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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名響徹塞外的年輕將軍怎會是個女子?子英難以置信。忽然,遠(yuǎn)處武將模樣的青年用手指了指子英所在的方向,肆意大笑著。隨著周圍人意味不明的哄笑,東方青戈緩緩站直了身,朝子英走來,臉上輕揚(yáng)著曖昧誘惑的淺笑。子英的全身仿佛僵硬了,挪不開腳步,移不開目光,他只聽見自己一聲比一聲急促地心跳聲,難以呼吸。“范子英?!睎|方青戈走到距離子英寸許的地方才停下,抬手,輕拂著他的臉頰:“果然是貴妃的弟弟,一樣那么美?!彼穆曇舯纫酝统?,輕輕的,柔柔的,侵入子英全身。“青戈,你也該挑個夫婿了?!币幻墓僮戏那嗄甏钪榈募?,曖昧說道。“這種細(xì)皮白嫩的世家公子,過得了黑旗軍將士那關(guān)嗎?”先前指向子英的武將輕蔑一笑。就在東方青戈想要回話時,突然,臉色一變,撫著子英的左手滑向他的臂膀,一用力,輕輕把他拉到自己身后:“魏大人,別來無恙。”子英略顯慌亂的站定后,抬起頭來,才看見對面迎來的十來位紫服官員,為首的三位正是刑部尚書魏世杰,右仆射王文揚(yáng),戶部尚書史威。魏世杰淡淡地看了眼東方青戈身后的子英,皺起眉頭:“范子英乃貴妃親弟,東方將軍就不要戲弄他了。”“東方青戈還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王文揚(yáng)重重哼了聲,滿臉怒容。“王大人。”東方青戈戲謔一笑:“聽說你最近又死了個兒媳?!?/br>“東方將軍!”王文揚(yáng)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你自幼跟隨在大駙馬身邊,難道他沒教過你世族禮儀嗎?”東方青戈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靜靜地注視著王文揚(yáng),微瞇起雙眼傲然說道:“本將軍已經(jīng)領(lǐng)旨,三日后剿滅江北閻王樓。”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眼中露出凜人的殺氣:“王大人放心,本將軍一定讓閻王樓,雞犬不留!”“你——”王文揚(yáng)剛跨出一步,魏世杰就從身旁拉住了他,眼神卻望向東方青戈身后。子英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七八位一身戎裝的武將手拿著頭盔,氣勢逼人地走了過來。看著最前方身材魁梧剛毅冷漠的中年男人,子英耳邊響起家姐的囑咐,“大駙馬和旁支司徒晟分走了司徒家一半的軍力,沒人知道這是否為大將軍司徒祁默的故意為之。司徒家必須忠于皇室,司徒祁默最疼愛的是自己的二弟司徒祁顥。柳英中立是因?yàn)榇篑€馬是他的親生外孫,而司徒祁默卻并不像會被親情所左右的男人?!?/br>“司徒將軍?!蔽菏澜苌锨埃笆忠欢Y。東方青戈冷冷地注視著司徒家的將士,未發(fā)一語。“青戈,你又在給大駙馬惹事?!彼就狡钅砗笳境鲆晃环侥橔椖?,看起來稍顯輕浮的男子。“無需你cao心。”東方青戈頭也沒回,淡淡回道。男子似乎絲毫不在意般笑了笑,眼神卻冷酷如冰,銳利如劍。“入宴吧?!彼就狡钅⑽聪蛭菏澜芑囟Y,轉(zhuǎn)身,向大殿走去,身后是司徒家英武善戰(zhàn)的將軍們。東方青戈等一干青年俊杰,相互對視一眼,臉上仍然掛著自信瀟灑的笑容,頓了頓,隨后跟上。魏世杰帶著象征京城世家豪門的貴戚文官們,走在最后。子英站在原地,注視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憶起幼時所見,互相扶持的情深帝后;方府屋檐下,沉穩(wěn)卓然的大駙馬;第一日剛?cè)刖┏?,城門下,眼神復(fù)雜的東方青戈。猛然間,他有一種深陷迷局的心驚。“英弟,父親送你來京城,就代表著南海范家危矣?!?/br>第6章番外:羅云皇家盛宴,不過另一出朝堂,每個人都盡職盡責(zé)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此時的泰安,帝后與長公主大駙馬的勢力已然涇渭分明,彼此間暗潮洶涌,似乎都在等待那個爆發(fā)的契機(jī)。貴妃愛憐地抱著剛滿三歲的小皇子,轉(zhuǎn)頭悄聲對子英說道:“這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br>她悔的不是愛過那個男人,不是絕然地放棄那段感情,而是未能擁有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若姐,如果你還愛著他,為什么不回頭?”子英望向貴妃懷中長相酷似帝后的小皇子,嘆了一口氣。“英弟,有的時候我們雖然繼續(xù)愛著,卻不得不把這份愛深埋在心底,重新開始?!辟F妃側(cè)頭,望向左下方的長公主大駙馬。雍容華貴的長公主巧笑嫣然地為大駙馬斟著酒,她的眼中似乎閃爍著與往昔一般的溫柔愛戀,不過貴妃知道,真真假假的情意下隱藏的不過是令人生厭的野心和欲望。俊美雅致的大駙馬一直微低著頭,清清冷冷地笑著。這是個令她心疼的男人,和她一樣,繼續(xù)愛著,卻無法重新開始,舍不下,斷不了,折磨著自己,折磨著他人,也折磨著整個天下。子英順著貴妃的目光看向了長公主大駙馬,和諧般配的一對璧人。突然,他又鬼使神差地轉(zhuǎn)過頭,看向?qū)γ孀臇|方青戈。他以為會看到嫉妒猙獰的面容,卻發(fā)現(xiàn)東方青戈只是靜靜地喝著酒,望向長公主的眼神中偶爾會浮現(xiàn)一絲惱怒。“啟稟皇上,南侯派來為小皇子祝壽的使臣與禮車已在殿外等候?!眱?nèi)侍尖細(xì)清亮的聲音喚回大家的注意。皇上放下酒杯,臉色復(fù)雜莫測,良久,才微側(cè)過頭,望向長公主,不冷不熱地說道:“南侯的使臣又來晚了,是否依然按照慣例先去的皇姐府上,為大駙馬上貢呢?”此言一出,喧嘩的壽宴霎時沉靜了下來。長公主毫不在意地輕輕笑了笑,一手微微撫了撫頭上的朱釵,一手挽住大駙馬:“皇上何必為這種小事介懷呢?南侯與駙馬自幼相識,情深意重,當(dāng)然會格外照拂公主府,可惜……”說到這兒,長公主故意頓了頓,語調(diào)不自覺地拔高了少許,眼神難掩得色:“可惜他永遠(yuǎn)入不得京城,見不了本宮與駙馬,否則我們夫妻二人一定當(dāng)面鞠躬酬謝?!?/br>東方青戈聽了這話,重重哼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皇上,皇上!”忽然,一名微胖的內(nèi)侍慌慌張張地跑了進(jìn)來:“羅大人來了,正在殿外等候宣召!”年輕的帝王并未聽清他說了什么,只是皺緊了眉頭看向臺下殿前失儀的內(nèi)侍,重重拍了下桌子,剛待訓(xùn)斥,卻驚聞左下方“砰”的一聲。大駙馬推開長公主,站了起來。俊美清冷的臉上