)備怎么做?”白漪明笑了起來,反問他:“我準(zhǔn)備怎么做,你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比珀严胍獡u頭,卻沒有力氣,只能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辦,就好像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一樣。”“但你知道是我做的,不是嗎?”白漪明那環(huán)在他身側(cè)的手收緊了一些,過緊的擁抱壓到了如暄的傷口,痛的他眼前一陣發(fā)黑。“為什么你沒有告訴百里寒冰,刺你一劍的那個人是我?,'”因?yàn)槲蚁氩怀隼碛?,我想不出……漪明,你為什么想要?dú)⑽???/br>“我的武功雖和百里寒冰相差極遠(yuǎn),殺了你還是綽綽有余?!卑卒裘魑⑽⒁恍Γ骸翱墒侨绻艺娴南霘⒛悖趾伪毓室馄夏菐追??”如喧的心往下一沉。“你放心!”白漪明的笑容越發(fā)歡暢起來:“我不會讓你死在我手里的?!?/br>“我不明白……那么你的目標(biāo)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